第5章 貪心的試探
一個月的時間就在這樣有趣的日子裡流逝，洛成終於完成了主線任務一。
卡皇：你的韓語口語實力已經很不錯了，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能夠進行簡單的日常對話。沒錯，就是這樣，哼！
洛成：內，我會一直謙虛的。所以，我的主線任務一，確定是完成了吧？
卡皇：怎麼，就這麼著急要彩票號碼？三千塊，換成韓元就是五六十萬了，你花錢還真是快呀。
洛成：每天不事生產，就和你嘮嗑了，花得能不快嗎？
卡皇：你！！！哼！我才懶得跟你耍嘴皮子，落後的原始人！
洛成：老闆英明。
卡皇：你……我……記好了，這是主線任務一的獎勵之一。
一連串號碼出來，洛成默念了兩遍，便記在了心底，根本不用寫在紙上。
洛成：對了，不是還有下階段任務嗎？
卡皇：先去領取你的工資和活動資金吧，我要先掛電……呀！混蛋！
在每天的日常任務中，他知道了許多『卡皇』的消息。
比如這位『卡皇』有個英文名字，叫做傑西卡——這個消息沒有太大的意義，叫傑西卡的女孩多了去了，他也不能藉此做什麼，只是『卡皇』說這個名字時，那莫名的語氣，讓他有種渾身發毛的感覺。
不過，這應該還是……錯覺吧？
他還將這位傑西卡的性格弄明白了一些，雖然依然有些霧裡看花、好像在隱瞞什麼的感覺，但有些性子卻是沒有過多的掩飾，比如刀子嘴豆腐心、傲嬌這些從靈魂深處展示出的屬性。
雖然不知道她長什麼模樣，想來，應該不會太丑吧？
心情莫名地愉悅了幾分，洛成來到一個月前中彩票的小店裡，再次要了一注號碼。
可惜彩票店老闆明顯已經不記得他了。
果然呀，沒有誰是誰的主角，他也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普通一員而已，根本沒有資格讓太多的人記住，除了他的至親和朋友，或者，是親故？
不過這一次，洛成卻發現，自己應該會被不少人記住了。
至少這位彩票店老闆是不會忘記他了。
瞧瞧，都還非得拉著他合照，說是用作宣傳呢。
這特么的！
不就是在你這裡中了一注一等獎了嘛，而且還是『低潮期』，不像前幾個月，一個一等獎就是2.66億，那才叫一個轟動，都轟動全國了。
現在他也就中了八百九十八萬，很吉利的一個數字，在這座城市，可以有資格勉強擁有一個自己的窩了。
老闆倒也是個實在人，拉著原本等著開獎后就領三等獎三千塊卻突然傻眼了的洛成要了合照之後，還特地陪他一起去了市裡的省級領獎中心。
老闆倒是挺內行的，一連串的操作下來，省了洛成很多的功夫，還沒有招惹到記者們的注意。
就是豬頭面具有些丑，他有理由懷疑，這老闆是在罵自己。
好吧，也就九百萬不到而已，甚至交了20%的稅之後，有工作人員一臉笑意的拿著一個募捐箱上來時，老闆還湊過去找負責人聊了好一會兒，然後讓他捐了個十萬意思下就了事。
一連串流程下來，洛成是有些頭暈腦脹的，但看著已經轉進自己銀行卡里的七百多萬，他在興奮之餘，突然感覺到一股徹底的涼意。
「怎麼了，高興傻了？還是怪老哥我坑你了十萬塊呢？」老闆笑呵呵的抽出一根煙遞了過來，不是什麼名牌，也就十五塊錢的香煙而已。
可經過在省級領獎中心那一幕，真要把這老闆當一個普通的彩票店老闆，那才真是二傻子。
洛成不傻，接過香煙，自己點上火抽了一口，然後猛地咳嗽起來。
老闆連忙幫他拍背，疑惑道：「第一次抽煙？」
「咳！咳咳！是呀，以前……沒抽過，怕變成二傻子。」洛成苦笑著，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雖然感覺你在罵我，不過，不抽好，不像我，現在戒不掉了。扔了吧，彆強迫自己。」老闆嘆了口氣，看那模樣，估摸著也有著一片或許無悔的青春。
洛成沒有扔掉香煙，但也沒有再抽，「今天謝謝老哥了。」
「客氣啥，我還怕小兄弟你怪我呢。」老闆很快就從無悔的青春里走了出來，顯然是個不會被曾經的故事所迷糊的強大男人。
「如果沒有老哥你在的話，我怕是不知道要忙多久才能領到獎，而且最後也不是十萬塊就能脫身的。」
老闆讚賞的看著洛成，「挺明事的，看來，你也有故事呀。」
洛成笑笑，沒有回答，「還不知道老闆貴姓呢。」
「我姓羅。」
「洛？和我同姓？」
「不是，是羅，上四下夕。行了，就到這裡吧。我也要回家吃飯了，小兄弟，以後……別再買彩票了。」
羅老闆走得很瀟洒，可惜了，就是那將軍肚和聰明『透』頂有些礙眼，讓他那份隱世強者的氣質打了不知道多少個折扣，但至少，他讓洛成明白：
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呀！
.........
洛成接起電話，沒有說話。
對面也是一陣沉默，好一陣之後，卡皇試探的聲音響起：「接電話的，還是你嗎？」
「不是。洛成那二傻子買了一萬注彩票，用三等獎洗空了獎池，已經被拉去切片了。」洛成終究是沒忍住，聲音那叫一個幽怨和不滿，還有一絲責難。
呼！
很清晰的鬆氣聲，卡皇的聲音也輕快了幾分：「還能聽到你的聲音真是太好了，我還真怕你去買個幾十注呢，那樣的話，說不定我們就真的沒辦法再聯繫了。」
「是啊，我命大。」洛成冷笑道。
又是一陣沉默，卡皇低聲說道：「米阿內喲。我承認，我這一次是在試探你，不過我想要你幫我做……不，是我想求你做的事情，對我太重要了。我不放心讓一個貪婪的壞人去做，所以才有了這一次的試探。對不起，請原諒我！」
08年，近九百萬在魔都的確不算什麼，但如果是彩票獎金的話，是真的可以上全國新聞的。
此時就已經傳開了，在那漸漸興起的網路上，滿是這個幸運兒的討論，洛成從網吧里出來，對著電話笑道：「沒關係，我能理解。」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不用客氣，老闆，都是我應該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