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比我還要命
阮朝暮說:「我不去賣唱,豈不是遂了你和爸爸的心意?省得你們一再說我給你們父女丟臉。」
阮姍姍說:「你這麼說話,好像你不是爸爸的女兒,好像你不是我姐姐?」
阮朝暮說:「你什麼時候把我當過姐姐?我賣唱你反對,我不賣唱,你又來冷嘲熱諷。」
阮姍姍說:「是你一開始就騙我,是你不對,你就是豬八戒的女徒弟,倒打一耙。」
金霖立即斥責阮姍姍:「你怎麼這樣對你姐姐說話?不怕傷她的心嗎?你再不尊重她,我可就不理你了。」
阮姍姍狠狠瞪著金霖:「你總是護著她,你是不是想跟她重歸於好,舊情復原啊?」
金霖一聽急了,急忙抱住阮姍姍,說:「親愛的,我心裡只有你,但我以前對不起你姐姐,我在她面前抱愧終生,我希望你和我都要關心她。」
阮朝暮說:「好了好了,你們走吧,不要為我鬧得不和?」
阮姍姍說:「這是國家的土地,又不是你的地盤,你憑什麼趕我們走?」
阮朝暮說:「那好,你們留在這兒,我走。」
說完,她帶著小狗,向寂寞無人的海灣走去,她的背影消失在阮姍姍和金霖的眼裡。
小狗在沙灘上一蹦一跳地行走,阮朝暮看著小狗歡快的樣子,剛才心裡的不快也減輕了。
海風輕輕,濤聲陣陣。
阮朝暮沐浴著海風,耳朵里灌滿濤聲,和小狗一起向前緩緩地走著,她聽見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歌聲:
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
辣妹子從小辣不怕
辣妹子長大不怕辣
辣妹子嫁人怕不辣
歌聲之後,緊接傳來男女打情罵俏的笑聲,在笑聲中,一男一女向阮朝暮走來,天,老天,那女人竟是就是打了阮朝暮一耳光的辣妹子,那不怕辣、辣不怕,怕不辣的男人不知是誰?
辣妹子和她的男伴走到阮朝暮面前,辣妹子尖著嗓門,叫了起來:「我打聽到了,你叫阮朝暮,聽說池總格外恩寵你,今天正是黃道吉日,你怎麼不跟他手牽手,嘴對嘴,談一場震驚得大海掀起驚濤駭浪的絕世戀愛?」
阮朝暮不理她,只顧向前走。
辣妹子自覺無趣,但仍不甘心,追趕著她說:「池總是不是拋棄了你?你失戀了,變成了寡婦?」
失戀了的女人就是寡婦,這算什麼邏輯?她真是超級胡扯!阮朝暮愈發覺得辣妹子沒有教養,像一條瘋狗,任她咬好了,自己實在不值得反咬她一口。
可是阮朝暮愈是不出聲,辣妹子愈是無聊無趣,愈是窮追不捨,她又說:「喂,池總條件那麼好?你怎麼不倒過來去追他?」
她的男伴上來摟著辣妹子,說:「她已經變成了寡婦一次,難道還要第二次變成寡婦不成?」
那男人的話還沒說完,砰,不知從哪兒飛出一拳,狠狠砸在他的頭上,砸得他雙眼冒金花。
緊接著,啪,一耳光刷過辣妹子的臉。
辣妹子一看,大驚失色,猛衝上來的人竟然是池寒衾!
她實在不知道,池寒衾從哪裡惡狠狠地衝上來,分別用耳光和拳頭打了自己和她身邊的男伴。
池寒衾怒斥著辣妹子:「她哪裡得罪了你,你在酒樓里欺負她還嫌不夠,又追到這裡來侮辱她。」
他所說的她當然是指阮朝暮。
辣妹子指著池寒衾:「好,你總共打了我兩次,還有你的手下打過我一次,一共三耳光,告訴你,我從小到大,從來沒人敢打我,只有我打別人,姓池的,我就是變成鬼,也要纏著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的男伴怒視著池寒衾:「呵呵,你就是江海市的億萬富豪,我最恨有錢人為富不仁,娘希匹,看我不把你打成叫花子,我就不是人。」
他提著雙拳猛衝上來。
誰知,池寒衾用腿輕輕一掃,他就倒成了仰八叉,池寒衾一腳踩在他的肚腹上,他疼得大叫:「你就是老……老大,放……放我一馬,我……我服了你。」
池寒衾鄙夷地一笑:「你說過,不把我打成叫花子就不是人,那麼,現在你說說,你是什麼?」
那人說:「我是小狗,小狗。」
池寒衾一腳將他踢飛:「我看你連狗都不如,滾,快滾,帶著你的辣妹子一起滾。」
那男人爬起來,扯著辣妹子,慌慌張張地逃走了。
一排海浪衝到沙灘上,又退回到大海里,海邊安靜了,小狗站在池寒衾和阮朝暮之間。
池寒衾問:「這兩天,你為什麼不去上班?而且你手機也關了,打不通。」
阮朝暮說:「大家都這樣鬧來鬧去,我哪有心思上班?我不打算去了,想另找工作。至於那兩筆錢,還以你照顧我的各種費用,以後還給你。」
池寒衾說:「有時候,雙方打架,你不能說雙方都有錯,你都看到了,是辣妹子無理取鬧,我才打了她一耳光,難道我錯了,然後她平白無故地打你一耳光,難道你錯了?」
阮朝暮沉默。
那隻小狗仰頭望著池寒衾,好像說:「你說的是對的。」
池寒衾說:「連小狗都會認為我沒錯,你也沒錯,你因為辣妹子打了你一耳光,就耽誤兩天,不去上班,這又是誰的錯?你總不能把辣妹子的過錯怪罪到我頭上吧。」
阮朝暮仍然不說話。
池寒衾又說:「我聘用了你,你也接受了,我們存在著甲乙雙方的合同關係,在甲方沒有過錯的前提下,你作為乙方,不去工作,而且不請假,這樣好像不對吧。」
阮朝暮說:「那我現在跟你解除用工合同行不行?」
池寒衾說:「你解除合同的理由是什麼?你說不出理由,那就是你的過錯。」
阮朝暮說:「你說得對,我沒有理由怪你,也沒有理由曠工,好,我明天去上班,你可以炒掉我,也可以罰掉我兩天的工資。」
池寒衾見自己的說服見效了,很高興,笑不露齒地說:「辣妹子打了你,你心情不佳,我作為上司,理應關心下屬,這兩天算你請病假,你明天上班,我就當什麼事也發生過。」
阮朝暮說:「你這樣說,那我就不去了,是我不對就是我不對,我沒有請假,就是曠工,你得按上班制度對我的行為進行處罰。」
池寒衾說:「行,行,一切按你說的照辦。」
阮朝暮說:「還有一點,你叫我去上班,我感覺你對我明顯有企圖,你不許隨便接近我,公事除外。」
池寒衾說:「行,行,一切按你說的照辦,我以後就是有公事,也少接近你,有什麼事,叫萌妹子傳達。」
阮朝暮、小狗和池寒衾皆大歡喜。
阮朝暮笑了,把萌妹子介紹給姚命:「你們倆真是一見鍾情,她不喜歡別人叫她真名,她的網名叫萌妹子。」
姚命自我介紹:「我也討厭別人叫我的真名,我的真名是姚明,可老獅和學牲都叫我姚命,我喜歡這外號。」
萌妹子說:「你跟我一樣要命。」
阮朝暮看著網球場,網球場中間隔著10多米長的攔網,攔網兩邊鋪著綠茵茵的草坪,地上橫豎畫著白色的中分線,陽光灑在場地上,一點點泛綠。
姚命被網球場上的綠光逼得眯著眼,說:「你們來找我,是請我吃飯,還是找我打球?」
阮朝暮說:「虧你還是大男人,居然要女人請你吃飯?不怕掉價?我是你的老熟人,你可以不管我,但萌妹子是客人,你的待客之道是先請她打球,再請她吃飯。」
姚命連連說:「我真是混帳,好好,先打網球。」
只提打網球,不提吃飯的事,這傢伙真是小氣鬼!阮朝暮笑著說:「我當裁判,你們二人打球,最好把網球變成紅繡球,打著打著就熱戀上了。」
紅繡球不是代表愛情嗎?暈,狂暈,打球變成了徵婚。
萌妹子骨碌骨碌地轉了轉眼珠,終於明白,阮朝暮今天叫她來,不是為了好玩,而是給她介紹對象。
對象就是姚命。
她只想玩玩,不想跟姚命切磋愛情。姚命也聽出阮朝暮話里的意思,他只想打球不想徵婚,
姚命和萌妹子各自站到攔網兩邊,拿著網球拍,由姚命先發球,他拿起一隻金黃色的網球,往天上一拋,啪,他一網拍將網球揮拍過去。
那邊,萌妹子眼看一團金光飛來,金光落地變成網球,一彈而起,她急速揮動網球拍,把網球打過去,咻咻,帶起一陣破風聲。
阮朝暮在場外大喊:「好球,好球,打得好。」
萌妹子一邊打球,一邊嘻笑著與阮朝暮答話:「好在哪裡?」
阮朝暮說:「好在你們把網球當繡球在打,打出了愛情的火花,這愛情的火花比玫瑰花牡丹花還漂亮喲。」
「你比我還要命!」姚命回應著阮朝暮,一揮網球拍,啪,網球被他狠狠地打飛了。
那像小太陽似的網球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萌妹子大叫:「哇塞,這是什麼鬼球,消失了!一點軌跡也看不見!」
網球像繡球一樣飛了,預示著愛情難以著陸。
阮朝暮哭笑不得,只好跑到很遠的地方撿球,返回來,把網球拋給萌妹子,說:「心動男生VS心動女生,暫時0:0。」
誰對誰動心?萌妹子從不對男人動心?
萌妹子接到阮朝暮拋來的網球,把球往地上拍了拍,說:「這隻球沒氣了。」
姚命說:「有氣,你狠狠打過來,打得越狠,球氣越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