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家世
羅蕊蕊看著柳清,「媽,米歐對我很好,他很溫暖,就像是太陽一樣溫暖人心,所以我喜歡他。」
「是,不管他是長得帥還是有錢,總是有一個能吸引你的地方,但他剛剛怎麼回答的?
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理由,他的那句話分明就是看題答問,根本就不是真實的。」
「媽,你才見了米歐一眼而已,而我和他相處的時間比你久很多,難道我會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女兒是不優秀,難道就不能找一個優秀的人當男朋友了?他要不是對我真心,怎會出手就拿五百萬?」
羅蕊蕊在心中認定了安米歐就是好人,當你覺得一個人好的時候,旁人就算是說一點關於他不好的事情你都恨不得和他拚命。
「他救了立兒我也很感謝,媽說這些話也是為了你好而已。」柳清見過的男人絕對比羅蕊蕊,安米歐越是完美找羅蕊蕊她就越覺得奇怪。
「好了好了,不說這件事,照你這樣說米歐還是個壞人了?那他圖什麼?我又沒錢又沒有勢力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讓你小心一點。」柳清作為兩個孩子的母親,當然希望兩個孩子好了。
「媽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得這樣,米歐真的是個好人。
之前我們在回去的路上他還說了讓立兒好好練英語,等語言練好了以後就去他的公司上班,他是真心對我們好,你不能用這樣的想法去想一個好人。」
「傻丫頭,好人從來都不是寫在臉上的,我不說了,總之你小心一點就是。」
柳清想著自己當初一步步逼宮走入羅家,那時候羅醇也覺得她是好人,一直隱瞞了二十幾年羅醇才知道她的真面目。
如果非要說她為什麼和安米歐過不去,那是因為她在安米歐身上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
羅蕊蕊壓根就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裡,正好羅立回來了,兩人也就打住了話題。
羅立一路上也在不停的說安米歐究竟有多好,他們家又有靠山了。
安米歐載著一家人回到公寓裡面。
晚上羅蕊蕊便留下他在家歇息,省得去酒店那麼麻煩,安米歐推辭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兩人躺在床上,羅蕊蕊特地洗好了身體,那一晚他和自己共度的美好夜晚到現在她都難以忘記,她想要重溫一遍。
安米歐卻沒有這個心思,只是和她並肩躺在床上而已,連觸碰她的肌膚都沒有。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安米歐等了一會兒才繞到了正題上,「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你們提到那個叫羅初,她是誰?為什麼要這麼惡毒的對伯母?」
「她……」羅蕊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和羅初的關係,畢竟她們的故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得清楚的。
「怎麼了?這件事讓你很為難?我看到你那麼咬牙切齒,她一定是你的仇人吧?」
「米歐,我不說不是為難,而是這件事太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沒關係,你就告訴我,我願意當你的忠實聽眾。」
羅蕊蕊想著他幫了自己這麼多,有些事情遲早都是要告訴他的,索性這次就告訴他了吧。
她將故事講了一遍,只不過講訴的時候是非顛倒一下故事,例如柳清介入羅醇家庭的時候。
羅蕊蕊的說法是那時候柳清還不知道羅醇有妻子,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了孩子,就算這樣她也不願意打擾別人的家庭。
她帶著自己和羅立艱難的生活在外面,直到羅醇原配妻子死後,羅醇才將她們接到了羅家。
羅初一心怨恨她們,覺得是她們奪走了屬於她的一切,從小到大仗著她是羅家大小姐的身份,每天都會欺負自己和羅立。
後來她出國讀書回來就是為了徹底將自己趕出羅家的,她設計讓羅立賭博,爺爺大怒,將她們給趕了出來。
至於羅侯和柳清的那一段事情就被她一筆帶過,反正在她的口中羅初就成了十惡不赦的惡人,她們則是被掃地出門的可憐蟲。
「你那個姐姐竟然如此狠毒?」
「是啊,她恨我們,她覺得自己的媽媽是我們害死的,可前段時間她媽媽又回來了,壓根就沒死!
我們已經淪落成這個樣子,她還不肯罷休,還差點害死我媽。」羅蕊蕊對羅初本來就恨,說起來的時候她身上的恨意更加真實。
「只可惜我沒有早點遇上你,那樣我就可以好好保護好你了。」安米歐摸了摸她的腦袋。
「米歐,以前我覺得我很不幸,但現在我覺得我所有的不幸可能都只是為了遇上你。」
「放心吧,以後有我陪著你,對了,你手上有羅初的照片嗎?我想要看看這個可惡的女人長什麼模樣。」
「你等等,我給你找找。」羅蕊蕊在網上一搜就有很多羅初的照片,現在她可是出盡了風頭。
當她將照片遞給安米歐的時候,安米歐表情僵住,「怎麼,你認識她?」
「她是你姐姐?」
「嗯。」羅蕊蕊想到之前那麼多人喜歡羅初,安米歐不會也喜歡她吧?
「我給你看個東西。」安米歐也找到了一張照片。
「這不是羅初的媽媽安容嗎?」
「你知道她的身份是什麼?」
羅蕊蕊搖搖頭,「我不知道。」
「她是R公司的總裁,我的頂頭上司。」
「什麼!!!」羅蕊蕊聽到這個真相整個人都不好了,羅初竟然有那樣厲害的一個媽媽。
「這麼說來,她是我的表妹,之前我就見過她幾面,那時候還不敢斷定,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米歐,羅初是你的表妹,這件事她知道嗎?」
「應該是不知道的,說起來我還沒有給你說過我的家世吧?」
「嗯。」
「你都和我說了這麼多,那我也應該告訴你一些我的事情,我從小出生在一個很嚴苛的家庭,那個家庭和別家很不同。」
「怎麼個不同法?」
「我慢慢告訴你……」
安米歐將家族的事情大概講了一下,當然關於R家族的來歷以及重要的東西都沒有講,也只講了安容現在是家主,掌握家族所有大權。
在她離開的那段時間自己被當成繼承人好好培養,誰知道安容又回來了,自己最多也只能當個副總裁始終受制於人。
「這麼說羅初要是回去那豈不就是家主了?」羅蕊蕊心中不酸是假的,在她看來羅初已經得到了那麼多得天獨厚的東西。
誰知道現在她竟然還能夠有這樣的好運,安容竟然是R家族的家主,她有曲靜波,有羅家難道還不夠?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家主當年回去的時候並沒有說她有個女兒的事情,她刻意將這件事情瞞了下來。
而我也是在不久前看到羅初的容貌,覺得她和家主太像猜測得知,現在家族的人還不知道這件事。
人生還真是無常,當年我本對家主之位沒有興趣,是所有人將我突然拉到了那個位置上。
每個人都告訴我有一天我會成為家主,成為家主有很多嚴苛的條件,我拚命的努力學習,誰知道家主一回來就全盤皆輸。
你說要是知道這樣的結局,那一開始我也不會期待了,正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這些話是安米歐內心之言,當年那些長老要不對他說那些話,他一開始就會認清自己的身份,不會肖想其它。
明明都已經那樣努力過了,最後只因為安容一回來,他連競爭的機會都沒有。
感受到安米歐身上的落寞,羅蕊蕊很能夠理解他這種心情,「米歐,你不要難過,你的感覺我感同身受。
原本我以為我是可以順利進入羅家,獲得股份,羅初一回來這一切都沒有了。
股份沒有了,豪宅沒有了,家人沒有了,我一無所有,看來老天爺真是故意在為我們拉線,我們都同病相憐。」
「是啊,人生就是這麼無常,家主的身體越來越差,一天不如一天,想必也是沒多久時日了。
要是她身體健在,這次羅馬之行也輪不到我,她會親自前來,可惜她的身體越發不好。」安米歐狀似無意道。
「這麼說來她要是死了,這家主之位非你莫屬,你不是說長老們還不知道羅初的存在。
安容如果說的話早就告訴大家,讓羅初回去了,她還刻意裝作不認識羅初的樣子,擺明了是不想羅初回去。」
「你可知道這世界充滿了意外,長老那邊暫時是沒有得到消息,一旦有人告訴他們,就算家主不說,長老們知道后肯定會讓羅初回去的。
看來這輩子我就是和家主之位無緣,也罷,反正都習慣失望了,只是我在想到時候羅初要是當了家主,羅立怕是不能進公司了。
從之前你告訴我她做的這些事情來看,羅初就是一個陰險毒辣的女人,她怎麼允許羅立進入公司?」安米歐不著痕迹又扯到了一件事上。
「老天爺怎麼這麼和我過不去,羅初已經將我害成這個樣子,她當真是老天爺派下來克我的么?」
「恐怕不止是克你,還要克我,以後你要嫁給我,她是家主,我們始終低她一頭。
我倒是覺得無所謂,而你和她之間的恩怨,她肯定會想辦法給你穿小鞋,我只怕委屈了你。」
「米歐,我沒事的,羅初就算再怎麼不喜歡我,到時候我不在她身邊就行了,她也拿我沒有辦法。」
「哎,要是這個世上沒有羅初該多好,安容沒有來羅家,沒有孩子,那麼她一死家主之位就是我的,我也能夠風風光光娶你,不用看誰的眼色。」
「沒有羅初……」羅蕊蕊低聲喃道,安米歐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她,羅初這麼陰險。
她將自己趕出羅家還不罷手,這一次還想要害死媽媽,以後她要是真的成為了家主,自己這後半輩子都要在她的壓榨之下?
更關鍵的是安米歐會難過一輩子,分明和家主之位這麼靠近了。
「你在想什麼?」安米歐問道。
「沒,沒什麼,時間不早了,我有些困先睡了。」
「好。」安米歐的嘴角在黑暗中高高揚起,看樣子他的洗腦應該是成功了,一把利刃即將打磨完畢。
在夢中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羅初徹底從世界上消失,安容聽到這個消息傷心難過而死。
家族不可一日無主,除了自己以外再沒有人能夠勝任這個職位,長老們恭迎自己當上家主,得到所有的股權。
夢真美。
安米歐呆了幾天,給羅蕊蕊等人買了不少東西,以公司繁忙為由,初五他便離開了。
羅蕊蕊依依不捨的送他離開,「米歐,下次換我到美國來看你。」
「好,你什麼時候來,到時候我好安排一下。」
「一個月之內,我到時候過來你可不能不要我。」羅蕊蕊心中已經有了個計劃。
「那是當然,不管你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安米歐已經知道羅蕊蕊的打算了,最近這幾天她都在看一些偵探電影,裡面最多的就是殺人。
她要想一個好計謀,既能殺死羅初,自己還能夠全身而退去美國,到時候和安米歐雙宿雙棲。
「時間不早了,我該登機了,我給你轉了十萬,好好照顧自己。」安米歐摸了摸她的頭,像極了一個體貼的男朋友。
「米歐,你這些天已經花了不少錢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錢。」
「傻瓜,我知道你們家暫時情況不太好,自己喜歡吃什麼喜歡穿什麼就去買,不要虧待了自己。」
「謝謝。」
「不,我要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羅蕊蕊一頭霧水。
「謝謝你讓我得到想要的一切。」安米歐微笑著。
如果他是吸血鬼的話,說不定下一秒就會亮出自己的牙齒了。
羅蕊蕊以為他說的感謝是自己讓他感覺到了愛情的美好,她微笑著鬆開了他,「米歐,等我。」
「好。」
兩人就此分開,羅蕊蕊從他身上收回視線,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會犯下怎樣一個滔天大錯。
機場。
羅初和曲靜波兩人也送肖陽離開,「羊羊,到了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落地就聯繫你。」
「一個人在美國好好的,要按時吃飯,不要太忙了,公司已經進入正軌,不需要你再像是以前那麼拚命。」羅初輕輕擁著肖陽。
她知道公司能夠在這幾年成長迅速,這裡面少不了肖陽的努力,以前有自己和他並肩作戰,他還不會覺得辛苦,現在一個人難免會有孤寂的時候。
「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你放心,我登機去了。」肖陽和她分開洒脫的離開,每一次相聚總是不捨得再分開,相聚時難離別更難。
反正都是要走的,還不如洒脫一點,越是停留就越是不舍。
每一次看到肖陽孤獨離開的背影羅初心中就有些不捨得。
曲靜波將她擁入懷中,「不舍?」
「嗯,這些年來都是我陪在羊羊身邊的,現在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願意找到自己另一半,我最怕看到他離開的背影。」
「放心吧,這世上每個人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伴侶,這些事情是急不來的,況且肖陽還年輕不是么?等他三十五歲還單身的時候你再擔心不遲。」
「說得也是,今天已經是初五,過了初七就要上班了,我們還有兩天的二人世界。」
「不如回我們的海島去?」曲靜波提議道,這幾天他們和家人朋友相聚,總是要留點時間給彼此。
「正有此意。」
在寒冷的冬天去海島天氣最為適宜,兩人去了海島,無憂無慮的相處了兩天時間。
兩天之後她們重新回到工作之中,接下來她們又要投入繁忙的工作了,曲靜波又飛去了歐洲。
原本米拉前兩天就在打電話讓他過去,曲靜波愣是多陪了羅初兩天才走。
飛機上他告訴自己再等等,忙完這幾個月今年這一年他都不用再接什麼大案子。
搞定這一個就足夠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曲樓和江特助打理,六月就是兩人大婚,大婚之後曲靜波還打算好好陪羅初一段時間。
彼此都知道這一點都格外努力,前幾個月將這些事情都解決了剩下的日子才會變得更好。
羅初的公司也開始步入正軌,莫娜正式向羅初提出了離開,她打算回美國去幫肖陽了。
「也好,羊羊一個人在那邊我也不放心。」羅初同意了莫娜的申請。
「潤雪和林尋都是好苗子,以後有他們幫你你也要輕鬆很多。」莫娜好歹在這裡呆了幾個月,離開時也有些不舍。
「多虧你一直教授他們這些知識,不然他們成長不了這麼快,說走就走了嗎?當真不去道別?」
「你知道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分別,與其大家都難過,還不如一人走了洒脫,省得觸景傷情。」
「也好,一路順風。」
「再見,一定要幸福。」莫娜輕輕擁抱了羅初一下。
「你也是。」羅初知道她和肖陽之間的事情,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之前她還特地想要拉攏二人,無奈肖陽一點都不來電,還告誡她以後不要做這種事情,羅初無奈。
感情這種事情她也是急不來的,這次團年她本來也打算邀請莫娜的,肖陽直接拒絕了。
莫娜對他的心意他很清楚,但他無法回應莫娜,為了防止尷尬,羅初才只得作罷。
可能肖陽就是為了躲她才回國的吧,莫娜特地回去了美國,兩人再次分離兩地。
當莫娜回國肖陽又飛了美國,看似巧合,其實都是肖陽有心算計。
既然他不愛,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會去招惹,莫娜也知道這一點,她也不想強迫肖陽,只想要幫幫他而已。
送走了莫娜,羅初坐在椅子上長呼吸一口氣,人的這一生會有很多次相遇和別離。
相遇不可控制,別離更不能控制,人只要管理好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莫娜一走,沈潤雪和林尋也進了辦公室,「羅總,新年過得好嗎?」
沈潤雪剪了短髮,更加利落容光煥發的模樣,而林尋也是如此。
「過得不錯,到時候你們回家沒少吃吧,我怎麼感覺比之前胖了?」
「羅總沒聽說過每逢佳節胖三斤嗎?我回老家過年,家裡的親戚說我太瘦,非得要我多吃。」沈潤雪抱怨道。
「我看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才是,林尋和你一起回去的吧?」羅初調侃道。
兩人都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羅,羅總,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也胖了啊,難道你們不是在一家吃的?」
「羅總,你學壞了。」
「好了,不鬧你們了,我不反對你們談戀愛,但適可而止,在辦公室還是要注意影響。」羅初收起笑容正色道。
「羅總我們知道的。」
很多公司都不允許辦公室戀情,羅初能夠格外開恩兩人就該謝天謝地了。
「知道就好,莫娜已經回美國去了,以後她的工作由林尋你代替,潤雪暫時還是老位置。」
「總經理走了?我剛剛還看到她的,她怎麼都不和我們說一下?」兩人第一感謝的是羅初,第二就是莫娜了,她教會了她們很多東西。
「她那個人不喜歡分離,你們的心意到了就好,不用多此一舉,接下來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公司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
我們推出的護膚品取得了很好的反響,服裝部這邊也該好好加油了,新的系列已經在研發之中,三月我要再出一個系列的。
時間有些緊,但都是為了公司更好的發展,相信你們也能夠理解的。」羅初想到和Gore的半年之約。
這半年的時間她得要做出點成績,到時候半年之後才能夠讓Gore另眼相看。
「我們理解,去年的年底分紅讓大家都傻了眼,比他們以前的老東家給的多太多了,大家都是死心塌地想要跟著羅總你干。
這不今天上班第一天,其他公司的人猶如上墳一樣的心情,我們公司的一個春光滿面,大家也有了奔頭,都很有勁兒呢。」
「那就好,你們去忙吧。」羅初擺了擺手。
忙起來時間就會過得特別快,一轉眼便過了大半個月,羅初總覺得每天的時間不夠用,完全就是一睜眼再一閉眼就過了一天。
曲靜波同樣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好在羅初這段時間很是順利才讓他沒有後顧之憂,羅初不知道的是曲靜波暗中給她請了私人保鏢,24小時輪班守護她。
羅初每過一天都會在日曆表上打上一個勾,雖說有幾個月就要結婚了,她覺得這時間過得這麼快說不定很快就到那天了。
「羅總,你這些天就沒有一天是閑著的,別說是你了,我看就算是公司的男人都有些吃不消了。
曲總不在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怎麼給曲總交代?」沈潤雪給羅初端咖啡進來也是一臉心疼。
曲靜波隔三差五就會給她們打電話詢問一下羅初的情況,每次聽到羅初那麼辛苦他在電話那邊也不好受。
但這種現狀暫時他無法改變,羅初不是其她女人,她天生性格就比較要強,比任何人都要強。
現在她正在興頭上,自己改變不了也不能去改變,也許她和男人一樣天生就是一個戰士,不達目的不罷休。
「放心吧,我身體很好不用擔心,我下午還有沒有行程?」羅初知道自己身體的強度,她每天都會早跑,一般不會輕易感冒。
開春之後氣溫也慢慢回升,連著半月都是艷陽高照天,瞬間從寒冬又跨越到了春天。
羅初就像是一個小陀螺轉的不可開交,雖然美國那邊一直有肖陽,畢竟她才是最大的股東。
像是一些比較重要的決定肖陽會特地告訴她,羅初也會經常看看他傳過來的企劃案或者報表等等。
她自己公司又在上升期,每天要處理的大大小小事情很多,更不要說她還是DO,之前拿到了那個大單子她還承諾了要給MichaelBardem單獨做飾品。
bardem可是幫了她一個大忙,給她這麼大一個訂單,她要是不好好做也對不起他。
還有之前答應Gore的新品也該出了,羅初白天忙公司的事情,晚上回家來還得要花上兩三個小時弄設計稿。
忙一點倒好,至少這樣的話她不用再記掛曲靜波,一旦清閑下來自己就會發瘋了想念他,忙碌會沖淡對那人的想念。
有靈感的時候羅初也會靜下心來給自己和曲靜波設計結婚對戒,以及當天用的耳環和項鏈。
她設計過那麼多珠寶,但從來沒有哪一次是給自己設計的,這種感覺很微妙。
還記得很多年前在高中的時候她在課間給自己和葉正修設計過請帖,而今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
在那件事沒有發生之前,她也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只會嫁給葉正修,成為他的新娘。
誰知道造化弄人,他娶了北若秋,而後又離了,自己孤身去了美國,自己選擇和曲靜波在一起。
世事無常大抵說的就是這樣的意思,想著曲靜波的面容她的心也變得更溫柔了些。
每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羅初一定在檯燈下的描描畫畫,設計稿畫了一張又一張。
沈潤雪看了一眼行程表,「羅總,下午你約了李總談服裝合作的事情,地點在MISS咖啡廳,我已經聯繫好了小莫兩點準時過來接你,在此之前你可以先用午餐。」
比起那時候剛來時候怯懦的沈潤雪,現在她已經快速成長成獨當一面的業界精英,相信再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完全脫手了。
「好的,你下去忙吧,一會兒給我定一份外賣就是了。」羅初看了看腕錶,現在的她爭分奪秒,每天的時間完全就不夠用。
「羅總你又吃外賣,這些事情我都不敢告訴曲總,不然他又要生氣了。」沈潤雪有些無奈。
「做得好,不然我回家又要被他訓斥了。」羅初微微一笑,「等我忙過這陣就不忙了,快去吧。」
「嗯。」沈潤雪跟了羅初不短的時間,知道她一旦決定要做什麼事情誰說也沒有用。
走了幾步她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羅總,除了下午的行程之外,晚上還有個宴會,主辦人是康潔集團的康總,他特地給你發了邀請函,你要去嗎?」
「康總?對了,最近他私下聯繫了我好幾次想要談談合作,我一直沒有時間就沒有見他,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見見吧,畢竟人家也算是這行中比較出色的,咱們以後有得是要麻煩他的地方。」
「是的,今晚的宴會在游輪上舉行,康總邀請的全是美容護膚品行業裡面的領軍人物,羅總現在也算是領袖人物,康總想和你合作也是正常,那我就去給你安排一下了,對了,這次的宴會在游輪上舉行。」
「游輪?那晚上不回來了?」羅初放下手中的事情問道。
「是的,康總包下的是豪華游輪,上面有很多房間,今晚怕是要在游輪上面度過了,羅總要是不想去的話我現在就去答覆一下。」
「這倒沒有必要,畢竟康總能夠邀請我們就算是我們的榮幸,我們公司雖然小有名氣,總的來說資歷還很淺,這次是一個行業內部的交流會,去了只會對我們有好處沒有壞處。這樣吧,晚上你陪我一起出行。」
「好的羅總。」沈潤雪在行程表上打了一個勾,代表羅初會出席這個宴會。「外賣還是李記家的套餐對吧?」
「嗯,潤雪倒是越來越知道我的口味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羅總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好。」羅初微微一笑又低頭開始繼續畫設計稿,畫了好幾份她都比較喜歡,到時候等曲靜波回來了讓他好好看看。
正想著曲靜波呢,羅初的手機就響起來了,「明天早上的飛機,我想你了,小兔子。」
這一次半月未見,羅初感覺就像是一天沒見似的,時間過的太快了。
「到時候我來接你。」羅初飛快給他回了過去。
「好。」
曲靜波要回來了,羅初的心也有了期待,將稿子修改好,明天他回來了挑選一款吧。
見過了李總,羅初回家吃了晚餐,換了套衣服這才出門去參加晚宴。
對戒的設計稿已經基本完成,她將設計稿放在了桌子上,等著曲靜波回來敲定。
「小姐,晚上不回來了嗎?」羅初離開之前王媽問道。
「應該是不回來了,晚上你就不用等我看完了電視劇就早點睡。」
「好的小姐,你自己小心一點,那些有錢的男人都很壞,你自己也長個心眼,姑爺不陪你去,網上你睡覺記得把門給反鎖了。」
王媽小時候對羅初的感情就很好,現在又遇上了羅初,自然而然會好好對羅初。
除卻以前的感情之外,每個月羅初給的工資有多而且還清閑,羅初當她是親人一樣,王媽也就盡心儘力的照顧起羅初來。
「放心吧,有潤雪和我一起,晚上我和她一間房,小莫來接我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
「明天晚上波哥哥要回來,王媽你記得買些他喜歡吃的菜,嗯,明晚上的菜以辛辣為主,波哥哥從歐洲回來肯定會懷念中國菜。」
「好的小姐。」
羅初這才離開,沈潤雪已經替她打開了車門,「羅總,我們過去吧。」
「好。」羅初今天沒有穿晚禮服,裡面只穿了一條簡單款的黑色裙子,外面隨便搭了一件大衣,免得船上會冷,她可不想再感冒一次了。
車子朝著港灣開去,一開始沈潤雪還不習慣,但現在她出席了很多次這樣的場合也都習慣了。
「小姐,請出示你的邀請函。」上船之時就有人專門在檢查邀請函,這樣規格的宴會可不是誰都能上去的。
很多外圍女便會借著這個機會上船去勾搭有錢人,羅初這一會兒的時間已經見過好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過去了。
雖然近日天氣變得溫暖了一些,可也沒到羅天啊,看著那一條條裸露著的大長腿,羅初看著都覺得冷。
在空調房裡面還好,這室外能不冷么?
「羅總,那些女孩兒是服務員嗎?」沈潤雪顯然還不夠了解這上層社會的規則,聽到服務員三個字羅初不由得笑了笑。
「你見過穿得這麼妖嬈的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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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看她們的氣質不像是公司老總,也沒有男賓陪同,我就覺得奇怪而已。」
「這種女人呢是專門來找男人的,你啊一會兒離她們遠一點,不是一路人,也沒必要走在一起,她們的心眼多著呢。」
「羅總放心,你都說來找男人的,我一個女人她們不會招惹的。」
羅初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言語,這世上的事情可是一件比一件複雜,有些事情她也不便多說,讓沈潤雪保留一點天真也好。
「走吧,我們上去吧。」
「嗯。」
兩人的穿著打扮自然和那些女人分開,羅初看似穿得質樸,懂行的人只要掃一眼,她渾身上下的裝束就是幾十萬。
要不是穿著和其她外圍女不同,像是她這樣的年紀和容貌,恐怕還真的很容易被人當成是那種女人。
哪個老總有她這麼年輕啊?她身上流露出的氣質也讓人不容小覷。
這次的游輪共有三層,還沒有進去,只是甲板上的布置就已經讓人覺得奢華無比。
「羅總,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啊,我約了你好幾次你愣是不賞臉,再不來我可是要到公司去找你了。」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朝著羅初走來。
這人就是今天的主辦方康總,算是美容護膚這一塊國內的巨頭。從前是言諾一家獨大,後來這康總的公司越來越大,近幾年來已經超過言諾的企業。
「康總說哪的話,最近確實是忙了些,你看我這不是來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一會兒我有事要和你談談。」康總的言行舉止很是紳士,絲毫都不敢冒犯。
雖然羅初的確秀色可餐,在知道她是曲靜波的女人之後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敢真的動她。
「好,康總去忙吧,不用管我。」
「羅總,我招呼不周之處請你原諒。」一個可以當羅初爸爸的人還對她點頭哈腰的,其他人看了都嘖嘖稱奇。
尤其是一些才上船的外圍女,「那女的誰啊,康總都要對她畢恭畢敬的。」
「她你都不認識?你就算不知道她的人,也該用過她的香水吧。」
「何方神聖,我怎麼不知道?」
「這人來頭可不小,別看著她年輕,和我們可不是一路人,人家有權有勢,乃是羅氏企業的千金大小姐,手握羅氏集團大部分股份。
自己還開了公司,銷售額節節攀升,最關鍵的是人家有個比她還有錢的未婚夫。」一些八卦女說起八卦來眼睛都在放光。
「有這麼厲害?怪不得我瞧著她這身行頭就價值幾十萬了,還以為她是比我們更高明的女人來找男人呢。」
「你啊可長點心吧,人家怎麼會像我們這麼可憐?她招招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今晚來的有錢人可不少,我特地找內部人士搞了一份入住名單,一會兒我們看好了再下手,省得拉了同一個尷尬。」
「行,都聽你的,名單給我們吧。」
這些外圍女雖然毫無節操,但畢竟是一起混的姐妹,不說姐妹情深,她們也不想發生幾女都同時瞄上同一個獵物。
遇上喜歡NP的還好說,要是喜歡一對一的呢?反正只能選擇一個,大家也不用在一個男人身上浪費時間,時間就是金錢,就只有一夜而已。
「你好,可不可以給我也看一下那份名單啊?」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
混這行的大家都比較熟絡,是誰的人也都心知肚明,今天出現的這個可是個生面孔。
「你是誰?」
「那個……我是第一次來,李姐推薦我的。」
「既然是李姐的人那就是自己人,你叫什麼名?」
這位李姐要是放在古代叫老鴇,現代好聽一點叫中間人,也就是專門拉皮條,中間抽成的人。
「我叫蕊蕊。」做這一行大家也不會說自己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