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七、他只是太愛你了
「這裡面相關的人就比較多了,我無法一一告訴你們真相是什麼,若不是為了什麼目的,你以為安米歐會接近羅蕊蕊?」曲靜波嗤之以鼻。
「我姐姐沒有你說的那麼差!」羅立憤怒道,在曲靜波的嘴裡安米歐不值得一提,而羅蕊蕊也是一無是處的人。
「那你姐姐有多好?你告訴她是長得好看,還是有能力?或者說身價過億?」曲靜波的問題讓羅立啞口無言。
他冷哼了一聲又補充道:「如果這些都沒有,那你告訴我她是心地善良還是為人和善?這些美好的品質她都不具備。
在我心中她就是一個虛榮又陰險毒辣的狠毒女人!完全沒有一點人性,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折手段,別說安米歐不會喜歡她,任何男人都不會喜歡她!」
「你……」羅立氣得身體都在顫抖了,「我姐姐沒有你說的那麼壞,分明是你們一再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
我們從羅家被人趕了出來,外面的人都說我們不要臉,但出生又不是我們能選擇的。
姐姐從名門千金變成私生女,這中間有多少落差,她去找了多少的工作才找到一份可以做的工作。
或許對於你們而言她不是好人,但她對我們這個家卻是付出了多少,她不是你說的那麼一無是處。」
柳清受難的時候羅蕊蕊四處求人幫忙,而羅立被賭坊的人扣押之時,她一個人四處奔走,不管安米歐是什麼心思,至少他救了自己。
「好了,如果你們過來是為了羅蕊蕊的事情,我沒有那麼多閑工夫陪你們說這些沒用的東西。」曲靜波說著就要送客。
不管他們的心中羅蕊蕊是天仙在他的心中羅蕊蕊也只是一隻讓他覺得噁心的蛆蟲!跗骨之蛆,如影隨形。
「不,曲總,我們過來是想要說她們落海一事,有些細節我想要問問你。」柳清趕緊將話題扯回了正題。
「說吧,還有什麼話索性一次性說清楚了的好。」曲靜波也懶得費時間和柳清磨。
「是這樣的,我們看到了新聞你們在尋找羅初,我們也在尋找蕊蕊的下落,我想你們神通廣大,我們互通消息,你們肯定會更容易找到她的下落。」
柳清用的是尋找而不是打撈一類的詞語,柳清作為女人來說或許很失敗,但是作為一個母親來說她是稱職的。
曲靜波瞬間就發現了這裡面的問題,「你是什麼意思?」
「羅初給你們報平安了嗎?」柳清問道。
「羅蕊蕊給你報平安了?」不知道為什麼曲靜波的心中突然開始激動起來,他之前心情就像是一潭死水,而柳清的到來徹底打破了他這潭死水。
「在她落水的第二天早上她曾經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她要坐船去海上玩,海山更沒有信號,她讓我不要擔心她,這不還專門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之前她還說讓我不要擔心,就算出了什麼新聞也不要相信,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現在我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
原來是報道她落水有可能溺死在海中的事情,還好她提前給我報了個平安,否則我還不擔心死。」
「她沒死?怎麼給你報的,你快說。」曲靜波激動的臉色都變了,之前他還是那麼冰冷的模樣,現在他的臉因為激動而變得漲紅起來。
柳清本以為羅初也應該和羅蕊蕊一樣給曲靜波他們報了平安的,羅蕊蕊既然都沒事羅初應該也和她一起的。
「落水之後的第二天早上她給我打的電話,當時她說那些話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她當時還給我發了一張照片證明她沒事。」
「快將照片和電話號碼都給我看看。」曲靜波突然就覺得人生有了希望,雖然之前他恨死了羅蕊蕊,可是這一刻他卻是因為羅蕊蕊而變得欣喜起來。
柳清在曲靜波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下將手機給掏了出來,「你看吧。」
曲靜波看了一下只有幾十秒不到一分鐘的通話時間,而打來的電話號碼顯然不是國內的。
「她在哪給你打的電話?將她對你說的原話一字不差的告訴我!」曲靜波覺得這個電話號碼極有可能是他尋找到羅初的最佳途徑。
柳清見他這麼激動也只得將自己和羅蕊蕊的通話內容原封不動的告訴給了他。
「她就只說了這些?」
「嗯,只說了這些,但我有很多疑問,現在你給我解答了一些,那麼就是蕊蕊現在的處境了。
她給我說話的口吻並不緊張,和平時沒太大區別,這麼說來暫時她的生命沒有受到威脅。
既然是如此,她為什麼又不告訴我詳細內容呢?一開始我以為她是殺了羅初為了躲避你的報復,但她提前就辦好了簽證,她大可回家拿護照飛去美國,何必這麼麻煩?
我又猜測她是不是被人綁架了所以不方便透露,要是被綁架總得找我們要贖金吧?我有很多問題都不清楚,心中擔心才來找的你,想要問問你這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初兒沒有給我報平安,我現在只希望她能夠和羅蕊蕊在一起,照片呢?」曲靜波算是看到了希望,羅蕊蕊作惡多端老天爺都留了她一條性命,更不要說羅初這麼心地善良肯定不會有事的。
「在這。」
曲靜波看了一下羅蕊蕊發過來的自拍照,那是一張素顏照片,臉色有些憔悴。
「這件衣服不是她平時穿的對吧?」
「我姐姐怎麼會穿這麼老土的衣服?」
「好,你將這張照片發給我,我馬上發給被人去鑒定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還有這個電話號碼。」
「這個號碼自從蕊蕊給我打過電話以後就再也打不通了。」柳清補充了一句。
「沒關係,現在都是實名制,就算打不通未必不能查到些什麼。」曲靜波陰沉了三天的臉終於放晴。
「柳姨,雖然以前我很恨你,恨你傷了初兒,但這一次我真的要謝謝你!」曲靜波誠摯道。
失去了羅初的曲靜波就像失去了靈魂,而柳清帶來的這個消息就如同是給了他如何將靈魂找回來。
曲靜波趕緊給鬼波打了一個電話,「我這邊有消息了。」
鬼波原本也正在一籌莫展之中,沒想到曲靜波倒是先有了證據,「說說看,什麼消息。」
「在落水的第二天羅蕊蕊曾經用一個國外的電話給她媽媽報平安,而且還發了一張照片,我將照片發給你看看,近處是大海,但遠處有一些看不清的建築物,你看看能不能用專業的手段放大那些建築物。」
「有電話號碼我們這邊的技術人員想辦法查到位置,而且這電話要是實名制的話就簡單多了。」
「那我馬上將照片和電話號碼給你發過來。」曲靜波心中一喜,掛了電話就將號碼和照片發送了過去。
柳清見自己來找他果然是對的,「曲總,過去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想說了,我之前是對不起羅初,但我也受到了應有的報應,現在我壓根就沒想來打擾你們,我只想好好過自己的生活,沒想到蕊蕊這孩子……」
「媽,你也不能怪姐姐,之前你住院就是羅初打電話去刺激你的,你都差點病發,姐姐能不生氣嗎?」羅立無意中將這件事也說漏了嘴。
曲靜波敏銳的聽到了裡面的問題,「誰打電話刺激?這是什麼事情?」
「就是我去賭場賭錢姐姐來找你們借錢,你們不借錢就算了,羅初居然給媽打電話,說些恐嚇的話,嚇得媽冠心病發作差一點就沒命了。」
「初兒從來不會做落井下石之事,之前她也說過你們被趕出羅家就已經得到了報應,她何必再做畫蛇添足的事情?如果她要做早就做了,會讓你們消停?
初兒的性格我很了解,人不犯她她絕對不會犯人,更何況大年初一那天她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打過什麼電話。」
曲靜波這麼一說柳清也開始起疑,「說起來那個電話號碼是陌生的,並不是羅初平時所用的號碼,但我聽聲音卻是有些像是羅初的,我沒騙人。」
「大年初一,安米歐在這邊吧?」
「是。」
「這就對了,正好那天他知道羅立被賭坊扣押的消息,他一面跟羅蕊蕊去救人,另外一面又找人假扮羅初去刺激柳姨。」
「我媽和他無冤無仇,她幹嘛要這麼做?」
曲靜波覺得羅立真的有些無可救藥,要是他和羅蕊蕊有柳清一半的聰明就不會淪落到今天的下場。
「如果依照曲總剛剛的意思來推斷,安米歐這麼做就是為了刺激蕊蕊,讓蕊蕊為他所用,刺激她和羅初的矛盾。」
柳清雖然不知道安米歐為什麼要讓羅蕊蕊背鍋,曲靜波沒有騙人的話,安米歐就是這個目的。
羅立仍舊無法理解,畢竟在他心中安米歐就是花了五百萬救他的人,他無法將自己的救命恩人往用心險惡的方面去想。
幾人又談了一會,柳清這才起身告辭,「曲總,今天我給你提供了消息,若是找到羅初的話,希望你以後也別怪罪蕊蕊了,蕊蕊這孩子雖然脾氣不好,卻容易遭人利用,她也是被人蠱惑的。」
「嗯,你們有消息隨時告訴我。」曲靜波佩服柳清的手段,表面上她是為了讓自己找到羅初。
其實她也是想要利用自己幫她尋找羅蕊蕊,而且以後自己看在她提供了消息的份上就不會對羅蕊蕊怎樣。
可惜啊,柳清年輕的時候沒有將她的聰明用到正途上,晚年落得個一無所有的地步。
只要能找到羅初,他又何必和一個羅蕊蕊過不去?況且羅蕊蕊要是知道了安米歐真正心思就足夠讓她痛苦了。
送走了兩人曲靜波才長吁一口氣,雖然還不知道羅初的下落,但至少確定羅初還活著。
羅蕊蕊的面部表情並無緊張,說明她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她說自己在船上沒有信號,背景又是一片海,說不定她們正在哪艘船上。
要是能夠查出手機的地理位置,再從地理位置去分析,說不定會有下落。
曲靜波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鬼波的消息,過了一會兒鬼波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才響了一聲曲靜波就立刻接了起來,「怎麼樣了。」
「壞消息和好消息先聽哪個?」
「壞消息。」先壞后好,曲靜波現在再也無法接受打擊了。
「好,壞消息是那張電話卡現在沉沒在海中,說明打了電話之後就再也沒有用過,而那片海域四通八達,可以去任何地方,僅僅是從那裡判斷不出來最後船去了哪裡。」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那張圖片我讓技術人員放大,在左下角的位置有幾棟建築,用了特殊手段才弄出來了一個粗略的標誌。
你的運氣不錯,正好技術部的人有個老家就是那裡的,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曲靜波覺得自己尋找羅初又近了一步,「那裡是在哪?」
「是一個比較落後的小縣城,那裡有個小港口,一些過路的船隻會在那補給水源和食物這些,可以過去碰碰運氣,說不定有什麼收穫。」
「那電話號碼呢?」
「電話號碼是國外的,所以我已經託人讓國外那邊的人運營查,相信還需要一些時間,你不用擔心。」
「鬼波,真的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拿到這照片也沒有辦法。」
「說什麼謝謝?你是司寒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過去港口我可能就沒時間陪你去了,我這邊有點事情,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你有事情就去忙,要是有什麼事我再給你打電話。」曲靜波之前聽司寒提過,鬼波特地休假就是為了搞定終身大事的,自己可不能攪黃了他的事情,他已經幫忙的夠多了。
「成。」鬼波掛了電話。
很快鬼波就發過來了一串地址,那個縣城還沒有飛機場和高鐵,曲靜波立刻讓人定了火車票出發。
火車需要五個多小時,曲靜波坐在火車上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風景,四年前他錯過了羅初,讓她離開吃了那麼多的苦,這一次他一定要早點找到她,不會再讓她離開。
當他風塵僕僕趕到那個小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曲靜波就在火車上隨便吃了點東西,一下火車直奔港口。
到了港口,雖然他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但曲靜波卻一點都不覺得陌生,只因為羅初曾停留過。
好在這個港口不算大,所以過路停留的船隻應該也不會太多,萬一那天早上就只有一隻船過路,有人看到說不定就能查到了。
畢竟柳清要是不來他也不會知道這些線索,老天爺對他還是不薄的,曲靜波到了港口,港口停泊著幾條漁船,四處都是冷冷清清的樣子。
曲靜波上前朝著附近的人打聽,他先是觀察了一下附近的人,一般都要選擇年齡大在這呆得時間長的人。
「老人家,在這幹嘛呢?」他朝著一個抽著煙,坐在階梯上看海的老人家走去。
「等落日呢,我每天沒事就在這裡看看海,看看日出日落啥的,小夥子,你到這來做什麼?」老人家朝著曲靜波看來。
「老人家,我是來找我未婚妻的,她也喜歡大海。」
「哦?那她人呢?」
「我不小心將她弄丟了,所以現在我需要將她找回來,老人家你願意幫我嗎?」
「我一個糟老頭子又能幫你什麼呢?」
「事情是這樣的……」曲靜波簡略的說了一下事情。
老人家這才明白,「22號的早上九點多的時候,讓我想想看,那個點似乎有兩條船,但不知道你的未婚妻在哪條船上。」
「兩條船是哪種樣子的?」
「一條是客船,一條是黑色的船隻。」
客船肯定能夠排除了,那麼便是黑色的那條船吧,「老人家,那條黑色的你可認得是條什麼船?」
「船上懸挂著黑色的帆,並沒有任何標誌的旗子,不過我看那船怕是不簡單,應該不是正經的船。」
「不是正經的船怎麼說?」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可能不知道了,但我從小在海邊長大,在七八十年前,那時候可不像現在這樣的法制社會,亂得很。
山賊流寇,海盜橫行,那時候我家鄉還是一個小漁村,有時候就會有一些海盜船停在我們村子外面。
那些海盜船懸挂著骷髏或者尖刀的旗子,船上掛著一些黑布,那天早上我看到那條船便知道,那肯定是條海盜船。
雖然上面沒有懸挂骷髏旗子,但我發現了,那船是有炮台的,現在軍火槍支控制得這麼嚴格,連上山打個鳥兒都不敢,誰的船敢安裝大炮?
從船上下來的人也都穿得邋遢,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小夥子,你未婚妻要是落到海盜手上那你可是找不回來了。」老爺子吐出一口濃煙,眼中一片滄桑,好似回憶起了自己的那個過去。
曲靜波所有的幻想也在這一刻被打得稀碎,「老人家你莫不是看錯了吧?現在怎麼可能有海盜?」
「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眼睛沒花耳朵也沒聾,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十有八九那就是一條海盜船。
我們這港口小,過路的船隻不少,但是停靠的卻很少,一般的船都會選擇大港口停靠。
現在的旅遊業這麼發達,只有大港口停靠岸邊的時候那些遊客才能夠下船,我們這破港口一眼就看完了,過往的船隻很少會停靠。
只有海盜船不敢隨便出入大港口才會選擇我們這樣的小港口補給水源,所以我是不會看錯的。」
海盜!居然是海盜!
曲靜波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怪不得羅蕊蕊不敢暴露位置,而且也沒有人找柳清她們要贖金。
也許……條件並不是錢,而是要她們留在船上!
滿船都是男人,曲靜波根本就不敢想羅初呆在那樣的船上可怎麼活,以羅初的脾性,要是將她逼急了她寧願死也不會就範,若是那樣就遭了。
初兒,你一定要活著,不管以怎樣的方式活著,我會找到你,一定會找到你。
曲靜波心驚膽戰,但他更加堅定了決心要早點找到羅初,不能讓她在船上受苦。
「補給水源和食物?那他們去哪裡補給了?」曲靜波找到一些線索,現在很多店裡都安裝了監控的,如果能夠調出監控,捕捉到那些人,說不定有機會找到更多的線索。
「這附近的店裡,你去問問吧。」
「好,謝謝你了大爺。」曲靜波看了一下附近的店,快步走了進去。
當他走進小店的時候,大家都被他的出現所吸引,「先生,你要買點什麼嗎?」一看到這麼英俊的男人大家還不眼睛都看直了。
「老闆娘,我想看一下22號早上的監控。」
一聽他不買東西,老闆娘臉色立馬就變了,「我店裡沒監控。」
「這樣應該有了吧。」曲靜波隨手抽了幾百塊出來,老闆娘眼前一亮連連點頭。
「我剛剛記錯了,我們店有監控的,我馬上就給你調出來啊。」見錢眼開的老闆娘很是開心,立刻就去給曲靜波調監控了。
店裡的生意並不好,所以要查找起來也不會太費力,果然曲靜波在那個時間段找到了類似於海盜打扮的人。
倒不是說他們穿著就是海盜的樣子,而是他們常年在海上漂泊不會太注意形象,鬍子和頭髮都要比一般的人長。
曲靜波將視頻導出來傳給了鬼波,看看他有沒有辦法查到這人的身份。
只可惜不知道那輛船是什麼樣子,否則就要簡單多了,他只能根據老爺子的口述自己簡單繪製了一張粗略的船體圖。
老爺子說那輛船去了南邊,曲靜波只得讓鬼波傳令下去,遇上了類似於這條船的就立馬停船檢查。
海域上也不太平靜了,所有海警還以為是什麼走私販毒的大案子,上面總部下達的命令,一個個都嚴格遵守。
海面的哨卡也開始活動起來,務必要找到那條海盜船。
為了找到羅初曲靜波等人費盡心思,布下了天羅地網,務必要在最短暫的時間找到羅初,大海不比路上,路上四處都有監控,要找一輛車簡單容易。
海上連信號都沒有,要找到一艘手稿畫的黑船談何容易?饒是如此也比之前好多了,至少現在能夠找到一點線索。
而在海上的羅初還不知道曲靜波為了她做了些什麼,但她能夠想象得到曲靜波肯定會很著急。
一個人莫名其妙就落海了,他一定會著急又緊張吧,現在在海上又沒有信號可以告訴他自己還好好的活著。
為了肚子裡面的孩子羅初也不敢太過於緊張,要是在家還好一點,她可以看看孕婦應該注意些什麼,這船上又不能上網又不能使用手機。
羅初全靠張大娘告訴她一些事情,第一次懷孕羅初覺得新奇又好奇,明明自己肚子還是這麼平坦,裡面居然有了一個小生命。
每一天小生命就會變大一點,慢慢的她的肚子也會越來越大,羅初充滿了期待自己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而巫麒在她醒來之後也不好意思再和她一個房間,怕她夜裡會有什麼需要,張大娘便暫時和他交換了房間。
所以羅初不知道自己那三天都是和巫麒共枕而眠,她將巫麒當成一個比較貼心的大哥。
因為在船上比較無聊,羅初總想要做點什麼,正好她又有新的靈感。
「巫大哥,船上有畫筆和紙嗎?」羅初想要將沒有畫完的設計稿繼續畫好。
「畫筆?你以前是畫家還是設計師?」
「畫家和設計師談不上,就是比較喜歡畫畫而已,我在船上也無聊想要做點什麼打發時間。」
「我們都是一船的粗人,我去幫你問問吧。」只要是羅初提出的要求巫麒就會滿足,他硬生生薅走了一套海盜丙給兒子買的畫具。
當他將畫具拿給羅初的時候,羅初看到很齊全的畫具很開心,這樣自己就能創造出很多設計稿了。
到時候也不怕Gore再催著自己交東西,巫麒見她拿著一把刀,立刻臉色一變,「你要做什麼?」
「削鉛筆呀。」
巫麒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太過激了,「咳咳,我來幫你削。」他連忙從羅初的手中奪走了筆和刀。
看他一個大男人這麼小心翼翼的給她削鉛筆,這畫面十分有萌感,他小心翼翼給羅初削好了一支,「好了。」
「謝謝你巫大哥。」羅初熟練先在紙上練練手,而巫麒便順便將其它彩鉛都給削了一遍。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巫麒最好奇的還是她那個未婚夫的事情,便故意將話題繞到了這上面,「說說你那個未婚夫吧,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提到曲靜波羅初的嘴角微微勾起,「我們吶,也是在海上認識的……」
羅初開始娓娓道來,巫麒聽完兩人的故事,他沒想到那個有錢又有勢力的男人居然會這麼痴心,等了她這麼多年。
可是這一次和以前都不同,他根本就不知道羅初還活著,一個活人怎麼可能一輩子都等著一個死人呢?
「巫大哥,那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我……我的故事很普通,和其他人一樣沒什麼好說的。」巫麒並不想告訴羅初他們是海盜的事情。
一孕傻三年,要是以前的羅初肯定早就發現端倪了,現在的她一心沉浸在自己懷孕中,整個人都樂呵呵的。
船上的人對她都很熱情,尤其是巫麒,羅初根本就沒有去往其它方面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羅初也沒有繼續追問,她手邊的手稿倒是越來越多。
「巫大哥,你來看看這是我設計的結婚對戒,你覺得好不好看?」
她將最新一稿拿了出來,巫麒不懂藝術也覺得很好看,指環是由兩條海豚抽象的線條組成,海豚頂著一個手捧花的形狀。
「很漂亮,這是海豚吧?」巫麒指著那抽象的線條,他一眼就看到了那獨特的設計。
「是的,其實在家的時候我也設計了十種,但現在我將之前的觀念都給推翻了重新設計。」羅初回道。
「來源救你的海豚?」
「嗯,當時我昏迷了無法看到那些可愛的小海豚,這輩子我都會記得它們對我的恩情。」羅初手指撫摸著那設計稿。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海豚給救起來,平常人一輩子都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居然被她給遇到了。
此後在船上的時候偶爾她會看到一些海豚,每當這時她都會拿一些東西給海豚丟下去。
羅蕊蕊每天都要辛辛苦苦的工作,羅初則是被人簇擁著過著和她截然相反的生活。
終於船在行駛了大半個月,巫麒終於要靠岸了,船不可能一輩子都漂浮在海上。
一旦靠岸也就代表著他要和羅初攤牌了,「巫大哥,我聽說馬上就要靠岸了對不對?」
「是。」巫麒的表情很沉重。
羅初已經開心得要起舞了,「巫大哥,你有手機嗎?一會兒靠岸了就應該有信號了吧,離我落海那天已經二十天,我家人也不知道該多擔心,我得要向他們報一下平安。」
「……」巫麒咬唇沒有回答。
「怎麼了巫大哥?你沒有手機嗎?沒有也沒關係的,我可以上岸找人借一下,到時候波哥哥會來找我的。」
「我不會讓你走。」巫麒突然開口道。
羅初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以為巫麒是捨不得和自己分開,「巫大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雖然這些天我們在一起很開心,我也很捨不得你,但以後你也可以經常來A市找我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讓你離開我身邊。」巫麒抬起頭,直視著羅初的眼睛。
羅初有些不明所以,「巫大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我離開?」
巫麒突然一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言語認真道:「因為我喜歡你,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深深的愛上你了,這輩子我認定了,所以我不會放你離開。」
羅初只覺得腦子轟隆一聲,畢竟她一直叫著的大哥,現在巫麒居然說喜歡她!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羅初不是沒有遇到過有人向她表白,但現在的她有孩子還有未婚夫,她只當成是知心大哥的巫麒明明都知道。
「初兒,我是真的愛你,我知道你未婚夫很有錢對你也好。或許我的錢不如他多,但足夠我們衣食無憂的生活。
我會對你好,甚至對你肚子里還沒有出世的孩子好,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職業,我不做了就是。
你想去哪個國家定居都可以,只要你答應我,我會變成你想要的樣子。」巫麒拽緊了羅初的手。
羅初抽了幾遍都沒有將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巫大哥,你弄疼我了。」
「對,對不起。」巫麒趕緊鬆手,羅初再也笑不出來,她從巫麒的眼中看到了認真,他是真的喜歡自己,沒有說謊。
「巫大哥,你這樣是不對的,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就不應該是佔有,而是成全,我不愛你。」
「初兒,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對,但我剋制不了我不去愛你,我想要看到你,每天都能夠看到你!」
「巫大哥,如果你再說這樣的話我會討厭你的,你是個好人,也是我和孩子的救命恩人,我不想討厭你。」羅初眉頭緊皺。
「就算要被你討厭我也沒辦法,初兒,這一輩子我不會放開你,哪怕你不開心我也不會放,對不起。」巫麒轉身就要走。
之前羅初對他的笑容在此刻消失,他也知道自己一旦坦白之後會是什麼樣子,可他做不到放她離開。
「巫麒,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羅初聲音變得冰冷。
「為了你,殺人我都在所不惜,我不怕犯法,因為我存在的本身就已經觸犯了法律。」巫麒停下腳步回頭一臉嚴肅的看著羅初。
「你……」羅初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因為你上的這艘不是普通的船,我想名字你不會想知道的。」
「是什麼?」羅初的心也突然一緊,她再次看向巫麒的時候眼神已經有些慌亂,她預感巫麒接下來要說出的話可能會讓她無法接受。
巫麒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為這是一艘海盜船,這船上的每個人都是不折不扣的海盜,而我是這艘船的船長,也是海盜頭子。」
羅初睜大了眼睛,說實話她前半生的經歷已經夠精彩了,但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海盜,海盜這個辭彙只是存在書里或者電影裡面的。
盜這個字向來就是和不好的事情掛鉤,海盜在她印象中應該也是窮凶極惡,可是船上的人雖然粗魯,但每個人都會很熱心。
巫麒更是有著強硬外表和柔軟內心的人,這樣的海盜形象和她印象之中的格格不入。
看到羅初呆愣的表情巫麒最後落下一句話:「上了這船你就再沒有下船的機會了。」
羅初傻在了當場,巫麒轉身離開,羅初聽到他在外面吩咐著:「看好她,馬上就要靠岸了,不許讓她下船。」
下達重要命令時候的他才像是一個海盜,根本就不是之前在羅初面前那個善良的大哥。
「巫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和你無冤無仇,我不屬於你!」她急了,巫麒是來真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要是一直不聯繫曲靜波他真的會以為自己死了的,還有爺爺年事已高,他怎麼能受得了這種驚嚇。
「現在你不屬於我,將來有一天你遲早都是我的,我馬上會上岸,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買來。」
「我不要呆在船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羅初懷孕之後性格變了不少,情緒容易激動,要是以前任何時候她都能保持理智的思考。
看到她眼中滑落下來的眼淚,巫麒心疼的抹了抹她的眼淚,「別哭,我不想傷你。」
羅初一把將他的手打開,若是以前她會以為那是好心大哥在安慰她,現在她才知道人家是抱著怎樣的心。
「別碰我!」
羅初眼中的冷意和疏離讓巫麒覺得很難過,他不想走到這一步的,但又有什麼辦法。
這些天他一直在心中糾結,究竟是放了她還是將她留在身邊?越是和她相處他就越是放不了,她這麼好,他只想要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啊。
「初兒,你不要做什麼傻事,就算不被你自己想想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巫麒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只是靠別人來看著羅初是不能確保萬無一失的,只有那個孩子是她最重要的牽絆。
要是沒有孩子羅初也許會做些極端的事情逃跑,但現在有了孩子,她不敢!
這個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哪怕還沒有出生也被她視若珍寶,她捨不得讓孩子受一點苦。
而且前三個月正是最危險的時候,好多女人流產就是在前三個月,羅初已經死裡逃生一次,她不敢再拿孩子來打賭。
巫麒離開了,羅初看著他的背影狠狠的咬著唇,為什麼她早些沒有看出他這個人的真面目!
「羅小姐,你還是乖乖呆在船上吧,老大一定會對你好的。」一旁的海盜勸道,從前她覺得和善的面容此刻只覺得他們都是惡人。
張大娘給她端來了飯菜,「今天我給你蒸了雞蛋羹,你嘗嘗看,等一會兒水源和食物補給好了,我就能給你做新鮮的菜了。」
羅初看也不看一眼,一把打翻了雞蛋羹,「你們想要一輩子將我關在船上?」
這樣暴躁的羅初和之前那個溫柔似水的完全不同,張大娘察覺到了什麼,肯定是馬上要靠岸羅初要離開巫麒攤牌了。
也難免她會發火,要是自己知道了真相還不得將整艘船都給掀了。
「當然不是了,初丫頭,本來感情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什麼,但小巫這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他從來沒有對誰動過心,好不容易愛上了你一個你,他捨不得放手。
你怪他也是情有可原,可那孩子對你真的沒有壞心眼,他只是太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