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一、寵妻狂魔

二百五十一、寵妻狂魔

「當真,我放你回到他的身邊。」巫麒揉了揉她的髮絲,羅初沒想到他居然會主動提出送自己離開,這一瞬間心花怒放。

「謝謝你巫大哥。」羅初甜甜一笑,終於她可以不用和巫麒為敵,如果他一直強留只能讓彼此的關係變得惡化。

「初兒,我只有一個要求。」巫麒看著那張艷麗的容顏,真好,至少這一刻她嘴角的笑容是為了自己綻放的。

「什麼要求?」

「我可以抱你嗎?」巫麒想到她昏迷的那三天,每天晚上他都是將她擁入懷中,那是他覺得最幸福的時刻,但這件事羅初永遠不用知道。

見羅初沒有答覆,他以為是自己的要求太過分了,「抱歉,如果你不願意那……」話音未落羅初主動靠近了他的懷中。

她的手環過他寬厚的背脊,巫麒被她主動抱上的這一刻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他顫抖的手指擁住了她,此刻心中的心酸和複雜無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有多喜歡這個女人。

真的很想要將她留在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

「謝謝你,巫大哥……」羅初喃喃的聲音傳來,巫麒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原來成全是這麼難過又開心的一件事,想要她幸福,自己卻註定孤獨。

兩人在窗檯邊相擁,這一幕本是很和諧的一幕,方藍正好過來叫巫麒一起去參加晚上的篝火玩會,她在樓下正好看到這一幕。

在瑰麗的火燒雲之中閣樓上的兩人親密相擁,巫麒回來以後就變了,變得不再像是過去那般,他也像是個城裡人一樣。

方藍還是喜歡留著大鬍子的他,而這個改變的他卻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改變的。

方藍心中很恨,明明陪著他長大的人是自己,陪著上山砍柴,下河摸魚的是自己,她憑什麼插足自己和巫麒的人生?

感情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不管你再怎麼喜歡一個人,如果他不愛你,你做什麼都是枉然。

天色漸晚,巫麒牽著羅初去了篝火晚會,「寨子里的人喜歡唱歌喜歡跳舞,你有身孕在身不便參加,就感受一下好了。」

「好的巫大哥我知道了。」羅初得知明天自己就可以離開,她的心中已經開心得飛起。

等一會兒晚上回去她就給曲靜波打個電話,讓他放心自己不要再擔心了。

大家都穿上了民族衣服,羅初在人群中看見了李玉琳,因為之前她給李玉琳吩咐過,李玉琳也不敢貿然過來和她打招呼。

晚會的氣氛很熱烈,主持人很會帶動氣氛,大家都手拉手圍著篝火一起跟著節奏跳起舞來。

巫麒緊緊牽著她的手,看到已經和大家融為一體的羅初,她笑得很開心。

等到舞蹈停止便是自發上來唱歌和跳舞的人,方藍是第一個上去的,她唱了一首山歌。

因為裡面夾雜著方言的緣故羅初不太能夠聽得懂,但從音色來說方藍聲音嘹亮,好像山澗的黃鸝鳥,很是動聽。

她坐在椅子上,很享受這樣的場合,比起以前她參加的那些高級晚宴,大家表面上謙和有禮,實際上口蜜腹劍。

羅初更喜歡面前這種民風淳樸,大家都能融為一起熱鬧氣氛。

正這麼想著,所有人突然朝著她看來,她一頭霧水,卻見方藍也朝著她走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么?」羅初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巫麒。

巫麒表情不太好看,他朝著方藍看去,「你鬧夠了沒有。」

「這可是我們寨子里的規矩,我既然向她下了戰帖,她若是不敢迎戰,那便是輸了。」

「她剛剛在向我挑戰么?」羅初有些不太明白。

「是,她用方言問你敢不敢和她一比。」

「比什麼?」羅初朝著方藍看去。

方藍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我們寨子里的姑娘各個能歌善舞,歌我已經唱了,我們就比舞,你敢不敢?」

巫麒擋在了羅初面前,「她身體不舒服,不會和你比試的。」

「不敢比就是不敢比,說什麼身體不舒服,借口。」方藍嗤笑道。

寨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在起鬨,羅初的鋼琴彈得很好,跳舞更是一流,好歹出身豪門,不管是畫畫還是唱歌跳舞打小就會有專人教授。

「方藍小姐既然想比,我奉陪到底便是,只是這舞種沒有規定吧?我初來乍到,並不會你們這裡的舞蹈,要是比這個的話就有些欺負人了。」

「那是當然,你只管跳你擅長的便是,這麼說來你是應了?」

「嗯,還請方藍小姐先請。」羅初並沒有推遲之意。

巫麒倒是很擔心,羅初有孕在身,這跳舞萬一讓孩子……「初兒不可,你的身子。」

「巫大哥不必擔心,我沒事的。」羅初自己心裡也有數,她怎麼會做對自己寶寶不好的事情。

方藍似乎很有自信,從小到大她就是寨子里的一枝花能歌善舞。

其實她要和羅初比還真比不過來,羅初會好幾種樂器不說,至於舞蹈更是打小就打了基礎考級。

她的特長很多,且樣樣都很精通,只是這裡不合適,不然羅初還真能讓方藍無話可說。

方藍跳得是一種民族舞,合著她身上的民族服飾很好看,「巫大哥,這衣服挺好看的。」

巫麒看她氣定神閑絲毫不緊張的樣子,還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初兒,現在是看人家衣服的時候么?」

「不看衣服那看舞姿?要是以專業的水準來說只能說是一般。」羅初很中肯的評價,並非是她傲氣,要只是跳著玩玩誰管誰好誰差,既然是比試那就得嚴格一點了。

「初兒有信心?」

「要沒有信心,我以前考的級豈不是白考了?巫大哥,我可不只是會畫畫而已。」羅初神秘一笑,就連曲靜波和她在一起都經常被她的才學所驚訝。

等到方藍跳完寨子里的人也都使勁的拍著手,方藍從木架搭起的台上跳下來,得意的朝著羅初看去,「該你了。」

「好。」羅初起身,「巫大哥,你會吹葫蘆絲嗎?」

這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巫麒當然也是能歌善舞,對於一些樂器也很熟悉了,「我會,你要跳什麼舞?」

「孔雀舞。」

比起其它激烈的舞蹈來說孔雀舞以柔美為主,尤其是一雙手得十分靈活,各個指節的配合十分重要。

其次才是全身的每一處都得要表現出孔雀的那種靈動之感,孔雀舞看著簡單,要跳並不容易。

「她還會孔雀舞?」方藍皺了皺眉,孔雀舞在傣族比較流行。

巫麒小心翼翼的將羅初牽上了檯子,在她耳邊小聲道:「若是不行別逞強。」

「我知道的,麻煩你了巫大哥。」

「好。」

羅初沒有穿民族服飾,她身上仍舊穿著那一條寬鬆的白色長裙,頭上戴著花環。

場中並沒有燈光,只有火光以及月光,當她往台上一站,那一瞬間所有人都覺得她是月宮仙子下凡。

葫蘆絲樂曲聲響,那道白色的身體開始動了。

「好靈活的手指!」大家紛紛稱奇,羅初手指的每個骨節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手指十分靈活,時而快時而慢。

慢慢她的身體也動了起來,她將快的動作都集中在了手上,身體只是配合。

那一刻大家覺得台上站著的就是一隻優雅的白孔雀,時而展翅開屏,時而河邊戲水,時而又低頭整理自己身上的羽毛。

方藍表演的舞蹈只會讓人覺得不錯,但並沒有什麼主題,羅初的孔雀舞是真真切切演繹出來了一個畫面。

每個人想象中的孔雀是不同的,而羅初給了他們足夠多的想像。

此刻大家忘記了這是一個比試,他們只看到台上那一抹輕靈的身體,好美。

巫麒從未聽過羅初說她會跳舞什麼的,他沒有想到羅初會跳得這麼好,這完全就是專業水準。

方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翩翩起舞的女人,「不可能,她不可能跳得這麼好的。」

一舞之後現場先是凝固了一下隨即才爆發出了轟鳴的掌聲,誰跳得好一眼就看出來了,方藍此刻恨不得將頭都塞到地縫之中。

在眾人的稱讚聲之中羅初正準備下台,頭上卻傳來了螺旋槳的聲音,這聲音她太熟悉不過了。

難道是曲靜波來了?

她仰頭一看,不遠處的天空中有幾道光芒閃爍,來的直升機並不是一架。

「有直升機?」

「直升機是哪裡來的?」

「我的媽呀,這就是直升機啊?」

「是不是要打仗了?」

大家也都紛紛議論起來,只有羅初心潮湧動,她知道,她的英雄來了。

巫麒看到羅初一直看著第一架直升機,臉上又驚又喜,他便知道她的未婚夫來了,居然比他想象中還要快。

直升機在頭頂上盤旋,風吹動著羅初的裙擺,只見第一架直升機的艙門打開,一條繩索從飛機上落下。

黑夜之中,羅初看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著她慢慢靠近,她又激動又害怕,這麼高他會不會有事?

曲靜波這是第一次自己操作,上一次他看過司寒和鬼波下降過,在下來的時候司寒教過他要領。

雖然有點危險,但為了能夠快點見到羅初他覺得這一切也都值了,好在他的領悟能力很強,並沒有出什麼差錯。

羅初看著他越來越近,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這麼多天日思夜想的人如今真的來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她怎麼覺得這麼不真實呢?

還有好長一段距離,曲靜波實在忍不了,徑直跳了下來。

大家都在猜測來的人是誰,台上的那抹白影已經撲到了來人的懷中,借著火光,大家看到那是一個很英俊高大的男人。

羅初狠狠的抱著曲靜波的身體,淚水就那麼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她覺得她懷孕以後將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了,淚水潤濕了他的衣衫,她哽咽著道:「波哥哥……」

她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相反她覺得眼淚是最掉價最無用的東西,從前沈潤雪哭的時候她還讓沈潤雪抬起頭來。

然而現在的她情緒波動太大,眼淚就那麼不可抑制的落下了,一顆顆將曲靜波胸前的衣服暈染。

曲靜波緊緊抱著她,哪怕原來有千言萬語準備好了想對她說,此刻到他唇邊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還在,她還在,他的腦子裡只有這樣一句話,收緊了手臂攬著她,感受著她身體熟悉的溫度。

飛機上的人一個個也都跳了下來,曲蜜兒氣得破口大罵,「我怎麼下去啊?」

司寒摸了摸她的頭,「讓他開到寬闊的地方降落,乖。」說罷自己也順著繩子滑了下去。

「該死的,就你們能,一個個都欺負我。」她朝下看了一眼,這麼高,確實沒有勇氣跳下去。

寨子里突然多了很多穿迷彩服佩戴槍支的軍人空降,張大娘臉色一變,這曲靜波怎麼還有軍方的勢力?這下怕是要誤會了。

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只被台上的兩人所注意,那一黑一白在一起十分融洽,隔得老遠都能被她們的感情所影響。

曲靜波聲音沙啞:「對不起,我該早點回國,我不該不回你信息,我不該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又不在,我沒有保護好你。」

羅初在他懷中猛搖頭,「你已經來得夠早了,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鬼波和司寒已經擒住了巫麒,方藍急得大叫,「放開他,你們這些壞人……」

張大娘也急忙過來,「誤會,這都是誤會。」

羅初被這道聲音所驚醒,鬼波和司寒已經將巫麒扣在了地上,她不認識鬼波只認識司寒。

「三爺,你們放開他,這是個誤會,波哥哥,巫大哥是個好人,他原本已經承諾了明天就送我回去的。」

曲靜波可沒有忘記在西餐廳的那個監控裡面兩人是手牽著手,這一刻羅初又這麼著急的為巫麒說情,他的心中已然有些不悅。

他的目光不經意的朝著羅初的手指掃去,中指上那枚巨大的戒指還在。

看到這戒指的時候他安心了些,當初以為葉正修給羅初送的那顆鑽戒讓他大怒,所以曲靜波又給羅初買了一顆超大號的戒指。

還說這個戒指不許讓她拿下來,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如果她真的和巫麒有什麼,這戒指早就摘掉了。

羅初著急得就要下台,才只走了一步她的身體已經騰空而起,曲靜波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波哥哥,這麼多人都在呢,我自己能走。」羅初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頭扎進曲靜波懷中。

看到她嬌羞的樣子,曲靜波俯身親吻了她的唇一下,「我抱著你和寶寶才踏實,對了,寶寶有沒有鬧騰你?」

「寶寶還太小了,暫時我還感覺不到寶寶的存在,只是變得情緒化了很多,吃的口味也變了。」羅初由著他抱著離開,一邊和他說著這些天的情況。

巫麒看到在男人懷中的女人,那種表情是他從來沒有看過的,這就是她心心念念愛著的人,果然她們才是最配的。

曲靜波抱著羅初走到兩人身邊還沒打算放羅初下來的意思,「寒,鬼波放開他。」

「你確定?說不定他身上可有槍支的。」鬼波挑眉,雖然他戴著面具大家也看不到。

「我確定。」曲靜波看了羅初一眼,他不相信巫麒,但他願意相信羅初。

司寒和鬼波這才放開了巫麒,羅初從曲靜波懷中下來,「巫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巫麒的身手算是不錯,可剛剛兩人朝他襲來的時候,他連三招都沒有過完就被打趴下了。

羅初很是抱歉,可能在外人眼中他就是窮凶極惡的強盜,只有她才知道其實不是這樣的,她一時半會兒無法給他們解釋清楚。

司寒卻有些不開心的看著羅初,「你知不知道你消息的這些天波有多擔心你?他多少天沒有睡個好覺,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害的,你居然要保他?」

「三爺,這裡面有些誤會,一會兒我給你解釋一下。」

鬼波倒是無所謂的拿出了手機也不知道給誰撥通了電話,「吩咐下去,讓人手都撤回去暫時不用來了。」

為了營救羅初,他這規模都快趕上打仗了,曲靜波這才知道這鬼波是有多厲害。

「小兔子也不想落海,不怪她,都是我沒保護好她。」曲靜波聽到司寒埋怨羅初連忙將她摟入懷中開啟了寵妻狂魔模式。

「你啊你,這輩子都被她給吃定了。」司寒總覺得羅初給曲靜波帶了綠帽,這人還在開心的說帽子真好看。

羅初多聰明的人,哪怕司寒沒有說明白,她只需要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

「都是一場誤會,波哥哥,這些天的事情我慢慢告訴你好嗎?」羅初用手勾著他的手指,就那麼輕輕晃了晃,有些撒嬌的意味在裡面。

這一刻你別說要天上的星星了,就算是月亮他也會一併摘來。

「好,都聽你的,你說了算。」曲靜波揉了揉她的頭。

「你們從A市趕來辛苦了,今晚先留宿一晚明天再走吧。」羅初想到自己還是早上給曲靜波的電話,他能這麼快找到已經算是很快了。

她覺得司寒有怨氣,如果今天不將事情解釋清楚,不管是他還是曲靜波肯定都有一個結。

現在離開並不是上策,這個結如果不消除,就像是懷疑的種子在大家心中會越長越大。

雖然巫麒救了羅初,一想到兩人牽手的畫面他的心裡就像是有根刺。

「好。」他也有些話想要對巫麒說,也有滿腦子的疑問。

張大娘這才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那咱們先回家,回家了慢慢說,都是誤會。」

一行人這才朝著巫麒的吊腳樓走去,饒是報信的李玉琳都沒搞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羅初和這個巫麒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一路上曲靜波都緊緊抱著她,從前她沒懷孕他就是如此,現在更是變本加厲,生怕一放手她就消失了。

方藍以及村子里的人都傻了眼,他們一直以為羅初就是巫麒新帶回來的女朋友,可是這麼一看,這男人才是正主啊。

曲靜波一直將羅初抱回了巫麒的家,張大娘趕緊招呼幾人,順便去準備了好酒好菜。

哪怕是坐著曲靜波也要緊緊的挨著羅初,非要當連體嬰兒不成,鬼波撇了撇嘴,戀愛中的男人啊。

司寒心中卻是在想那個笨女人飛哪裡降落了,這麼晚了會不會出事?

巫麒的一雙眼睛就沒有從羅初和曲靜波身上移開。

羅初清了清嗓子,「還是我來將這一切說清楚吧。」

她開始將在輪船上怎麼落海又是怎麼被海豚和巫麒搭救的事情說了一遍,至於為何巫麒要將她帶走,她將巫麒妹妹和家人的故事講訴清楚。

在她心中巫麒就是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那種佔有慾和保護欲。

她告訴曲靜波這些天她過得很好,張大娘和巫麒都很照顧她,她和寶寶都很健康。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曲靜波也沒有多說什麼,但他很清楚,巫麒對羅初,不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這一點男人和女人是一樣的。

看到羅初甜甜的笑容,曲靜波知道她沒有騙自己,只是她自己想錯了而已,不過越是這樣也就越是證明巫麒沒有趁人之危,否則以羅初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怎麼會處處給他說好話?

「既然是一場誤會,之前的事情我們得罪了,我還要感謝你救了我的未婚妻和還未出生的孩子。」

曲靜波倒了一杯酒敬巫麒,巫麒也很佩服曲靜波,原以為他這樣性格的人還不鬧翻了天,殊不知他還會感謝自己。

「救她純屬是意外,當然我對她也有一些私心,之前在你面前帶走她讓你們分居兩地,是我的錯。」

巫麒此刻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他永遠都無法代替曲靜波在羅初心中的地位。

如果真的要將羅初困在海上一輩子這才是他做得最愚蠢的事情,現在的這個結果挺好的。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總之她一切都好便好。」曲靜波也看破不說破,羅初的眼光不會錯的,既然她這麼力保這個男人,說明這男人當真對他不錯。

雖然心中有些吃味,但曲靜波必須要承認是他救了羅初,如果沒有他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羅初了。

權衡利弊,曲靜波也不會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幾人邊吃邊聊,一道女聲傳來:「累死我了。」

為了找一處寬闊的地方停機,曲蜜兒一路走來,走得她氣喘吁吁的。

「蜜姐,你也來了。」羅初聽到她的聲音連忙起身相迎,曲蜜兒穿著一雙恨天高,打扮時髦。

「還不是你這隻磨人的小兔子,你知道這些天我們都快擔心死你了,快讓我瞧瞧,你餓瘦了沒有?」

蜜兒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仔仔細細打量了羅初一圈,「不錯不錯,沒瘦反倒是胖了一圈。」

「那可不,懷孕以後我每天吃了就睡,睡醒了又繼續吃,以前上班的時候每天睡六個小時都夠了,現在一天睡十六個小時。」

羅初總算是找到了可以聊天的,一來就拉著蜜兒,這些天她可憋壞了,畢竟不能什麼都和巫麒和張大娘說。

「懷孕有這麼神奇?我聽說有些孕婦是要孕吐頭暈噁心的,你有沒有這個癥狀?」

「我才懷孕兩個月呢,暫時除了嗜睡和情緒波動較大之外還沒有其它癥狀,對了蜜姐,今天我還給寶寶去祈福了。」

「是嘛?怎麼祈福的?」

「你聽說過花婆節嗎?」

「沒有……」

蜜兒一來兩人就嘀咕上了,曲靜波和司寒都被晾在了一邊。

羅初比過去健談了很多,過去她在其他人面前都是冷冰冰的形象,說著說著她又想到了什麼似的,「你等等,我去拿個東西。」說著噠噠跑上了樓。

蜜兒這才想起巫麒,「你就是那個人販子?敢將我家的小兔子拐走,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曲蜜兒擼著袖子想要找巫麒的麻煩,她來得晚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

司寒一把將她給拉回來,「我的小祖宗你可別添亂了,一會兒我給你詳講。」

「誰要你給我講。」曲蜜兒冷哼了一聲。

羅初捧著一堆畫稿下來,「波哥哥你看到我放在家裡的那些稿子了嗎?」

曲靜波不敢告訴她自己看到的時候還哭了一場,他點點頭。

「之前我那些設計都不好,你看看這一款。」羅初從一堆畫稿之中拿出了幾張,這幾張便是海豚為主的婚戒。

「你看看怎麼樣?」

「很漂亮,你設計的我都喜歡。」曲靜波看著那抽象化的海豚。

「那回去我就做成成品,到時候咱們大婚的時候用。」

看到那厚厚一疊設計稿,曲靜波覺得很心疼,「你每天就畫這些?」

「是啊,我閑著也沒事做,Gore一直催著我交設計,這下有了這麼多,我把今年一年的設計都做出來了。」

「看樣子那些名媛又有福了,你這麼久沒出新品。」

「我不是忙嘛,還有答應給巴登叔叔的設計我也畫好了,我給這一系列取名為星耀。」羅初將她這段時間的成果介紹道。

蜜兒奪過畫稿掃了一眼,「這些都是你畫的?小兔子,你究竟是何方神聖這麼厲害!」

那樣好的設計圖蜜兒都懵了,當她看到每一張下面都有DO兩個字母之時她更為瘋狂。

「DO,你就是那個神秘設計師DO,國際上你的一套設計千金難求,我去搶了幾次你的設計品都沒搶到。

沒想到這麼大的一個設計師就在我身邊我都不知道,行啊小兔子,你隱藏得夠深啊,我不管,你要給我專門設計一套珠寶。」

「可以啊,你結婚的時候我就幫你設計。」羅初狡黠一笑朝著她和司寒看去,也不知道這兩人和好了沒有。

「羅小姐,我結婚的時候你可不可以給我也設計一張?」一旁的鬼波看到那些設計也眼前一亮,DO的大名他也聽過的。

「對了波哥哥,你還沒有給我介紹呢,這位是?」

鬼波是後來才出現的,羅初不認識也是正常,之前還沒來得及詢問,鬼波開口她才借著這個話題問了下。

「對了我還沒有介紹呢,他的代號叫鬼波,是寒的好友,這一次為了尋找你他幫了不少忙。」曲靜波簡單介紹了一下。

鬼波的身份特殊,連他自己知道的都不多,從這一次的行動之中他發現鬼波的權利大到讓他咂舌的地步。

司寒也並未過多的給他介紹,說明鬼波的來頭很大,有些事情少知道為好。

「這些天麻煩你了,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羅初也是個聰明人,聽到代號二字,鬼波又戴著半截面具。

聯想到之前天空中的軍用直升機,以及那下落的一些軍人她也能隱隱猜到鬼波的身份。

「我和司寒是相交多年的好友,這點忙是我份內之事。」

曲靜波這麼久沒有見著羅初,也有好多話想要對她說,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各自在巫波的吊腳樓住下。

好在他家比較大,來的人都還能輕鬆住下,曲靜波便跟著羅初進了她之前住的房間。

「你就住這兒?」他掃視了一圈,屋中雖然不比從前他們住的別墅,也算是雅緻乾淨。

羅初將他拉到床邊坐下,「是啊波哥哥,你都不知道這裡晚上可以聽到蟲鳴和青蛙的叫聲,每天晚上我睡得可好了。」

曲靜波颳了刮她的鼻子,「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睡得有多不好呢?我一直擔心你。」

「對不起嘛波哥哥,我不是已經給你打了電話讓你放心。」

「一天沒有見到你,我一天心中就不會放心,你個要我命的妖精。」曲靜波狠狠將她撲在了床上吻住了她的唇。

熟悉的氣息在彼此嘴裡蔓延開來,火熱的唇舌交織。

羅初的手環住了他的腰身,要知道等這一天她等了多久,消失的這一個月她有多想念他,而今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她生怕這是一個夢。

只有不停和他交織著來證明這不是一個夢,他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一番熱吻交織纏綿結束他才鬆開了她的身體,羅初眼中泛著柔情的光芒,「波哥哥,我想你,真的好想,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我也想你。」千言萬語到頭來也不如一句我想你,曲靜波將頭埋在她的頸項間,哪怕什麼都不做,就這樣抱著她也好。

「還好你沒事,如果你出了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

「一切都過去了,你就不要再自責自己了,波哥哥,你看我好著呢,我真的很好。」羅初拍打著他的背。

「感謝老天爺讓你活著,活著比什麼都好。」曲靜波嘆息一聲,失去了羅初他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早就比他想象中還要重要。

「好啦,我沒事了,你也累了一天去洗漱吧,浴室在這邊。」羅初熟門熟路的給他介紹。

這裡是其他男人的家,她卻這麼自在喜歡這裡,曲靜波的內心是不快的。

「初兒,你告訴我實話,那個海盜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曲靜波心中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哪怕是羅初已經和巫麒發生過什麼,他也不會放開她。

之前在人前這種問題他不好問,而且關乎到羅初的顏面,他一直憋在心中沒有問。

羅初的表情凝固,「波哥哥,你懷疑我?」

「我當然不會懷疑你,我只是害怕那海盜對你用強,我查過監控,他牽了你的手。」

「波哥哥,巫大哥之前對我是有些心思,但我已經解釋了,那是因為我長得像他妹妹,他對妹妹的愧疚之情放在了我的身上。

他雖有心,但從未和我親近過,更沒有做出越距之事,這些天都是張大娘陪著我睡的,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問張大娘。

我和巫大哥之間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對了,唯一和他最近距離接觸便是我主動擁抱了一下他。

他親口告訴我明天會送我離開,我心中很是感動,可能因為他的海盜身份你們有所偏見,但這些天和他相處,我發現巫大哥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波哥哥,即便你不相信巫大哥,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了么?他真的是一個很好又很讓人心疼的人。」

曲靜波嘆了口氣,「小兔子,若是你在別的男人面前這樣誇另外一個男人,你覺得會有什麼後果?

只是因為我愛你,我想你,我捨不得再讓你受一點苦,可我也是一個男人,哪怕心中再怎麼疼我也要忍著。

因為我不想要再失去你,我只想要讓你幸福和快樂。」曲靜波當真是在羅初面前被磨得沒有了絲毫脾氣。

羅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確實有些過分了,曲靜波沒有和她一起經歷這些天的事情,他當然不知道巫麒的好。

在他的心中覺得巫麒是擄走自己的海盜,就是壞人,自己還幫著一個壞人說好話,他沒有揍人真的算脾氣好。

羅初一頭扎到了他的懷中,「對不起波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你相信我,我和巫大哥真的沒有什麼。

不然你覺得以我的脾氣,一個人強行將我禁錮在他身邊,我會不生氣么?」

「這倒也是,我就是有些……酸。」曲靜波喃喃自語,「還有生氣這些天居然不是我陪在你身邊的。」

「波哥哥在我心中永遠才是第一位的,這一點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變,況且現在我們還有了寶寶,以後我們一家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有了孩子的羅初變得更喜歡笑,更喜歡撒嬌,更柔軟了一些。

曲靜波完全就拿這樣的她沒有辦法,「好,我摸摸寶寶。」

「現在寶寶還太小了,等再過兩個月就有感覺了。」羅初一臉幸福的笑容。

「以後有了寶寶你可不許再那麼操勞,好好在家裡給我待產。」曲靜波這顆心再容忍不了任何打擊。

「我不天天去公司,但偶爾還是得去看看吧?我答應你自己小心一點就是了。」羅初已經接手了這麼多事,哪能說不管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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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的戀愛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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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一、寵妻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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