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考核
「我也想產出寶石..老龍，你有什麼辦法嗎？」約爾轉而問道。
老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只是提及道：「龍王的規矩。」
即使不具體的說明，約爾他們也知道是什麼。
龍王的規矩，不干涉幼龍的成長行為。
「真是愚蠢的規矩。」
「我也覺得不太合理，有成年龍的指導總比摸瞎要來得好。」
法拉多跟卡特莉娜都不贊同龍王制定的這個規矩，這簡直就是來添堵的。
「這條規矩可沒有錯。」老龍笑了笑，做出了解釋，「成年巨龍的干預會讓幼龍的成長定性，重新走他們走過的路。這樣的道路即使通暢，但卻也讓幼龍的成長添加了局限。不干涉幼龍的成長行為，即使道路坎坷，可卻也充滿了未確定性，這也是族群強大的原由。」
「聽你們這麼說，倒是有幾分道理，可財寶更重要，告訴我們約爾要怎麼產生寶石吧。」
「提升血脈純度。」老龍說道，「剩下的問你龍媽，如果她肯告訴你的話。」
約爾撇了撇嘴，如果真是對他好的話，以龍媽的性格肯定以糊弄為主，根本別想得到答案。
「現在開始上課..」老龍打斷了還躍躍欲試的小龍們，在這麼談話下去，他休眠的時間又得減少了。年老了，什麼事情都不想幹了，興許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但這不是重點。
在他開口之後，約爾他們自覺地保持了沉默，這是一個足以讓他們保持鄭重地課堂。
巨龍的課堂是每月一次，持續半天的課堂，而金幣課比較特殊是每年才有一次。而真正讓小龍鄭重的原因是，金幣課上出現的珍寶。
老龍從身上裹的那層布中取出了一顆水晶球，即便已經熟稔了這個行為。
約爾還是忍不住地吐槽道：「跟龍媽故事裡講的女巫真像。」
「不不不，他頂多算是男巫。」法拉多有理有據地說道。
老龍懶得搭理，只是看向卡特莉娜的目光卻更加和善了，果然還是小女娃比較可愛。
可與他所想的不同，現在的卡特莉娜也是滿帶惡意地想著，如果老龍穿上了女巫衣服會是什麼模樣，那肯定很滑稽。
「通過水晶球，可以看到我所儲藏的財寶。」
雖然已經說過許多遍了，但老龍還是又解釋了一遍。
所謂的金幣課是一種讓幼龍服從的課程，如果是一年到頭沒有任何點甜頭的課程，估計幼龍們倒頭就睡。可以的話，老龍也不希望拿自己的財寶出來令龍觀摩。
「快點，快點，誰要看糟老龍。」約爾催促著。
「約爾說得沒錯，我要看寶物！」法拉多起鬨。
「真是急性子。」老龍輕輕念叨，嘴裡詠唱起龍語魔法來。
爪子上平平無奇的水晶球，頓時乍放異彩，莫名的光束化作光點湧入其內，然後呈現出畫面。
「這是七十二神國最珍貴的天使之冠，為了這件珍寶，我被整整追殺了兩年，重創后休養了幾十年才完全恢復。」
「這是萬軀之地，所承載的萬軀之心，璀色的晶石可以照亮一個位面，是貨真價實的無價珍寶。為了這件珍寶，我被整整追殺了二十餘年，修養了數百年才完全恢復。」
根據每一個不同的畫面，老龍逐一作出了不同的介紹。
比起珍寶的介紹，倒不如說是老龍的逃亡史。小龍們如痴如醉地聽著，可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畫面的珍寶里，三龍六目近乎貼到了水晶球上，口角不停地流下口水。
「老龍你可真難得..」約爾說。
「難得什麼？」老龍回問道。
「活到現在。」約爾接過話去。
老龍沒有生氣約爾的調侃，反而點了點頭，「族群里的龍都是敢於為財寶奉獻生命的勇士，區別在於族群只接受成功歸來的勇士，而失敗者則永遠掩埋。我能活到現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運氣。財寶對於巨龍而言，就是危險的代名詞。」
「請把你的危險轉移給我吧！」約爾鄭重地彎下腰。
老龍選擇性地忽略掉了這句話。
「現在開始龍業考核。」
「現在？」
「可課程不才剛剛開始嗎？」
「我想結束了，畢竟這樣的危險可不能被你們看到。」老龍若有所指地道。
眾龍想起，這是一個在心胸方面，心眼還不如卡特莉娜大斤斤計較的老年龍。
三隻小龍都持反對的意見，可卻也拗不過掌控水晶球魔法的老龍。
「卡特莉娜..」老龍呼喚道。
卡特莉娜在呼喚下，瞬間對小龍對老龍的反抗陣營進行了反叛，一臉自然地投入老龍的手底下，乖巧的樣子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女娃。神情內斂，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金幣課，之所以對龍有如此莫大吸引力的緣故，並不是因為金幣課上可以觀摩老龍的珍寶，而是因為有獲取到金幣的機會。
不管是怎樣美妙的畫面，也沒有到手的金幣來得實在。
而只要通過老龍的考核，就能獲得金幣。雖說到現在，真正通過老龍考核的只有一龍，那就是諾亞，但總有一絲希望不是嗎？或許正因為諾亞從老龍手裡賺得了金幣，小氣的老龍才會免了他的課程。
「考核開始。」在卡特莉娜走出的一刻，老龍便宣佈道。
從他的口中吐出生澀莫名地辭彙，那是來自遠古的詠唱，周遭也渲染上遠古的色彩，充滿了時間的滄桑。
一切變得沉悶，厚重的漆黑壓力壓迫著小小空間。
彷彿回蕩在腦海里的詞，「碎..碎..」
來得快，去得也快，在老龍停下詠唱的一刻，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沒有過多的言語，已經清楚老龍詠唱目的的卡特莉娜，開始了複述的詠唱。只是想比較老龍的詠唱，卡特莉娜的詠唱少了一分莊嚴，沒有了遠古的氣息，多上了幾分刻意模仿的味道。
「六十分。」老龍打出了和善的分數，然後又補充道：「第一個嘗試的加二十分，八十分優。」
卡特莉娜嘆了口氣，想要獲得金幣就需要獲得九十分的考核成績，即便老龍優待著他，卻也沒有寄給她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