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層雲來一層天

時間過得並不算快，感覺還有一些慢。當穆清涵拉著行李箱來到火車站的時候，最先看到的不是秦風他們，而是尹珊珊。他不知道她在這裡等了多久，但看那有些疲乏的臉上，應是沒有睡好覺。

穆清涵走上前，「你怎麼來了？」

「來送送你。」尹珊珊甜甜的笑了笑，「諾，怕你早上沒有來得及吃早飯，就給你買了一點。」她遞過來的是一個雞蛋灌餅，聞起來還挺香。不過穆清涵已是吃過早飯，也沒有什麼食慾。本想拒絕，但看到尹珊珊眼中的那一絲期待，憂慮了下便是接了過來，心間不由一陣感動。

「謝謝你了。」穆清涵小心翼翼的提著，「等會兒到了站裡面我再吃。」

「嗯。秦風學長他們已經進了站內，你也趕緊進去吧。」尹珊珊笑了笑。

「好的。」穆清涵想車站裡看了一眼，果然秦風一行隔著玻璃再看他，並與他揮了揮手。

「那你回去路上慢點。」穆清涵囑咐道。

「知道了，你進去吧。」尹珊珊說完離開了這裡，走到最近的公交站牌，又是與穆清涵揮了揮手。

穆清涵也是向她揮了揮手，轉身進了火車站內。這是穆清涵第一次坐火車，也是生疏的緊。幾乎全靠秦風他們幫忙。隨著人潮的涌動，如是蛀蟲一般的被擠進了火車上。

一聲悠揚的火車鳴笛響起，火車開始想省城方向前進。路邊的風景不斷的變化著，似是那會動的畫片，記錄著每一刻不一樣的風景。穆清涵挨著窗坐，一路上除卻吃喝外，幾乎都在看外面的風景。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的欣喜，似是要將這所有的風景都印在心裡，等回去了好和尹珊珊講。

這時，他又是想起了早晨尹珊珊送來的雞蛋灌餅，便是將它從背包里拿出來。拿出來時已是被壓的變形了，不過吃在嘴裡，卻是很香。

到省城花費了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下了火車以後，帶隊的老師與秦風帶著穆清涵他們來到省體育館附近的一家學生公寓住下。這裡雖然有些簡陋，但卻是很乾凈，兩個人住一個房間。穆清涵受到照顧，一個人住了一間房，這是秦風等人為他爭取的。

穆清涵也沒有多問什麼，安靜的將行李放置好，又是簡單的收拾洗漱了一下。而後吃過午飯不久，就被通知去體育場會議室集合。

「今天下午我們自由練習，到晚上七點約了一支球隊踢友誼賽。」秦風宣布著今日的事宜。不過不是秦風說的那一場友誼賽，而是與前年排名第二十的球隊踢友誼賽。

晚上，穆清涵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踢，卻是沒有上場。半場之後，兩隊踢了一個二比一，風之舞球隊暫時落後。那一球還是秦風點球時踢進去的。

中場休息時，楊旭與秦風商量，「要不讓穆清涵上場吧，不然輸了，會拉我們的士氣的。」

秦風考慮了下，看向他們，「嗯，好吧，看誰換穆清涵。」

「我吧。」一名高二的學生走出來，「穆清涵正好可以踢我的位置。」

下半場，換了穆清涵上場，倒是引得對方一些不屑的聲音。但穆清涵卻是無所謂，一旦他認真了，那他的眼裡就只有足球。

一聲哨響，秦風開球，沒有立即的傳給穆清涵，而是踢給了楊旭。楊旭接過球繞過一個人傳向與穆清涵。穆清涵由於是新面孔，所以並沒有誰可以的守他，覺得即使他接到球，也會很容易的被搶走。

但是他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當穆清涵接到足球后，那足球就沒再離開過他，他一人獨闖直接把球帶進了球門之中。下半場開場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風之舞追平，二比二。

接下來的四十分鐘里，簡直就是穆清涵的專場足球秀。經過這幾個月的體能訓練，也讓他的體質耐性提升了不少。至少跑半場，不會像之前那樣累的氣喘吁吁。也幸是秦風一連給他使了數次眼色，才是將比分控制在了六比二，風之舞球隊大勝。

他們的對手臉色確實有些不太好看，秦風與他們說了一些客套話，才是離開了體育場回去休息。

第二日，省高中足球聯賽正事拉開帷幕。一番冗長的開講詞令的各個球隊的球員聽得疲憊不堪，就差趴著或躺著那裡睡覺了。

穆清涵他們不在主場，與師大附中在鐵路體育館比賽。師大附中雖說是去年的第十名，名次不怎麼靠前，但實力卻是不容小窺。

穆清涵他們一行來到鐵路體育館，穿好球服，列隊整齊的來到賽場上。這時穆清涵第一次站到這樣的正式的比賽場上，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球員號，寫了一個大大的九字，對於一個足球隊來說，九號可是一個十分特殊的號碼。

他看向師大附中的那些隊員，各個體型都是十分健壯，單論體型比較的話，他們風之舞已是弱了些。而穆清涵又是這風之舞球隊中體型最為瘦弱的一個。也因此，引來對方不少異樣的目光，雖未說話，但明顯都很看不上穆清涵。

兩個隊長握手，比賽開始。穆清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緊張，漸漸地他的眼中只有足球，賽場，還有無限的可能。對方開球，一開始就發動了猛攻，倒是讓風之舞有些措手不及，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就失去了一分。這讓師大附中的那些人一陣歡呼，更是有人對穆清涵比了個中指。挑釁之意十分明顯。

穆清涵並不理會，也沒有覺得失了一球就會怎樣。秦風的壓力有些大，他來到穆清涵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清涵，不用有壓力，剛開始呢。」

「我知道，我剛才只是在熱身，來熟悉他們的進攻方式，與他們每一個人的控球能力。」穆清涵淡淡一笑，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倒是讓秦風微微一驚，「好，那接下來就是我們反攻的時候了。」

「這個自然。」穆清涵點點頭，「我們風之舞的目標，可是冠軍。」

「嗯。」無論能否實現，都要有一個冠軍的夢想。秦風的想法亦是如此。

再一次開球，比賽繼續。

穆清涵如是球場上的風，帶動著整個風之舞的節奏。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扳回了一分。這讓師大附中的隊員有些難看，並且加大了對穆清涵的防守，但卻是無用。用秦風的話來講，穆清涵就是一個沉默的天行馬，他的實力絕對是職業級別的，而且是國家級的。

很快上半場結束，風之舞以四比一的成績暫時領先。到了下半場，秦風沒再讓穆清涵上場，他也有著自己的想法，畢竟穆清涵太過優秀，怕引來更多人的主意，將其挖走怎麼辦。

但是，即便如此，依然引來了有心人的主意。下半場比賽還未開始，觀眾席上的人突然多了不止一倍。穆清涵從來不理會這些，坐在椅子上拿著一瓶水休息著，風捲雲來，淡淡慵懶。

少年的天空就是如此，不知輕狂不知言，一層雲來一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