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刺激
方曉看見陸天清進來以後一直觀察著他的動向,眼看著陸天清要去給阮橙橙解開繩子,不緊不慢的走出來,伸出胳膊擋在阮橙橙面前阻止陸天清給她解開繩子,神情自若的說道:「你終於來了。」
陸天清低頭時看見眼前伸出一隻胳膊,便緩緩抬頭,看見方曉那張臉之後神情變得嚴肅無比,如果說他以前還對方曉有那麼一絲憐憫和感慨的話,現在就覺得這個女人是個徹頭徹尾的風姿,連看見她那張漂亮的臉,都覺得讓人生厭。
「你到底想幹什麼?!」陸天清一直壓抑的怒火在看見方曉的時候徹底爆發出來,喊聲回蕩在各個角落,或許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對方曉有好臉色。
「嘖,別那麼大火氣嘛~」陸天清生氣好像對方曉起不到任何作用,她瞥了阮橙橙一眼,走到陸天清面前伸手整了整他的衣領,眼波流轉,可謂是含情脈脈。
「我讓你見到你的女兒,你不高興嗎?」
陸天清現在根本不想跟方曉有什麼言語上的虛情假意,甚至厭惡與她有肢體接觸;他毫不留情的打開方曉的手,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咬著蹦出來的:「方曉,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方曉原本還維持的虛假的笑意在陸天清問完話之後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她陰沉的看著陸天清哼笑了一聲,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陸天清看到的明顯是被綁在椅子上的阮橙橙,她也明白這個女孩的重要性,所以就站在阮橙橙旁邊。「我要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我要讓你——痛、不、欲、生!」
方曉對陸天清和阮微微的怨恨可謂到達頂點,她偏執的認為自己現在的情況就是被這一對狗男女一手造成,而之所以不叫阮微微來的原因就是,方曉知道陸天清有多要強有多易怒,如果給他造成這種打擊,會是致命性的,讓這個男人從此一蹶不振。
這樣,比她從身體上折磨他們,要更好。
說著,方曉就把手伸到阮橙橙的脖頸處像是要扼住她一樣,陸天清心裡一急連忙阻止道:「橙橙她只是個小孩,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什麼都不知道?」方曉笑了一下,本來剛剛她要掐死阮橙橙就是做戲給陸天清看的,現在這個小孩是她手上最有利的籌碼,怎麼會輕易讓她去死呢?
「你也知道我因為你和阮微微變成什麼樣了?現在就像個過街老鼠一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們開心了,滿意了?陸天清,我這麼痛苦,也要讓你和我一樣痛苦!」
陸天清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眼裡的不解越來越多,甚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方曉,他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能瘋到這種地步。
「你真是個瘋子——姚林不是對你挺好的嗎?百依百順,你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沉默了一瞬間,陸天清還是遲緩的問出了這句話,方曉聽見姚林的名字,眼中有一瞬柔軟下來,但又轉瞬即逝,眼底因為憤怒和刻薄而血紅,眼中似乎還有眼淚。
「我承認姚林是對我很好,不,這還不夠——我要讓你們離間離心,不得好死!」
方曉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呼出一口氣,眼神是挑釁和不屑,輕聲對陸天清說道:「哦,對了,既然你要死了,我也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阮玲玲的死,你是不是很恨阮微微啊?……她是我殺的,是我嫁禍給阮微微的,誤會心愛之人的滋味兒好受嗎?如果我是阮微微,我一定不想在你身邊,在你這個精神病的身邊呆這麼久!」
女人的語氣都是惡狠狠的,充滿了鄙夷和噁心,面對方曉的嘲諷和辱罵,陸天清完全沒有反應,他滿腦子都是震驚,原來阮玲玲真的是方曉栽贓嫁禍,原來是自己錯怪了阮微微,之前還對她做出那些過分的事情……
一時之間,陸天清滿心裡都是愧疚,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阮微微,想組織語言,腦子裡又一團亂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方曉像看戲一樣看著陸天清,挑釁的問道:「怎麼?心疼了?這下還來得及嗎?」
陸天清抬起頭,他有些慌的看著阮橙橙,對方曉大喊:「你不是恨我嗎?那就沖我來啊,放了我女兒,你想幹什麼都行!」
方曉冷哼一聲,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是陸天清的緩兵之計,如果她真的聽他的放了阮橙橙,那她手裡一點籌碼都沒有,只能束手就擒。
這個時候阮橙橙也慢慢聽見外面兩人爭吵的聲音,她緩緩睜開眼,脖頸後面還是一陣痛,她醒過來的頭一件事就是掙扎想從這個椅子上下去,但是她畢竟是個四五歲的小孩,也弄不開繩索,著急的簡直快哭出來。
「橙橙,別怕,爸爸馬上就來救你了!」陸天清看見阮橙橙醒過來,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容,他生怕繩子會勒傷阮橙橙,連忙伸出手試圖穩住她。
「陸叔叔!」阮橙橙抬眼看見陸天清的時候很高興,雖然她已經知道陸天清是她的父親,但是她畢竟跟陸天清不熟悉,而且在阮橙橙的心裡,陸天清還傷害過媽媽,所以本能的就叫了叔叔;只是孩子那原本燃起希望的眼神一瞬間又滅了下來,像是很低落和沮喪似的:「你是和這個阿姨一起綁架我來威脅我媽媽的嗎?叔叔你不要傷害我媽媽了。她很難受的,好不好。」
陸天清沒想到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啞口無言,眼中都是落寞;方曉則是猖狂的笑起來,像看著一隻可憐蟲一樣看著陸天清,「嘖嘖嘖,陸天清你好厲害啊,你自己的女兒都不相信你了,看樣子你是沒少做喪盡天良的事情,怎麼樣?滋味兒很好吧?」
陸天清原本就因為阮橙橙的反應而感到落寞,但是他也沒有怪她,反倒對方曉的反應十分憤怒:「你說夠了沒有,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