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季薇
突現發現有人想要她死,而她卻不知道隱藏在背後的人是誰?
而她的經紀人,也就是未婚夫劉楠,幾個月以來,一直表現得都很奇怪,不會是他吧?
不,不可能。季芸暗暗地搖頭。
為了還清父親所欠的債務,她不得已和好朋友孫雅茜一起坐了好幾天的火車,來到首都,租了一間最低廉的地下室,開始了艱難地北漂生涯。地下室里冬天冷得要死,夏天熱得象個蒸籠,在餐廳打工端盤子洗碗,在烈日下到處發傳單,為了錢什麼都干過。無意中去劇組當了回群眾演員,後來慢慢地跑了龍套,直到有公司看上她,與她簽了約,生活這才過得去。
也曾談過幾次戀愛,但那些衣著光鮮的男人在知道她背著一個巨大的債務時,都望而卻步。
而劉楠卻不一樣了,自她出道起,劉楠就是她一個人的經紀人,他倆都是無名之輩。甚至後來她離開公司,劉楠也跟著她離開,直到她一舉奪得世界影后,兩個人才正式開始交往。
如果說要她死的人是劉楠,為什麼呢?為錢,公司里有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她並沒有虧待他。
越想越覺得不可能,但劉楠的反常還是很可疑,季芸頭痛地撫著額,擦擦眼淚,扶著牆站了起來,搖搖欲墜地走出衛生間。
落地窗的帘子拉著,房間里有些黑暗,季芸走過去,一把拉開帘子。溫暖的陽光撲了進來,陽光在她微微仰起的下巴上調皮地跳躍著。望了一眼窗外,樓層不高,象是二樓,小區里的綠化做得很好,望入眼裡,一片濃郁的綠色,草地經過精心的修剪,不遠處有裝飾精美地亭子,假山,噴泉里的水。衝起二三米高的水浪,水珠在陽光下亮得如同珍珠一樣。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二室一廳的房子,房子不大,但精修很是精緻,黑色的歐式沙發,低調中透著奢華,客廳里鋪著長毛地毯,瑩白的雙腳踩的上面,觸感一片柔軟。不遠處是飲水機,牆壁里嵌著電視,落地窗下擺放著跑步機,看牌子全都是名牌。
最名貴的是客廳中央的鋼琴,黑色地線條流暢,整體來看大氣優雅。季芸忍不住走了過去,手指在黑白相間的鍵盤上跳躍了幾下,動聽的樂聲從指尖傳了出來,但只一下,她就停了下來。
這是劉楠最喜歡聽的夢中的婚禮,與他開始交往後,知道他特喜歡會彈鋼琴的女孩子,她特意去學了鋼琴,雖然年紀太大了,手指早就掰不開,也不夠靈活了。但堅持下去,她發現自己也能彈幾首不難的曲子。而夢中的婚禮,是她彈得最好的一首了。不知不覺間,就彈了這首,回首才懂得物是人非了。
怔愣間,放在客廳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著響了起來,調子是柔和動聽地輕音樂。
季芸走過去,正要接起來,手機震動停了,隨手看了看,未接電話里竟有一百多個,除了剛才那個叫陳可打的,其他的都是一個叫李明堂的人打的。
李明堂是誰?不等她細想,手裡的電話再次急切地響了起來,這次,季芸,終於接到了陳可的電話。一個風風火火的聲音闖進季芸的耳朵里,聲音好大,象放鞭炮似地,炸得她忙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一點。
「喂,季薇,季小薇,季薇薇,你是我親姑奶奶,你可接老娘電話了。你要再不接,我就要闖進你家看看你是不是自殺了。瞧你那個出息樣,至於嗎?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大街上我能給你拉來一車,憑你的姿色,找誰,都尼瑪得笑得臉裂了。我早跟你說過,李明堂那個狗東西不是個玩意,花花著呢,可你就是眼睛瞎了一樣看不見。現在跟那個小賤人搞在一塊了,你那個破公司幾乎全都知道了,就你還跟二傻子似地,前幾天才知道。你也就知道哭了,要是叫上我,看老娘不撓花那兩個渣男賤女的臉!哎,我說,季小薇,老娘在跟你說話呢,你倒是吱一聲呢!不然老娘還以為正和一個女鬼閑聊哪!喂,人呢,你死哪去了?」
聽著陳可連珠炮一樣地話,季芸連插話的地方都沒有,倒是避免了因為不熟悉說錯話惹上麻煩,同時也慢慢整理出以下內容:這個身體的主人叫季薇,和她是同一個姓。李明堂是季薇的男朋友,但是背著她出了軌。
陳可說了半天電話那邊連個聲音都沒有,忍了半天,到最後忍不住提高音量吼了起來。
這個陳可真是個急性子,季芸把嘴湊到話筒邊上無奈地回了句:「我聽到了,你說的對。」
「對啥,把我的話重複一遍,否則你聽沒聽,我都不知道,別想糊弄我。」聽到手機那邊人的話,陳可這才放了心。
季芸在客廳里踱著步,慢慢走到沙發邊坐下,把整個身體陷在柔軟地沙發里,無奈地重複著陳可話里的重點:「李明堂不是個東西!渣男賤女天作之合。」
陳可坐在劇組的化妝間里,任化妝師在她臉上抹抹塗塗地,聽著季薇總結地她話里的重點,好懸沒跳起來,一激動,差點讓化妝師給她弄個大花臉,她按著聽筒對無奈地化妝師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聽到那邊傳來的說話聲,季芸疑惑地問道:「陳可,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陳可翻了個白眼,繼續老實地坐回椅子上,安安生生地讓人給化妝:「沒你事,沒跟你說話。我這化妝呢,馬上就該我的戲份了。等我拍完戲回去再跟你說!別理李明堂還有那個小三,你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坐家看看新聞呢,哎,那誰,影后叫什麼名的,前幾天車禍死的那個?」
陳可給了化妝師一個眼神,一直被逼聽了所有電話內容的化妝師無奈地湊過去,小小聲地說了句:「季芸,哎,人家拿過國際影后呢!你還在娛樂圈混呢,連人家的大名也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