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神秘的古書
「大哥,大哥,你饒了我吧,這事跟我真沒關係啊,您也看到了,是海哥他主使的!」
青年跪倒在張陽面前,磕頭便如搗蒜。
張陽扶著下巴想了想,似笑非笑地道:「你之前在我家裡,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啊?」
「哥,我真的錯了!」青年大聲求饒道。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
張陽一邊說著,一邊將腳邊的鋼管踢了過去。
青年臉色灰白,大概沉默了十秒鐘,拿起鋼管,重重往自己肩膀上一砸。
『卡擦!』一聲,臂骨折斷。
張陽點點頭,沒說什麼,牽著柳月的小手,悠哉走出了大院。
院外站著二十來個小混混,柳月嚇得往張陽身後縮了縮,小聲道:「哥,他們好多人。」
「沒事。」
張陽聲調平和,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往自家大院方向走。
那些混混們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一看張陽走過來,恨不得多生兩條腿跑路。
直到走出好遠,柳月才瞪大眼睛,回頭看了看,有些難以置信。
「哥!...」
聽到一聲溫柔細膩的呼喚,張陽轉過身去,溫柔道:「嗯?」
柳月將遮擋住臉的秀髮捋開,露出嬌美的臉蛋兒,娥眉杏眼,柔柔弱弱的眼眸好似一雙清水,嘴角下鐫縷著一粒美人痣,身段妖嬈,膚色白膩,隱隱露出幾分妖嬈禍水。
「我好想你!」
柳月張開雙臂,撲了張陽一個溫玉滿懷,幽幽發香飄入鼻端,讓人感覺一陣恍惚。
雖然三年前張陽也曾這樣摟抱過柳月,但感覺卻與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哥,你這次休假幾天啊?」
看著柳月清澈動人的眼睛,張陽莞爾一笑,道:「我退伍了,以後都留在南江。」
「太好了!」
柳月高興地原地旋轉一圈,裙袂飄飄,宛如蝴蝶仙子一般。
走在回家的路上,張陽忽然問道:「小月,咱爸這幾年在搞什麼名堂?」
一聽這話,柳月的臉色有些遲疑,猶豫了好一會才說:「他...他從單位辭職了,認識了一個叫小松哥的,倆人經常徹夜不歸,然後還喜歡咒罵哥哥你,說你不成器,每個月打回來的生活費太少了。」
張陽不禁低笑兩聲:
「呵,還真應了那句話,狗不能喂太飽,人不能對太好啊。」
他在部隊的這三年,每個月至少都往回打了一萬,還有幾次執行艱巨任務,獎金都一併匯了回來,前後加起來至少也有四五十萬了。
雖然算不上什麼大錢,但在南江這個地級市,一年有十幾萬收入的人並不多,完全足夠讓柳大能和柳月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沒想到柳大能私吞了這麼大一筆錢,都拿去賭博了,不僅沒賺到半個子兒,最後還輸得連利息都換不起,真是完美詮釋了『賭徒心理』。
「哥,其實爸也不容易,他肯定是被那些人騙了。」柳月挽著張陽的手臂,嚶嚶勸說道,「他也說了,過幾天會接我回去的,只是沒想到你回來了。」
張陽摸了摸柳月的頭,沒有說話。
這種騙小孩子的話,哄哄柳月還行,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該去找柳大能說個清楚了。
二人一回到家,坐著喝酒的柳大能立刻站了起來,流著眼淚叫道:「小月,小月!」
柳月情不自禁就想過去,但是張陽拉住了她的手不放。
「小陽,都怪爸不好,爸也是給豬油蒙了心,怎麼就干出這樣的糊塗事呢!」
柳大能一臉的懊悔,擦了一把眼淚,整出一副洗心革面的模樣,「以後咱們就用你那筆退伍費好好過日子,爸再也不跟那些人渣攪和了。」
張陽心中冷笑,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到頭來這個老傢伙還是惦記著自己的退伍費。
說句實話,張陽和柳大能本來就不怎麼親近,因為不是親生的,小時候沒少挨打,什麼洗衣做飯、端茶送水都是他來做,也只有柳月比較體諒他而已。
如果不是礙著『乾爸』這層身份,張陽就算給柳大能幾個巴掌,那都不過分。
時間很快來到中午,三個人坐在小方桌前,簡單吃了一頓午飯。
看著餐盤裡的剩菜,還有滿地油漬,張陽忍不住搖了搖頭,原來這三年妹妹過得都是這種日子,與他的設想完全不同。
席間,任憑柳大能怎麼諂媚,張陽總是置之不理,吃完飯後,他就提著旅行包回到了自己的偏屋。
三年未歸,偏屋還是挺乾淨的,一張硬板床,一把桌椅一把椅子,床鋪整整齊齊的,只有少許的灰塵。
「哥,這段時間我學習忙,沒幫你打掃。」
柳月站在屋門口,有些忸忸怩怩地說。
張陽淡淡地道:「沒關係,你去忙你的吧,我要休息了。」
「哦。」
柳月撇了撇嘴,看得出來她很想進屋坐一會的,但張陽都這麼說了,她只能悻悻離開。
「唉。」
張陽輕輕嘆了一聲,脫去鞋襪,盤腿坐在床鋪上,閉目凝神,五心朝天。
所謂五心朝天,指的是兩手心、兩腳心和頭頂心,共稱五心,這是道教的傳統打坐姿勢,有利於經脈通順和思想穩定,在佛家被稱之為『雙盤坐』。
現在是十一點半鐘,用古代的稱呼就是『午時』,這是一天中太陽最猛烈的時候,陽氣達到極限,陰氣將會產生,也就是傳說中的『物極必反』。
每天的子時和午時,在陰陽二氣的召應下,天地之間的靈氣也是最為豐盛的,在這個時候打坐練功,事半功倍。
『嘶、嘶、嘶、嘶』
空氣中傳來細微的聲音,一縷縷靈氣被剝離出來,環繞張陽周身,彷彿是小型氣旋一樣,不斷地進入到他的體內。
等到張陽睜開眼睛,窗外已經出現晚霞,時間已經到達五點鐘了。
「呼。」
張陽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到精神充沛,四肢孔武有力,彷彿是剛睡了二十幾個小時似的。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休閑褲,被撐起一個很大的帳篷,這倒不是因為他瞎想,而是經過修鍊后的陽火太盛,只要控制住心思,休息十來分鐘就會恢復過來。
他坐在床上,從旅行包里翻出一本古書,翻開看了看,點頭道:「按照書上說的,我現在大概是築基初期,這一兩個月應該可以突破至中期。」
這本古書是張陽在海外某個島嶼上執行任務時,無意間得來的。初時翻看了幾章,發現上邊寫的都是些道家知識,還有修鍊的功法、境界等等,加上一些神乎其神的仙家法術,甚至還有煉丹的訣竅。
當時張陽只覺得天方夜譚,不知道這本書是古代哪個人才寫出來的,估計是個中二病晚期吧。
後來過了半年,張陽在又一次任務中負傷,轉到軍區醫院接受治療,實在是閑得無聊,又把這本書翻開,而且照著上面所說,嘗試著練了練。
這不練不知道,一練不得了,每天的子時和午時,蕭白坐在床上修鍊,堅持了一個月下來,身上的傷竟然自愈了。
連來探望他的首長都驚訝不已,連連誇讚醫生,一個重傷的病人,擱別處怕是要嗝屁,放你這一個月,特么就活蹦亂跳的,你簡直是華佗再世啊,明天我就上報給南方時報,讓記者過來。
那個主治醫生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笑著謙遜了一下。
這次事件過後,張陽沒有繼續留在部隊,首長特許他回家,但沒有答應他的退伍請求,只說保留他的一切軍銜,隨時可以回來報道。
在張陽回憶過去的時候,忽然被門外的一個聲音打斷了思緒:
「哥,你還沒睡醒嗎?我想進來坐坐。」
張陽應了一聲,道:「你進來吧,門沒鎖。」
「嘻嘻,那我進來了哦。」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抹倩影飄了進來,身上滑溜溜的,只裹著一件白色浴巾,白嫩柔膩的腿上還有些白色氣泡,幽幽香氣撲面而來,顯然是剛洗完澡出來的。
「這...」
張陽坐在床上,看著身段誘人、嘴角含嗔的柳月,一股口乾舌燥的感覺立刻攀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