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不稀罕做你女人
江瀾燈扶著牆壁慢慢站起來,心中一陣鈍痛。
這一幕,狠狠的撞擊著楚驛北的內心,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倨傲的背影,他的心裡,沉到了極點。
甚至他還出現了幻覺,他竟然覺得她的背影讓他心動?
江瀾燈站在秀場門口剛想伸手攔車,面前就有一輛林肯停下來了。
「上車。」車窗被搖下來了。
江瀾燈哼了一聲,「不用了。謝謝。」
聞言,楚驛北直接利落地下車,淡淡地瞥了江瀾燈一眼,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一拉,打橫抱起,塞進了後座。
「……楚驛北你瘋了?」
楚驛北不聽,直接把車開回了自己的別墅。
掙扎無果江瀾燈也就老實了,坐在沙發上和楚驛北大眼瞪小眼。
楚驛北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浴衣和貼身衣物,「去洗澡。」
「哦。」撇撇嘴,江瀾燈不情不願的拿起東西走向房間的浴室。
現在她的身上還是濕漉漉的,看上去有些許狼狽。
浴室玻璃是磨砂,裡面女人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極其誘人。
忽然,玻璃後面的身影以一個非常誇張的姿勢倒了下去。
江瀾燈「啊」了一聲,楚驛北身形一頓,從沙發上嚯地站起來,急忙走過去,「怎麼了?」
裡面沒有回答,楚驛北抿唇,擰開門把手,裡面的熱氣瞬間涌了出來。
地上的江瀾燈寸絲不掛,臉頰紅紅的看上去如同新鮮的紅蘋果。
她扁著嘴委委屈屈地看著來人,有水滴順著她的發梢流下來,到鎖骨,再到某處滑落。
喉結滾動,楚驛北僵硬著身體,某處似乎開始蠢蠢欲動。
楚驛北直接把她打橫抱起,泛著紅的肌膚緊貼在楚驛北的身上,隔著一層薄薄的面料,實在是撩人。
「喂…你放我下來!」江瀾燈的聲音剛高了一下,又瞬間意識到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她身上什麼都沒有穿,就這樣窩在楚驛北的懷裡。
楚驛北看著她慌亂的樣子,眼底聚了些零星的笑意,他道,「你這身子我早就看過了。」
說這話的時候楚驛北輕輕的貼著江瀾燈的耳邊,曖昧的壓低了語氣。
楚驛北直接把江瀾燈抱了出去,江瀾燈又羞又惱,等到她被摔在床上的時候,才想起反抗。
江瀾燈翻個身就打算跑,楚驛北眼疾手快,一下伸手按住了江瀾燈,一點點的向上。
忽然,楚驛北一隻手扣住江瀾燈的後腦勺,霸道的吻了上去。
他的吻是帶著佔領性的,在江瀾燈唇上反覆的徘徊著,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血肉里。
江瀾燈嘴裡嗚咽著想要推開他。
女人的力氣終究有些薄弱,楚驛北不耐的扯掉自己的衣服,江瀾燈趁機氣喘吁吁的罵,「楚驛北你這個人!瘋子!真他媽獨裁!」
她眼睛紅紅的,裡面還有剛剛惱怒掙扎無果時醞釀的淚水。
「欲拒還迎?這樣的把戲用在這裡並不適合吧?」楚驛北笑了一聲,他的上衣已經被扯掉了。
他俯下身,一隻手鉗制住江瀾燈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清澈如水的眼睛里,只有楚驛北一個人的倒影。
她的眼神里有著不甘和憤怒,還有一種恨意。
恨?楚驛北頓了一秒,沒來得及細想,就看見江瀾燈一隻腳從被子里伸出來,一腳踢向了自己的命根子。
還好楚驛北反應快,堪堪躲過,江瀾燈一腳踢在他的大腿上。
楚驛北臉色一沉,直接欺身過去,一下子把江瀾燈壓倒。
他鉗制住江瀾燈的雙手,讓它們高高舉過頭頂,直接吻了上去。
江瀾燈接觸到楚驛北柔軟的嘴唇時,一口咬在上面,等到口腔中有了血腥味,才鬆開口。
短暫的一瞬已經讓楚驛北的嘴角溢出了血絲,看樣子還有愈演愈烈的形勢。
楚驛北陰沉的盯著江瀾燈,「不是想做我的女人嗎?」
他的話里含著冷笑,讓氣昂昂的江瀾燈為之一頓。
「啪——」清脆的把掌聲突兀的響起。
江瀾燈回以冷笑,定定地瞧著楚驛北,一字一句地說,「。您可別抬高自己了。」
原本江瀾燈以為楚驛北會生氣,甚至把她趕走,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楚驛北的性子終究是改了不少。
他只是淡淡地用一種極深的目光看了江瀾燈一眼,然後起身,穿戴衣物。
把浴室里的衣服拿出來給江瀾燈穿好之後,楚驛北還是一言不發的樣子,卻伸手抱起了江瀾燈。
愣了一下,江瀾燈忘記了反抗。
她被楚驛北抱去了先前來這裡的時候就給她安排的房間,裡面還是疏離客套的模樣,江瀾燈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點什麼。
放在床上之後,一向清貴的楚驛北,卻猶豫了兩秒,說,「抱歉。」
是在為剛剛的冒犯。
江瀾燈渾身都僵住,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這個人!她是再清楚不過!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居然也學會承認錯誤了?
江瀾燈等著楚驛北出去了,才從震撼致中和回過神來,想笑,但是嘴角一扯,卻是哭的表情。
還沒等江瀾燈收拾好情緒,一直放在包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江瀾燈伸手翻了幾下,終於找到了想要的東西,接了電話。
外面夜色闌珊,這裡的風景實在是好,外面遠遠的看過去只見的到一片的燈火輝煌,宛如置身星河。
電話那頭熟悉的男聲似乎是在笑,他喊她名字,「你還記得自己的過去嗎?」
「記得。」江瀾燈毫不猶豫。
那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忘記。
「你可別一腦袋栽進去了就好。」那邊的男人正在極其有規律的敲著桌子,江瀾燈知道,這是他一不高興的時候就會做的動作。
江瀾燈點頭,「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那邊淡淡應聲,「掛了,免得遭人懷疑。」
電話一下子被掐斷,江瀾燈看著手機顯示屏,上面是他的名字,亮了一下,隨即又熄滅了。
視線移在桌子上的膏藥,不由得想起那些塵封的往事,嗤笑了一聲。
楚驛北還是一樣的虛偽啊。
虛偽到恨不得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早餐的時間了。
江瀾燈被女傭叫醒,一路洗漱直到坐在樓下吃早餐,江瀾燈還是一副有些沒睡醒的樣子。
楚驛北不動聲色的注意到了這一點,昨天的葯還是有些作用的,至少現在江瀾燈受傷的地方好了很多。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江瀾燈若無其事的低下頭,裝作沒看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