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周太太該做的事

第五章 周太太該做的事

翌日清晨,太陽才剛剛在東邊露了個臉,梁珈就被鬧鐘吵醒。

看著備註上面的三個字「醒酒湯」,不覺嘆了口氣,莫可奈何地搖搖頭。

起身梳洗一番,便輕手輕腳地進了廚房。

生薑和葛根洗凈切片,煮沸後放入食醋和紅糖。做這些的時候,梁珈想到周邢琛昨晚說的「賢惠」二字,倒覺得自己真的應了這個形容詞。

不過,得虧他昨晚說了這句話,周母才罷了繼續問下去的心思,只淡淡揮揮手讓他們上去休息,順便交代了她第二天早起做醒酒湯。

早餐和醒酒湯一併端上桌,周邢琛和梁文瑞已經衣冠整齊地等在長桌邊上。

梁珈將煎蛋和烤吐司放到兩人身前,擺好餐具。周邢琛正要動筷,卻忽然吸了吸鼻子,蹙眉指著她面前還剩的那碗棕色液體,「什麼奇怪的味道?這是什麼?」

「醒酒湯。」在周家,梁珈向來是有問必答。她試了試瓷碗的溫度,然後小心翼翼地端到他面前,「你喝了會舒服一點。」

「就這?」周邢琛厭惡地看著碗邊漂浮的生薑末,「我已經酒醒了,不用喝。」

「叫你喝你就喝。」一直沒有說話的梁文瑞開口了,還把那碗往兒子面前推了推,「小迦一大早就起來給你做的——你之前不是有喝酒頭疼的毛病么?試試總歸是好的。」

既然母親發話了,周邢琛也無法違抗。

「多事。」不能對母親發火,他只好不悅地瞥了下樑珈,端起碗來灌了一口。

才一入口,那辛辣帶著酸甜的口味就在味蕾蔓延開來,說不上是什麼口感。

周邢琛緊閉著嘴唇,慢條斯理地咽下去,好看的劍眉略微皺起。

「怎麼了?」梁文瑞一直觀察著兒子的神色,此刻自然明白有哪裡不對。

周邢琛擰著眉,扯了一張餐巾擦了擦嘴,又拿過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惜字如金地回答,「難喝。」

梁珈有點不安。

這種情況下,不管錯在誰,周母都會第一時間怪罪她的。

她張了張嘴,試圖用科學說服兩人,「醒酒湯本來就不太好喝……」

「我看你你該提高提高廚藝了吧?」話沒落地,梁文瑞就冷冷地打斷了她,「太久沒做飯,手藝生疏了?」

又是那種熟悉的嚴厲神情。

這麼多年來,梁珈已經形成了習慣性的反應,雖然心理上不見得認同,但身體卻仍是不受控制地微一瑟縮,「不是的,媽……」

梁文瑞擺擺手,表示不想聽她的解釋,她略微思索一下,沉吟道,「還是得再去給你報個廚藝班啊,不然刑琛以後可怎麼辦?」

「我……」梁珈還想說些什麼,卻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言辭來。

在這個家,梁文瑞一直都是女王,似乎從來都沒有對錯,有的只是服從。

桌上的氛圍變得有點沉悶。

「媽,你讓她做這個,的確是大材小用了。」周邢琛臉色肅然,不快的表情一剝離,他又恢復了平日里運籌帷幄,翻雲覆雨的鎮定,「做飯是傭人的活,你怎麼讓周太太學廚藝?」

「哦?」梁文瑞的注意力被轉移了過去,因為周邢琛平日里實在鮮少說「周太太」這個詞,「那照你的說法,周太太應該做些什麼?」

周邢琛把煎蛋切成小塊,用銀叉將最後一塊蛋白送進嘴裡。瞥了一眼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漠然開口,「周太太?周太太只需要學會如何在床上伺候自己的先生就可以。」

這話說得直白,一時間梁文瑞和梁珈都愣在了原地。

周邢琛竟然公開在母親面前說這種話?梁珈抿了抿唇,臉上莫名燒起來,一時間目光都不知道該放向哪裡。

而造成這狀況的始作俑者卻絲毫未覺,用紙巾擦擦嘴,整理了領帶,便去往玄關處換鞋子了。

「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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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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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周太太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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