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才女

聞言，衛靈素娥眉微蹙，卻並未言語，只因為教養嬤嬤所言卻是當真的。好歹她也真是大家千金，方才若非氣上心頭，必不會同穆青華計較的。

思及此，略微有些懊惱，從小學下的禮教都跑到了九霄雲外，這次可當真是給爹娘丟人了，枉她還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只是教養嬤嬤的話，並非什麼人都能夠聽進去的，這不，穆青華就不幹了，伸出嫩白水蔥兒似得食指，面上不滿，怒道:「教養嬤嬤，是她自己不分青紅皂白便出來與本小姐對抗，同為千金小姐，我又怎麼能夠容忍她這般對我？你不懲罰她也就罷了，竟還連同本小姐一起罵了，你這是安的什麼心思？」

聞言，柳如煙與衛靈素互相對視一眼，都微微蹙眉，對這個穆青華的性子厭惡到了極點。當然，這其中也有對穆青華鼠目寸光，看不出情勢的同情。

柳如煙是重新活過一世的，自然知道如穆青華這樣的性子，要是想要在後宮生存，當真是難上加難了。而衛靈素雖然不曾佔有這個優勢，卻是從小就耳濡目染的，大宅子里向來是明爭暗鬥，後宮只會比后宅更加陰暗。即便不曾在後宮生活過一天，那也是知道穆青華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思及此，眼前好似閃現過穆青華日後悲涼的境地，同情之心驟現，一時間，竟也沒了同這樣的人爭論的心思。

倒是教養嬤嬤，雖然身份低微，可也不看她這些年教育了多少秀女，日積月累下來的威壓哪裡是穆青華能夠駕馭的？

「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只記住一點，女人的德行絕對不容虧損。」教養嬤嬤冷漠的瞥了穆青華一眼，又道:「經歷了什麼，也不能夠拋下從小就教養的禮儀，要知道你們被留牌子的話，那可是要伺候皇上的人，姿容言語不能有半點兒閃失。」

靜靜聽著教養嬤嬤的教誨，衛靈素不時地隨著嬤嬤言論而點頭，面上一片認真之色。而穆青華雖然大怒，想要辯解，卻被身後的奴婢拉了衣袖，雖然還有忿忿不平之色，卻也未曾言語了。

一個千金大小姐竟然聽一個奴婢的話？

柳如煙有些疑惑，可是心中總覺得不妥，忍不住瞧了瞧那個奴婢，只見她容貌平平，屬於那种放在人堆里都不會有人注意的。

好似接觸到她的目光，奴婢向她這裡看了一眼，見她盯著自己，眸光閃了閃，面帶笑意，向自己遙遙坐了一禮。

點了點頭，柳如煙若有所思。看來早在入宮之前，家裡的人都會千挑萬選的為自家女兒挑一個得力助手帶著，女兒傻沒關係，只要聽奴婢的話就成。這也是間接為自己的家族做打算了。

明白這個道理之後，柳如煙苦笑一聲。看來只有自己兩個父親母親，不懂後宮險惡，人心不古，竟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去。

思及此，柳如煙回頭看了看錦繡，見她圓溜溜的大眼睛溫潤似水，一對上那雙眼睛，柳如煙便沒了其他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