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發狂的莫塵

血濺五尺！一道血線散開，散滿天空，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紅光。

「慕雪！不！」

莫塵收起靈刀，伸手抱住慕雪，一閃身退出去兩仗遠，望著那張蒼白的臉，他有點懵了。「慕雪，你這是幹什麼，你知道的他根本傷不到我。慕雪！」

血色長矛沒有因為慕雪受重傷產生絲毫的憐憫，一往直前又朝莫塵刺了過來，帶著呼呼的破風聲。

「有點過分了吧，烏龜兒子！」飛來一腳正好踢在了長矛的尖端，改變了其攻擊的方向。一道白色身影擋在莫塵身前，冷冷的目光盯著長矛出現的方向。

「石燕？」一聲驚疑，虛空中走出一人，雙手倒背，臉上帶著冷笑。

「石驚山！你竟然沒死！」石燕面露驚詫。

「呵呵，我的好妹妹，你就這麼盼著哥哥死嗎？」

「你知道的，我不知你的妹妹。」望著那張笑臉，石燕心中很不安。

「是，你不是的我的妹妹，但當年在石板鎮，設計莫塵兄的計謀可全是你想出來的。」

「你…」石燕指著石驚山，憋了好半天沒說出話來，因為他說的是事實，無力反駁。

「怎麼，莫塵兄，你還把她當成了朋友不成？不要緊，現在知道了真相也不晚。」穿過石燕，石驚山的目光落在了莫塵身上。他本想看看的莫塵的反應，但令他失望了。

石燕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她沒有回頭看，是不敢。

莫塵一門心思在慕雪身上，好像沒聽講石驚山說話一樣。「慕雪你真傻！」

「呵呵！莫塵，我知道。咳咳！」一口黑血從慕雪空中噴出，她的臉上鼓起了幾道黑線，在蒼白之色的襯托下顯得非常刺眼，「莫塵，我不是故意將你拉進這個陷阱的，起初我只希望你能夠幫助慕家復仇，咳咳！」

「慕雪，你先不要說話，我幫你療傷！」人王之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慕雪的體內，但是莫塵明顯感覺到修復的速度遠比上侵蝕的速度。感受著急速流失的生命，他再次體驗到了實力的重要性，「對不起，是我實力不濟，救不了你。」

「沒有對不起，莫塵，你不要著急，讓我把話說完。咳咳！」黑色的鮮血如溪水般沿著慕雪的嘴角流出，黑線一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那張蒼白的臉上蔓延，「後來，後來等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已經晚了，對不起莫塵，對不起。」

血液中混入了淚水，不僅沒有將血液稀釋，反而變得更粘稠。

「人生在世，生不由己。慕雪我沒有怪你，真的沒有怪你。你不要說話，肯定會有辦法救你的。」莫塵捂住她的嘴，試圖阻止血液的流出。但無縫不出，黑色的血從他的手指縫中擠出，如同雨滴一樣從高空沉落。落入黃沙，成了一粒塵埃。

慕雪笑了，笑的很滿足。

短瞬間，慕雪的身體猶如玻璃一樣破碎開來，碎片化成了一隻蝴蝶，在莫塵身邊環繞飛舞，最終飄向了天際。

「慕雪！」莫塵嘶吼一聲，手上的血液成了慕雪在人世間僅存的遺物。

「誰讓你們進來的，趕緊給我滾出去。你們不能進來，這裡是我的宿舍。牌號一樣能怎麼樣，我說不能就是不能，全都給我滾。好吧，你們可以住進來，但是必須遵循我的條件。我讓你們什麼時候進來就什麼時候進來，什麼時候出去，必須按時間出去，否則一切免談。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握個手，冰釋前嫌。還有，我叫慕雪。」

這是剛入學在宿舍時的情景，莫塵的腦海中一點一點的將當時的情景拼湊了出來。

「你？還是一直這麼自是大。這點實力，也敢出來混？姑奶奶能解決。幾年不見，你還會耍人了？」

在葬書閣中相遇，兩人之間。

「呵呵，怎麼幾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你的記性不是一般的差啊，咯咯。呵呵，怎麼，變化太大，認不出來了，還是不敢認。」

第三次相遇在桐城，也成了最後一次。

胖子、瘦子和慕雪，是莫塵踏進世俗認識的三個人，他把他們當做了親人，可是一個接一個的背叛，他的確傷透了心。但這種背叛和死亡相比，莫塵更希望與他們進行無休止的戰爭。

莫塵仰起頭，雙手下垂，閉上了眼睛。兩腮處繃緊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緊咬的牙齒髮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雙拳緊握，發出咯嘣咯嘣骨骼的摩擦聲。

「真是一個情種！」慕雪的死亡讓他失去了偷襲莫塵最佳的時機，石燕的攔截讓他失去第二次進攻的機會。石驚山凌空而立，手持血色長矛，面色沉重且帶著不甘。

「石驚山！」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莫塵連眼睛都沒睜開，「單純的目的和陰謀相比，我更喜歡與前者交往。」

石燕向莫塵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此刻壓在她心中的心結也徹底的解開了。

「哈哈！好一個單純的目的。」石驚山一聲大笑，說道「話又說回來，多謝莫塵兄還記得我！我的見面禮怎麼怎麼樣，只可惜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真不怎麼樣，如果我是你，會選擇自殺！」

「哈哈。莫塵你是不是傻了吧！來，你說說我為什麼要選擇自殺！」

「因為費了這麼多事，最後的結果還是死！」「死」字落地，莫塵猛然睜開了雙眼，雙目紅潤，殘留在眼眶中的淚珠折射五彩的光輝。

「啊！」莫塵發出了一聲狂吼，沉在心中的情感徹底的爆發出來。吼聲震天，沙漠上掀起了風沙。

「莫塵！」石燕獃獃的望著凌空而立略顯消瘦的身影，眼中是心疼之色。

「跟你說了，如果我是你會選擇自殺！」人王之力繞於身，八浮魔影腳下沉，莫塵的目光從天空慢慢轉向石驚山！

沉靜的莫塵讓石燕心裡生出一絲冰冷，敏銳的感知下，她確定莫塵的情緒中有種狂性在隱隱作動。忽然她感受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強加於身，隨後被推了出去。望著仍現在虛空中的身形，她知道那僅僅是道虛影罷了，。

「自殺？哈哈！要死的是…」「你」字還未出口，石驚山臉色巨變，他感覺到身後傳來凜冽的罡風，撕扯他的衣服，「好快的速度！哼！讓我看看你這幾年成長了多少！」他一聲冷哼，快速轉身，一拳迎了上去。

「跟你說了，還不如自殺！」聲音在石驚山的背後響起，但拳頭如電光火石，擊向石驚山的後背！

「啊！」石驚山迅速轉身，眼前空無一人，接著莫塵的聲音又出現在左側、右側，很快遍布四面八方。

「莫塵有種你就和我正面硬碰！」石驚山大驚，根本捕捉不到莫塵的蹤跡。他知道莫塵的身法詭異，沒想到短短十幾年竟達到了這種地步。

「哈哈，如你所願！」突兀的一拳出現在石驚山的胸口。

「看你往哪裡躲！」石驚山牙關一咬，同樣一拳灌滿了力量，迎了上去。下一刻，他臉色巨變，因為眼前的拳被他打散了，「不好，是虛影！」

「砰！」聲音從後面傳來，石驚山的身體如同箭矢一樣飛了出去。

「你這種人不配和我正面交手。」語氣冰冷不帶任何的感情，飛行中的石驚山又被一腳踢了回來。

莫塵身影的身影遍布四面八方，將石驚山牢牢的圍困在中央。

「砰砰砰！」

有限的空間成了一個足球場，石驚山便成了足球，在莫塵的虛影中來回的飛躥。現在，面對發狂的莫塵，石驚山空有一身的實力，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