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他是誰?
「他?」
陸宇敏銳的感覺到房子內發生的種種異常現象似乎和女孩口中的那個他有關,連忙問道「他是誰?他到底在這裡做了什麼?」
「他就是個魔鬼。」
彷彿沒有聽到陸宇的詢問,女孩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我們四個人在M區結盟,是第一批來到Z區的隊伍。」
「經過一番探索,我們發現這裡一帶資源極其充足。於是我們迅速的將辛苦找到的資源轉移到這裡,企圖能夠待到下一次安全區域置換。」
「為此,我們還做了一些小小的準備。」
「樓下精心安置的報警器,經過加固的房門,各種適合躲藏的掩體,一切的準備都已經做好。」
「我們自以為高枕無憂。」
「可就在這時,他來了!」
從女孩的眼神中,陸宇可以看出這個他似乎給這些人帶了不小的困擾。
畢竟
結果不是擺在這裡嘛。
現場沒有其他的屍體,就說明在這場戰鬥中,一定是以他的大獲全勝收尾。
「抱歉,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有點超出人類的認知範疇。」
「你可能會覺得是我在說謊。」女孩清了清嗓子,聲音中的乾澀卻依舊沒有改變。
「但請你聽我把話說完。」
「先是在我們的目光下,獰笑著,將隱藏在各處的報警器一個一個牽扯而出。緊接著...」
「一拳,僅僅是一拳便轟碎了經過精心加固的房門。」
「在我們吃驚的目光下,直接朝著二樓衝去。」
「他們三個。」女孩說著又指了指吊著的屍體「完全沒有腦子,拿著武器就要衝上去想殺了他。」
「我一個人躲在卧室里,先是聽到陣陣劇烈的敲擊聲中夾雜著東西破碎的聲音,聲音大到讓我一度認為整棟樓快要炸了。」
「但沒過多久,聲音便停了,變得很安靜。可這種安靜,卻更讓我覺得可怕。」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他進來了。」
「直到這時,我才終於近距離看到這個渾身是血,充滿煞氣的男人。」
「你敢相信嗎?」女孩抬起頭,語氣變得異常急促。
「事實上,他是有槍的,可是他仍舊選擇了用手解決掉他們,一群拿槍要對付他的人。」
明明有槍,卻選擇用拳頭戰鬥?
陸宇摸了摸下巴,多少覺得女孩說的話有些誇張。
他難道就不怕被同樣有槍的對手射成馬蜂窩嗎?
「事實上,我心中早已隱隱猜到了這場大戰的結果。」女孩笑了笑,說道「在他眼裡,恐怕我們根本不值得他用上槍。」
「他的強,是那種碾壓的強,容不得別人反抗。」
徒手幹掉三個持槍,同樣身形壯碩的男人,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嗎?
女孩這種極其誇張的描述,讓陸宇想到了在點名環節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一個人。
東野川。
按照當時將軍的那番話,在場的所有人,也只有他能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是哪個叫東野川的嗎?」帶著疑問,他朝著女孩問道。
「沒錯,就是她!」女孩當機立斷的給出了回答,也確認了陸宇心中的猜測「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完了,都完了。這場遊戲的最後贏家一定是他,死,我們都得死!」女孩越說越激動,最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癲狂。
「你先別激動。」陸宇伸手拉出情緒失控的女孩,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說道「那裡倒是說說,你最後是怎麼在他手上活下來的?」
如果他真的有女孩說的那麼強大,沒理由會給女孩留個活口啊。順手解決的事,陸宇可不相信是東野川看上她了。
「事實上,他之所以將我綁住,是為了打聽我們打探到的一批烈性炸藥的下落。」女孩一屁股坐在鬆軟的沙發上,說道「那批炸藥的數量太大,所以我們當時只是將其就地掩埋,並沒有帶回這裡。」
「他在聽到關於炸藥的下落後,便丟下被綁住的我,一個人去了我故意說的錯誤地點。」
「也就是說他現在隨時可能會回來」
東野川要是發現自己被騙了,豈不是會火速趕回來將女孩挫骨揚灰?
陸宇一聽,立馬覺得後背有些發涼。開什麼玩笑,這麼強的人,如果自己跟他來個迎頭相撞,那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瞧把你嚇得。」女孩不屑地望著陸宇,隨後說道「他不會再會來了。」
不會再回來了?
陸宇奇怪的望向女孩,覺得女孩說的話有些前後矛盾。
「在我們找到這裡之後,有一批由十幾個人組成的隊伍便做起了和我們一樣的事情。八男七女,全副武裝,看樣子比我們的戰鬥力要高的多。」
「而我說的地點,就是這批人選擇駐紮的地方。」女孩的「和這些人打一架,我猜想,他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有心思回來找我的。」
「在他眼裡,渾身被綁的我,在這個遊戲里以及等同於宣告死亡。」
「你得多虧有像我一樣善良的人。」聽到這裡,陸宇也算是完全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現在,趕快告訴我你們把治療腿傷的東西放在哪裡了。」
「明白了。」
在二樓一處極其偏僻的床底,在陸宇連弩的威逼下,一臉不情願的女孩將手伸進去摸索。
出來了,是一個小型的家用醫療包。但對於眼下的情況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先是忍痛用雙氧水將傷口的腐敗組織清理一番,隨後簡單為傷口塗抹了一些麴黴紅素,最後才用乾淨的紗布將整個傷口包裹住,這才算將腿上的傷口處理好。
「你是學醫的?」一旁的女孩見到陸宇這番行雲流水的操作,好奇的問道。
「沒有,就是隨便學學的。」
事實上,自從上次《路在何方》的拍攝后,陸宇便在網上有意識的學習這些野外求生的專業技能。
知識是無價的,更別說關鍵時刻,還能夠救自己的命。
「接下有什麼打算?」女孩隨意靠在牆壁上,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
「結盟嗎?」見陸宇沒有吱聲,女孩再次說道「我是說...那種完全合作意義上的結盟。」
「你能給我帶來什麼?」
陸宇並不是什麼同情心泛濫的聖母,但是,只要自身具有足夠的利用價值,自己也不介意與其達成所謂的同盟。
如果之前是不懂,那麼現在陸宇反倒覺得這種結盟的做法也不是完全接受不了。
逢場作戲罷了。
生死有命,各看天意,說不定自己還能時不時的去坑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