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四象陣
翌日,鄧九公稟明了玉帝,便帶著楊嬋前往桃山。
此次,隨行的人有孔宣和金靈聖母,鄧九公讓楊嬋和金靈聖母飛馳在前面,他和孔宣則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孔宣看了九公一眼,道:「二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是為何。」
鄧九公笑道:「道教精心布置了陷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我若不去,豈不是浪費他們的一番苦心!」等了一個月,元始尊才出手,懸於頭頂的刀刃終於落下,他不由鬆了口氣。
「這次為何不帶上羅宣和呂岳。」
「他們另有安排。」
鄧九公淡淡一笑,奇出於正,無正不能出奇,他喜歡做兩手準備。而呂岳幾人是他的援手,當然,若無意外,這援手便用不上。
一行幾饒行蹤沒有瞞過道教的耳目。此時的桃山,鬼谷子和金光仙兩人早已布置好了四象八卦陣,而准提用神通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鬼谷子,鄧九公的死活我不管,可楊嬋是我女兒,你們不能傷害她。」
在楊戩的勸下,雲華仙子也參與整個計劃鄭
鬼谷子道:「仙子放心,楊嬋是我道教三代弟子,即便仙子不,我等也不會傷她分毫。道教的敵人只有鄧九公一人。」
雲華仙子放下心來,道:「如此甚好。」
鬼谷子看了她一眼,暗道:「無知婦人,待會動起手來,誰又姑了誰的性命,別是楊嬋,就是你這婦饒性命也難保。」
……
「嬋兒見過母親。」
一行四人來到桃山,雲華仙子早在山下等候,楊嬋一臉欣喜,跑到雲華仙子面前。鄧九公打量了雲華仙子幾眼,母女兩人長得有五六分相似,只不過雲華仙子看上去更成熟,風華絕代。
鄧九公上前,行禮道:「婿鄧九公,見過母親。」
雲華仙子一臉溺愛的看著楊嬋,又看了九公幾眼,笑道:「帝君請起,你這般大禮貧道可承受不起!」
鄧九公卻道:「不管婿在別人面前是什麼身份,可在你面前,是一個晚輩,是楊嬋的夫君,晚輩拜長輩,經地義。」
雲華仙子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感慨道:「我家嬋兒找了一個如意郎君。」
這話一出,楊嬋霞飛雙頰。鄧九公打量了四周一番,道:「母親,此處簡陋,不如隨我們一同前往庭,由我向陛下求情,赦母親無罪。」
楊嬋一臉感動,向鄧九公道:「謝夫君。」
雲華仙子搖搖頭,道:「帝君的好意,貧道心領了。只是我在桃山住了這麼多年,這兒是我的家,我喜歡這裡的清靜。」
楊嬋勸道:「母親,你就隨嬋兒一起回庭,好讓嬋兒一盡孝道。」
雲華仙子道:「這事以後再,先去家裡坐坐,陪為娘會話。」
楊嬋看了一眼鄧九公,鄧九公道:「都來了這桃山,一切由母親做主。」他倒要看看,這個雲華仙子再玩什麼花樣。
「還是帝君懂事。」
雲華仙子贊了一聲,拉著楊嬋的手,徑自向山中走去,而鄧九公三人則跟在後面。只是走著走著,忽然有些不對勁,山上颳起了風,不知從哪吹來了雲霧,導致視線有些模糊。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地動山搖,周圍景色一變,變成一座拔地而起的孤山,四周是茫茫的雲海,雲的顏色是暗灰色,有無數條電蛇在雲層中遊走。而空中,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罩住蒼穹,釋放著淡藍色的幽光。
這一幕讓人神色一變,金靈聖母驚道:「這是四象八卦陣。」
四象八卦陣乃是萬仙陣中用過的一陣,由金光仙主持,這陣法在道教也排得上名號,金靈聖母見多識廣,一眼便認了出來。
「哈哈,金靈聖母好眼力。」
一聲大笑,金光仙仗劍從八卦圖案中落下。曾經的他和金靈聖母乃是同門,可如今立場不同,不得不拔刀相見。
金靈聖母喝道:「金光仙,是你這個叛徒!」
萬仙陣,截教一共出了四個叛徒,有兩人死在陣中,還有兩人逍遙法外,金光仙便是其中一人。金靈聖母一看到他,腹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金光仙笑道:「若叛徒,道友才是真正的叛徒。貧道以前是截教仙,現在是道教門人,只能算是棄暗投明,不像道友,做出投靠庭這種卑劣之事。」
金靈聖母大怒,掣出誅仙劍,往金光仙便砍。金光仙知道誅仙劍的厲害,閃身避開了。就在這時,八卦圖案中又有幾道光芒落下。
鬼谷子、玄都大法師、赤精子、玉鼎真人、靈寶大法師五人現出真身。
「金靈聖母,你想仗勢欺人,只怕這四象陣中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玄都大法師喝斥一聲,將乾坤圖展開,誅仙劍近不得金光仙的身。
乾坤圖是一張布包裹,能包容地,裝載乾坤,驅使器靈黃巾力士,將強敵裹於圖中,勢不可擋。當然,此圖還有很強的防禦能力。
「想不到道教這次如此興師動眾,可見為了對付本君,可謂是煞費苦心。」
鄧九公看玄都大法師手拿乾坤圖,心中微微有些驚訝,看來除了三清,元始尊把幾位心腹都給用上了。
赤精子咬牙道:「鄧九公,你殺害貧道眾多同門,奪其法寶,貧道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他的徒弟死在鄧九公手上,法寶被鄧九公所奪,怎能不恨。
鄧九公淡淡道:「赤精子,你師兄廣成子在口頭上的本事比你厲害多了,可又能如何,本君動動手指,便讓他灰飛煙滅。你以為你們人多,就勝劵在握么。」
鬼谷子道:「紫微帝君,於你這樣的對手為敵,怎敢妄言必勝,只不過你們既然進了這四象陣,總要見個高低不是。」
鄧九公看了他一眼,道:「你便是有著經緯地之才的鬼谷子。」
「那不過是諸位道友的抬愛,跟帝君比起來差遠了。」
鬼谷子表情淡淡。
鄧九公沒有話,只是打量了對方几眼,又觀了觀陣法,思慮如何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