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凌
聽聞此言,花二微微一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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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羅家村,再遠遠望去,盤踞在那樹梢上的黑雲已經慢慢的散了。
而此時小蘿蔔頭正時不時的向後望去,看著後面那個穿的五彩斑斕的男人。
「哥哥,為什麼上次客棧遇到的那個奇怪的哥哥跟在我們後面呀?」小蘿蔔頭牽著花二的手好奇的問道,奈麗吾也一臉不解的看著花二,那傢伙上次可讓她一頓好受。
花二聞言一笑「沒事,我們不用管他,當他不存在好了。」
聽聞此言,奈麗吾不禁轉頭向後望去。
而古雉正在離花二不遠不近處慢慢悠悠的走著,凝神聽著花二一行人的對話不由冷哼一聲。
隨後便轉頭認真的盯著那道窈窕的背影,卻不想那人竟然回了頭正好與他的目光對上了,只見那少女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看什麼看?隨後奈麗吾哼了一聲,便猛然的將頭轉了過去。上次那仇,她定會找個時機給報了。
見少女氣鼓鼓的將頭轉了過去,古雉不由輕輕一咳,隨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像......自己挺不討喜的?
呱——
聽到天空中傳來這粗葛難聽的聲音,花二等人毫不關心。而此時古雉卻向後望去,只見羅家村的方向那烏鴉已經散去,只留下零零散散的幾隻在天空中盤旋。
看著天空中那三三兩兩的黑影,古雉不禁回憶起羅剎古廟中見到的那一幕,眼睛不由微微一眯。
棺中那奇怪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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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在陰森的樹林中疾奔,隨後他喘著粗氣腳步慢慢停了下來,只見他向後一望,確定沒人跟來後身子微微一松。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盒,隨後將纏在頭上的布條向下一拉,露出一條縫隙。正是這樣的一條小小的縫隙,溢出一股濃濃的腐臭,引得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烏鴉不由興奮的尖叫起來。
打開玉盒將裡面的枯草拿出來,塞進嘴裡。那黑影便呆立在那兒不動了,片刻,林中傳來一道凄厲的笑聲,如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驚得樹上的烏鴉不由撲棱了幾下翅膀。
良久,笑聲漸漸停了下來,只見那黑影靜靜站著,漏在外面的雙眼射出一道怨毒的目光,向著一個方向而去。
白山大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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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榻上沉睡著的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的病美人,穆牟眼中流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溫柔。將手撫向那人微皺的眉頭,臉上帶上了一縷憂傷。
像是感受到不屬於自己的溫度,榻上那美人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若是旁人必會驚嘆,這是怎樣一雙眼啊,如一翦春水,墜入了星光,溢出滿滿的溫柔。
看著那站在窗前那模糊的剪影。她的蒼白的唇勾起一抹溫柔的笑「你回來了。」
看著醒來的人兒,穆牟收起臉上憂傷的表情,帶著一抹笑,向前一步將那榻上的人兒輕輕的擁入懷裡「嗯......我回來了。」
感受身後那傳來的源源不斷的溫度,懷中的人兒眉眼彎彎「你當是累極了吧......」隨後微微一頓,輕輕嘆了口氣「不要為我在四處奔波了,就這樣好好的陪我走到最後好不好?」說到最後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她自己的病她心中有數,她其實不怕死,但是,她卻怕他傷心,怕他難過,更怕的是他在外面為她奔波的時候,她突然就走了那......該怎麼辦?
聽聞此言,穆牟沒有像往常一樣大怒的甩袖而去,而是輕輕的環住自己妻子的越發纖細的腰,開口說道「我昨日遇到一個人,他說......他能救你。」
聽聞此言,懷中那人兒先是眼睛一亮,後來又慢慢的暗淡下去,但是在輕輕轉頭看著身後愛人的臉時,又換上了一副極開心的模樣「哦?是嗎?」
若是可以,她也想同他共度餘生,可是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穆牟伸手捧住妻子的臉,認真的說「相信我,這一次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看著丈夫篤定的神情,她卻微微一皺眉「那......這一次你又要走多久?會不會很危險?」
而穆牟只是看著妻子嚴肅的神情微微一笑「不會走多久,也......沒有危險。」
她卻沒有鬆一口氣,而是看著自家丈夫開口說道「你快點回來好不好?我怕......」
剩下那句話還未說完,便消散於唇齒之間。
看著自家妻子蒼白的臉上,悄悄爬上了一絲紅暈,穆牟才將那堵在那張小嘴兒上的唇分開。
慢慢起身,看著那雙已經被攪碎了星光的雙眸,穆牟忍不住俯身輕點了一下榻上那可人兒的眉心。
片刻,低頭認真的看著妻子的雙眸「我雇了山下的嬸嬸明日上山來照顧你,你......等我回來。」
只見那人輕嗯了一聲,隨後便沒了聲音。
「夜了,睡個好覺吧......」手指離開妻子的睡穴,將她的輕輕放在枕上,為她蓋上被子后便起身向外走去......
......
......
鎮中,冷清的街道上。一群身著道袍的人正圍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只見那躺在地上的少年嘴角流著鮮血,被頭髮遮住的雙眼流露出強烈的不甘。
只見那道袍人中走出一位氣宇軒昂的青年男子,那男子將倒在地上的少年的頭髮一抓,提到面前冷笑道「這鎮上的其他人都能按時按量的將這個月的貢品交上了,就你這一家為什麼就如此特殊?」
而那少年只是將那雙倔強的雙眼看著面前這道袍男子,隨後便向這道袍男子吐了一口血沫「你們山清派就是一群畜生,我沒什麼好說的。」
聽聞此言,那青年男子眼睛微眯,將臉上的血沫用手一揩。便狠狠的將那少年摔在地上,冷聲道了一句「給我打!」便起身向後退去。
不遠處的屋子裡的婦人聽到外面傳來的陣陣悶哼聲不由身子一抖,看著自家這身為鎮長的老頭子不禁開口道「老頭子怎麼辦?我們......就這樣看著?」
而那坐在凳子上滿是愁苦之色的老頭聞言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們能怎麼辦?這山清派的人是個什麼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打又打不過外面那群人,出去找死嗎?
只是......苦了小江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娘。好不容易吃百家飯長大,結果現在又攤上了這檔子事,唉......作孽啊。」
道袍男子見自己的人已經將那少年打的奄奄一息了,不由眉頭一皺,可不能將人給弄死了。雖說也沒多大的事但到底是麻煩,回去少不了要被師傅給訓個幾句。
於是便上前喊停,慢慢走到地上那出氣多進氣少的少年面前,將抬腳踩在那少年的頭上「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下個月若還沒上貢足夠的數目......」語氣一頓,把腳使勁在那少年的頭上轉了轉,再冷笑道「我會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隨後將踩在那少年頭上的腳,移至那少年的肚子狠狠一踹。然後轉身沖著身邊的人道道「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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