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破廟遇賊
金秋十月,北京紫禁城內,魏忠賢在奉聖夫人處二人正在閑聊,自從東林黨被自己剷除之後。這日子過的是比以前舒服多了。滿朝文武現在明裡暗裡都是自己的黨羽。大家都知道皇上愛好木工創作,對政務不太喜歡。大明的實際掌權者是他這個九千歲。乾兒子干孫子多的自己都記不全了。誰能想到自己一個太監,居然兒孫滿堂。
看著眼前這個四十多歲,已經不再年輕的女人。他心裡還是有點討厭的。不過想起她的作用,他是頓時又愛的難捨難分。誰說太監不能有愛情。這個女人可是自己努力爭取過來的。雖然魏朝對自己有恩。英雄難過美人關嗎。
從客氏的乾清宮出來,魏忠賢帶著護衛、隨從直奔東廠衚衕的魏府。京城看似風平浪靜,其實不然。這幾年刺殺自己的事還時有發生。每抓住一個,問他們為什麼要殺他,什麼是為父報仇、為天下蒼生、什麼害的他家破人亡。魏忠賢很納悶,明明我都不認識你們好吧。我就是一個太監,想活的好一點。你們不這麼對我,我能收拾你們嗎。
魏忠賢對抓著的人都挺放心的,畢竟都弄死了。每當想起自己2次都沒抓到的趙加一心裡都煩躁不安。想起他來,自己一天不抓到他。自己就寢食難安。立馬吩咐下去到。催下東廠探子,趙加一為什麼還沒抓到。
趙加一突然打了個噴嚏。對著丁洗說,你師娘估計又想我了。丁洗又在給師傅洗衣服。
他是師傅撿來的,就連名字都是師傅起的。問他為什麼給自己起名叫丁洗。師父也不瞞他,丁時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看他被丟在河邊,除了穿個帶補丁的衣服,什麼都沒有。所以就叫丁洗了。你要不喜歡,也可以叫丁喜。
既然師傅說這樣還好,就這樣吧。反正也沒其他人叫。他只知道師父口中的師娘是師父小時候的鄰居。李府的大小姐李秋華。兩人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本來準備等他考完功名之後就上門提親。然後發生了什麼,師父就不說了。
其實是東林黨人看出魏忠賢干涉朝政。太監的危害,前朝血的教訓歷歷在目。楊漣上奏狠狠的參了他一本。只是皇帝沒出去魏忠賢。既然撕破臉面了。魏忠賢開始反擊,為了斬草除根,弄了個東林點將錄。在一個深夜,趙府被圍,下令是全部逮捕。只有趙加一混亂中隻身逃了出來。從此浪跡天涯。尋機復仇。
在逃亡的路上,看到丁洗被遺棄在河邊。快餓的不行了。就救了他。兩人作伴走南闖北。這一晃就是三年過去了。丁洗已經是一個7、8歲的孩子了。
丁洗聽了師父又提起師娘,小孩心性,有口無心,不過倒是知道了安慰師父:「一定會找到師娘的。相信自己哦師父。」
趙加一聽聞,感覺這孩子跟著自己,挺不容易的。自己一路逃亡,兩年多來,到了這陝西境內,遠離皇城,倒也安全。只是魏忠賢黨羽漫步天下。好幾次險些被抓。
現在師徒二人居住在漢中西鄉的一個破廟裡。在縣城邊,等丁洗收拾好了,睡下。趙加一這才換上包袱里另一身行頭。他這準備去偷點路費。然後繼續向榆林方向遊盪。
出了廟門往東,直奔縣城東邊趙地主府院。經過這幾天踩點、打聽。這趙地主在附近不說什麼欺男霸女,也沒少與官府勾結。也是魏忠賢的爪牙。不一會到趙府附近。
趙加一看還不到二更,就先藏身在圍牆外。這趙府是典型的三進三出構造。圍牆有一人半高。不一會功夫,周圍靜悄悄的。顯然都已經入睡。趙加一俯身牆邊聽聽立面沒什麼動靜。翻身上牆。在牆頭略作停留,發現後院燈都熄滅了。這才悄悄落地。直奔北間主人房間。靠近窗口,又聽了下屋內動靜。裡面傳出2人穩重的呼吸。這才掏出匕首,插進門縫,慢慢挑開。
推門進去,輕悄悄的關上。屋內很暗。適應了會才接著窗戶透出的光亮找到柜子。趙加一不緊不慢的翻箱倒櫃拿走些散碎銀子和幾件首飾。大概盤算了下夠到榆林的路費。就靜悄悄的原路返回破廟。
走進去看丁洗睡的正香,也不叫他,自己也躺在廟裡一角。準備明早起五更就走。
剛躺下朦朧中似睡非睡的時候,就聽見外面自己的馬不安的叫了一聲,心想不好。自己和丁洗就靠這匹馬趕路那。就起身往廟外走去,馬拴在了廟外松樹下。剛出了門看到一個黑影正在解韁繩。心裡說道,剛找別人借點盤纏,就有人來找自己了。同道中人啊。
剛邁步準備去黑影背後嚇他一下,誰知門口還蹲一個人那。門口這人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趙加一這麼悄聲無息的出現。趕緊上前就要鎖喉,這種全無章法的市井打法豈能奈他何。只見趙加一伸胳膊一架,扭身就把這一個摔在地上了。前面解韁繩的聽聞後面有動手的聲音。心知不妙,反正這附近又沒什麼人家。索性放潑,就要強來。
等他走近,趙加一認出是附近的無賴。這兩天在廟門前沒少轉悠,原來也是別有所圖。也不想惹事,就說道:「既然都這樣了,還請二位請回吧。我明天就走。借了貴寶地幾天,也是不好意思。」
這潑皮叫趙楞,遊手好閒。聽聞趙加一這麼說,也不知好歹,又看同夥躺在地上知道討不了好。就惺惺的說道,算哥們眼拙,得罪了。說完準備就去拉同夥,準備走人。
趙加一看他們準備走,也轉身回廟。誰知這時,腦後風聲響起,趕緊低頭前傾、轉身一看。那潑皮居然想偷襲他。
趙加一不想招惹他,就說笑著說道多謝賜教。
趙楞看到趙加一身手了得,今天是這能這樣了,就笑笑說道,好身手,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說完二人就這麼走了。
趙加一回到廟裡,看丁洗還在睡,笑笑道,年輕真好啊。
第二天天還不亮,趙加一就叫醒丁洗,給他在井邊洗洗,略微吃點乾糧,收拾好行囊,往榆林方向出發。
照例是趙加一騎馬抱著丁洗,丁洗就問道:「師父我什麼時候能自己騎馬啊。」
趙加一說道:「等你不尿床的時候就行了。」說完放聲大笑。丁洗也是羞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