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唱歌
紅|袖|言|情|小|說太子和青海王來的極快，雲陽王才到院門口二人就到了，忙對太子行禮：「太子哥哥今晚得閑來找小弟喝酒，也不早通知一聲，我什麼都沒準備。」
太子雍容華貴，內斂沉穩，聽這這話微微一笑,邊走邊說：「你我兄弟客氣什麼！五弟今夜從京畿營跑回來，非要上你這喝酒。」
青海王陽光活力，性情爽朗，進了屋看一眼丁香，大笑說：「三哥，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你倒是有福，找個美婢相伴。我們沒打擾你吧？哈哈哈！」
雲陽王微露笑顏也打趣他道：「還是五弟有福，十位美妃，二十雙明眸，哪晚不巴巴勾你去呢！偏你天天非要呆在京畿營不回家，碎了一地的芳心。」
丁香很少聽雲陽王說俏皮話，不由悄悄打量青海王，約十七八歲年紀，俊眉朗目，舉手投足象一個耀眼的明星，光彩四射。想他平素出門，不知要傾倒多少女子。
三人坐定，太子介面說：「是啊，五弟迷倒的何止十位美人，連小丫頭都打量你半天了，我縱有太子之尊，也比不過你呀，小丫頭還是被你吸引了。三弟能否割愛，成全五弟？」
丁香斂了目光，低了頭，專心斟酒。雲陽王看看太子，又瞄一眼丁香說：「只要五弟喜歡就行。五弟呀，三哥可提醒你，要注意身體呀！」和太子曖昧大笑起來。
小順子辦事真快，轉眼上了幾盤精美小菜，外加兩盤點心和水果，關了門出去。
青海王並不介意兩兄長取笑，吃兩口菜說：「三哥，你剛才一人喝酒？」
雲陽王對太子舉了舉杯子說：「是呀，一人喝沒意思，虧你們來這，今晚好好痛快喝幾杯。」
青海王說：「平日來喝酒，都是小順子侍候，今兒換了美人，果真有情趣多了！」
三人邊喝邊聊，講的多是朝廷上的事，誰和誰一幫，又誰私下裡投靠誰，誰給誰送了錢物，送了美人。
丁香一個也不認識，聽得頭暈眼花，只覺心裡煩燥。心想今晚值班真倒霉，一個不睡覺喝酒就罷了，這下來一幫，還讓不讓人活了？心裡不爽，給太子倒酒時潑出一半，濺得太子袖口都是酒。
太子濃眉一斂，青海王笑著說：「這丫頭看著漂亮，純得象晨光中含苞欲放的青荷，怎麼做事毛毛燥燥的？也虧得三哥好性子，要是我，早容不下這丫頭了！」三人看看丁香，都笑了。
雲陽王滿飲一大杯酒，斜眼看一眼丁香說：「她是暗影，不是正兒八經的侍候丫頭，不然這樣子侍候主子，臉兒天天被打腫，那就不是晨光中亭亭玉立的青荷，而是暮色中胖乎乎蓮蓬！」兄弟三人邊喝邊調笑。
青海王帶了絲酒意說：「三哥，下次她做錯事可別打她臉，皮膚這麼白，這麼細，打成豬頭就可惜了。上次我府里一個丫頭被側妃打得臉破了，就留了疤，毀了一張臉。」
雲陽王眼風掃過丁香，拍拍青海王說：「五弟憐香惜玉心重，好，我不打她臉！下次犯錯只打她屁股，反正沒人看到，哈哈。」三人一起大笑。
丁香心裡又忍不住把他們祖上十八代全拎出來罵，三人親兄弟，一個老祖宗，罵起來比較省事。
青海王見丁香一臉黑線，小嘴緊抿，眼裡似有火光冒出。對她有了興趣，自忖：想我兄弟均是相貌俊美，青春年少，地位尊崇，所到之處，哪個不點頭哈腰，極盡奉承。縱有女子羞澀，那也是秋波暗送，半遮笑臉。怎麼這小丫頭一臉不忿，似是氣極？信口逗她說：「你不會是啞巴吧？半天沒聽你說一句話？」
丁香看一眼雲陽王小聲說：「王爺平日教導，要少言慎行，錯了要受罰的！」
太子一擺手說：「今兒有我們在，免你的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丁香吶吶的說：「我沒什麼想說的！就是想睡覺！」
太子和青海王一愣，曖昧的看雲陽王，雲陽王哪能不知那兩兄弟什麼意思，忍怒說：「睡什麼覺？唱曲給我們助酒興。」
丁香撅小嘴走到一邊，輕輕唱：「春風吹，杏花兒落，麻雀吱吱兒叫，」
雲陽王搖搖手說：「從頭唱。」
丁香說：「我這就是從頭唱的呀。」
雲陽王不滿的說：「你先前不是唱春風吹，桃花兒紅，百靈鳥吱吱兒叫，到底哪個是頭？」
丁香低下頭，小聲說：「我亂編的，哪知頭尾的？想到哪唱到哪。」
太子和青海王忍不住噴了酒，這丫頭，唱曲還靠亂編？新鮮！二人看一眼臉色不善的雲陽王，不知他平日是怎麼忍受這糊塗丫頭的，暗笑不已。
雲陽王簡直想伸手去狂揍她一通解解氣，在兄弟面前又不能丟了身份，惡聲斥責：「換個曲，笨得象頭豬。」
丁香憤怒了，整晚挨罵，再好脾氣也要爆了，眼見三人大杯喝酒，狂吼一聲：「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感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流流。」
「卟」三人一齊噴了酒，青海王笑嗆了，眼淚都笑出來了，直哎喲哎喲的手指丁香說不出話。
太子也顧不了形象哈哈大笑，雲陽王一笑之下，臉也冷不起來，只邊笑邊罵她：「你唱的什麼鬼東西？」
丁香認真的說：「這就是著名的豬之歌，你們都沒聽過？」
太子說：「還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哈哈，這不廢話么。」
青海王調皮，說：「那我就唱，狗，你的鼻子也有兩個孔！哈哈哈！」
三人狂笑不已，這個笑話後來流傳很廣，以至於三人吃豬肉就會想到丁香唱的怪裡怪氣的豬之歌。
酒至半酣，青海王說：「三哥，你肯定特寵這丫頭，平日在身邊可以解悶，看著也養眼，借給我幾天行不行呀？」
太子說：「肯定寵她了，不然老三這深夜不找侍妾侍寢在這喝酒聽小曲？」丁香急於澄清事實，搶話說：「王爺已讓人侍過寢了，我看到的，抬出去了。」
太子發愣，詫異道：「抬出去？三弟這麼神勇？」
丁香見雲陽王又變臉，在太子身後不怕死的附和道：「我們王爺當然神勇！那些侍妾都是走著來，抬著出去！」
青海王酒意上涌，揶揄她：「你一個姑娘家，說男人神勇也不害羞？你是不是親身試過三哥的神勇呀？」
丁香見又扯自己身上，乾笑說：「我的任務是保護王爺安全，那些享受就讓王爺的美人消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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