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朝堂相對
白微影和鄒域有點始料未及,而司華圳似乎早預料到有這個事情,所以他聽到這個消息后並沒有什麼變化。
司苑瓊狼子野心,想用拜拜威脅他,或者借著這個明目攻打他,算盤打的直響,一切都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他只是眼神一下深邃了,彷彿要把一切都埋進他的眼睛裡面,「聖旨到了嗎?」司華圳淡淡的問了一句,眼睛里泛著冷光,不管怎麼說,司苑瓊敢打白白的注意,就要做好被他報復的準備。
「三天後到達這裡。」暗衛回答道。「不用等,那個時候,你親自去解決。」他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用溫柔的眼神看向白微影,似乎在告訴她,不管什麼事情,有他在。
暗衛聽到這句話后,又像來時一樣,消失的無形無蹤,就如他沒有出現過一樣,但是白微影聽到那個消息后,有點不明白。
司苑瓊登基了,第一件事情居然是下旨讓自己回宮,明顯的是不懷好意,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鄒域這下站不住了「他大爺的,打主意打到我心上人這裡了,我去宰了他。」白微影叫住了他「站住,你去幹什麼?」
「幹什麼?宰他,就一個破位置,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還敢下旨叫你過去。」鄒域越說越氣,或許當初就該一刀結束了那個混蛋,看著比司華圳還討厭的人。
「你去送死?」白微影故意把最後一個字的音讀的有點重,其實是想讓他別這麼大怒氣,她自己都還沒說話呢,他倒好,第一個要衝出去了。
「沒腦子。」司華圳這時還不忘補一刀,調侃下鄒域。鄒域看著他們兩個人同氣連枝的數落自己,瞬間不高興了,但是也沒有之前的那股氣了。
似乎一下子想通了這個問題,於是他直接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了面前的一塊東坡肉「我急什麼,反正我們都在這裡,晾他司苑瓊撒野也撒不到這裡來。」
白微影轉過頭,看下司華圳,她還沒開口,他就先開了口,同時一塊香酥魚塊已經到了她的碗里「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這麼吩咐暗衛的?」
很顯然,白微影什麼事情,他都能猜到,準確的說是知道,就如現在她心裡所想的,就是他所說的那個問題。
看著白微影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他很耐心的和她解釋他的做法「如果任憑傳旨的公公到了這裡,那你就必須要去。
先不管你願不願意,但是抗旨不遵這條罪名是給你坐實了。其二,我不想聽那個閹人的聲音,其三,我不喜歡那個人。」
白微影聽著他的話,其中第一條是在點子上的,後面就有點離譜了,這就是司華圳,什麼都會為她考慮的人,其實她明白,司苑瓊召他回去,無非就是為了牽制司華圳。
甚至可能會讓司華圳萬劫不復,而她自己也不會有好結果。這是他沒有說出來,其實是為了不傷害到她而已。這時她看向司華圳的眼神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帥了不少?」司華圳明顯感覺到了白微影的異常,那是一種動心,卻又保持一種距離的神態。
他明白那件事對她的傷害,所以他會再一次一點一點走進她的心,不管任何事情,任何人,這次都不能阻擋了。
「牛都沒你厚臉皮。」鄒域不給他留任何的臉面,直接懟了一句,嘴裡還咬著一口肉。白微影也很贊同的看向司華圳,一點都不冤枉他的自戀。
三日後,皇宮大殿內,司苑瓊高高坐在龍椅上,俯視一切朝臣,看著他們朝著自己跪拜,配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聲音,簡直是唯我獨尊。
瞬間感覺良好。原來權勢的感覺這麼爽,「有本啟奏,無本退潮。」旁邊的太監,扯著尖尖的聲音,刺耳的傳遍整個大殿。
「臣有本奏。」站在首位的左相,率先站出來,絲毫不懼司苑瓊的威嚴,在他眼裡,他只是個小屁孩。
「左相請說。」司苑瓊一揮袖一抬手,將龍袍的袖子卷出一個弧度,盡量讓自己有王者風範,只是他的動作在別人看來,太做作。
「先皇駕崩,我國國禮,新皇應戴孝服喪一個月,一個月內不得理朝政,政務交由三司共同主持。
先皇駕崩還未到三日,新皇就迫不及待的登記持政,似有不忠不孝之舉,也有謀權篡位之嫌疑。」左相半點不留情面的直接說道。
「左相此言差矣,先皇駕崩,舉國哀悼,但是國政不可不理,尤其現在災民四起,外賊虎視眈眈,內憂外患,很多事情不能少了聖上裁決。
光憑三司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而且先皇駕崩,聖上可是在靈堂守孝三天三夜,滴水未進,滴米未食,這還不夠忠,這還不夠孝嗎?
試問哪一個能做到當今聖上如此?」右相快速的站出來,與左相對立,他的話語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似乎一切問題都是左相在無畏的挑撥。
這時朝中的大臣,被司苑瓊收買的,自然是站在司苑瓊的立場,極個別是太子的立場。
「皇上,雖然右相的話不無道理,但是國之根本在於禮,要是皇上率先破了這個禮,那以後本國的禮就會被無視,到時更多的皇親國戚會以各種理由去忽視國法國禮。」
左相仍舊堅持自己的國禮之本,而且他振振有詞,句句有理,他就不相信,他司苑瓊再大的本事,能改國禮國法,到時那就是真正的不忠不孝,他也不配坐在那個位置上面。
右相也毫不猶豫的搬出他所謂的一套一套說辭,而且他面帶笑容,看著很慈祥,其實是字字相逼。
就好比左相字字相逼坐上龍椅上的司苑瓊一樣,「左相的話不無道理,但是如果皇上為了所謂的禮法,至萬民於水火之中,不去理會,至邊境安危不顧,那又談何國君,請問左相,大家和小家面前,應該如何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