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作為丈夫的權利
「休想!」柳母咬牙切齒,如果身後不是還有那麼多賓客在,她一定會上去把這個小賤人的臉抓破!
柳從風沒有說話,顯然也是這個態度。
柳清雅慢條斯理掏出一封信,「那你們可要想想清楚,待會兒該怎麼和警察解釋,我媽臨死前寫的這封信里說的。是你們夫婦害死了她,還有這些賓客看了柳嬌嬌的表現后,她以後還怎麼出門。」
頓了頓,柳清雅補充,「當然,最重要的是你們柳家會因此顏面掃地。」
看著柳清雅手裡的信,夫婦兩人抬手要搶,卻被她輕鬆避過,「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警察很快就會來的。」
惡狠狠的看著柳清雅,柳從風看向自己的妻子,「去把嬌嬌帶走,如果你還想給她留點兒臉面的話。」
柳母有再多的不甘心,卻還是咬牙轉身半拖半拽的把柳嬌嬌帶走了,賓客們看到這一出驚的下巴都掉了。
「各位,其實這是我們給大家開的一個玩笑,要和塗家大少爺結婚的是我的大女兒,並不是我小女兒……」
身後是柳從風對賓客的解釋,柳清雅轉身一步步,自己走到塗樅閆身旁,「你看,我說到做到了。」
「很好。」塗樅閆頷首,冰冷的眼眸有了一絲溫度,「柳清雅,你比的想象中更大膽。」
柳清雅笑,「我當你是在誇我了。」
「當然。」
一場婚禮,像個鬧劇一樣,即便是柳從風說的天花亂墜,那些賓客又不是傻子,基本已經把事兒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柳嬌嬌已經成了全城的笑話。
是夜,柳家。
柳清雅淡定的坐在沙發上,身上已經換了平常穿的衣服,她旁邊塗樅閆正在慢條斯理的喝咖啡。
柳從風目光狠厲,「我說讓你回來,你怎麼帶著樅閆一塊回來了。」話說的很好聽,但他眼中威脅的眼神可不是那麼好看。
「哦。」柳清雅挽住塗樅閆的胳膊,親昵的靠上去,「我們是新婚嘛,真是如膠似漆的時候,我不舍的離開他一分鐘呢。」
塗樅閆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任由她抱著胳膊。
柳從風感覺額頭青筋直跳,「信呢?」
柳清雅掏出信遞過去,柳從風匆忙打開,卻發現即便空空如也,一個字也沒有。
「你?!」他驚怒,拍桌而起。
「信我媽確實給我留了封,不過她到死都不知道是你們害死了她,又怎麼會跟我說。」柳清雅眸光轉冷,「警察我也沒有叫。」
「你敢騙我們?!」柳母尖叫。
柳清雅冷笑,「如果不是你們做賊心虛,會上當嗎?柳先生不就怕別人知道當年的事,有了這個弱點我怎麼能不好好利用。」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柳母已經聽不下去了,只要一想到別人看自己女兒的可憐眼神,她就整個人火冒三丈。
從小,她的女兒就是掌上明珠,人群中最亮眼的那個,但是今天她成了笑話,以後只要有人看到她就會想起今天的事,她女兒被這個小賤人毀了!
「就沒有點兒新鮮的?」柳清雅毫不費力抓住柳母的手腕,輕描淡寫的甩到一邊,又看向柳從風,「柳先生,當著塗樅閆的面你們想做什麼?」
說著,她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坐到塗樅閆旁邊,窩進了他的懷裡,塗樅閆挑眉,低頭看著她的小腦袋。
俯身湊到她耳邊,「怎麼,利用我上癮了?」
「我們已經結婚了,夫妻本來就該一個鼻孔出氣,真讓他們打我的話你的臉上也會沒光吧?」柳清雅忽閃著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出小扇子一樣的剪影,「我可是為了你好。」
塗樅閆嗤笑,「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
「自己人,不用客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姿態在柳從風一家看來卻親密,柳母不是個傻子,而且她很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他已經不敢再對柳清雅動手。
塗家是她們夠不上的高度,塗樅閆也是他不敢惹的人,在知道自己女兒要嫁給塗家唯一繼承人的時候,她激動的幾天沒有睡著,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都是這個小賤人!如果她和她媽媽一起死掉就好了!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畢竟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不想浪費一丁點兒的時間。」
柳清雅起身,「哦對了,柳先生請你準備好屬於我媽媽的一半股權,別讓我動手搶了,這樣你面上不會好看的。」
說完,她挽著塗樅閆的胳膊微微揚著下巴邁步走了出去,她身後,柳從風氣的摔了一桌子的陶瓷茶具。
「就這麼讓這個小賤人走了?!咱們嬌嬌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連替她出氣都不敢?!她還要公司一半的股權!柳從風你敢給她我就撞死在家裡!!」
「不讓她走你敢攔著?你去攔啊!」柳從風低吼,「只要我還活著,她就休想拿到公司的一點兒股權,休想!」
聽著背後柳從風氣急敗壞的聲音,柳清雅心裡一片悲涼,替母親不值,也有一絲絲的解氣,她臉上絲毫不顯,眼神堅定。
兩人坐上塗樅閆的車子揚長而去,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直到進了塗樅閆的別墅,柳清雅才總算抑制不住自己的驚訝,驚呼出聲。
「天啊,塗樅閆你這麼有錢嗎?」本來她以為柳家別墅已經夠大了,在塗樅閆這個別墅相比下,簡直不能入眼。
除了佔地很廣,風格格局宏偉,這個別墅的裝飾和花園都像是歐洲貴族的居所。
塗樅閆掃她一眼,「在決定要搶婚前,沒有好好了解過我嗎。」
了解是了解了,不過她的了解主要的方向是具體他的性格和脾氣,在錢財方面根本沒有去了解過,畢竟她沒有打算真的和他過一輩子,他有多少錢也跟她無關。
「那你的錢我可以隨便花嗎?」柳清雅激動。
塗樅閆攥住她的手,向二樓走去,「在你是塗太太期間,可以。」
「那離婚以後,你可以不可以分我一點兒?」
這次塗樅閆沒有說話,而是把柳清雅拖進主卧后,手上微微用力把她甩到床上。柳清雅這才清醒過來,驚呼一聲七手八腳的想爬起來,卻被塗樅閆摁住。
「我說過,利用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他解開真絲襯衫的扣子,「現在,我要行使我的權利了。」
柳清雅倒抽一口冷氣,「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