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丈夫變「情敵」06
「你看看何立堯,真的就是一個渣男!」
被嗆得進房間躲難的付苼輕唾,他老婆懷著孕呢進廚房都不幫忙的,一回家還主動往廚房裡跑了。
[嗯,渣男。]
「不過何立堯以前還挺帥的,」付苼盯著書桌上的相框,指尖摩挲著下巴,由衷的讚歎了一句。
相框里裝的是何立堯的初中畢業照,十幾年前照相技術還不太好,畫質模糊,但依稀可見一排排的學生的眉眼。
一眾穿著藍白校服的學生里,站在最後一排中間位置的何立堯格外出挑,挺立的背脊和傲人的比例,即使模糊也難掩渾身的學霸氣息。
邵勛發育得遲,初中畢業都還是個小蘿蔔丁,站在何立堯前面,比何立堯差了整整一大截。
「原來他們這麼早就勾搭上了啊…」付苼暗暗驚嘆,他們這時候才多大啊,在網路還不怎麼發達的那個年代,居然就懂bdsm了?還是說後面才發現自己屬性的?
[或許只是關係好呢…]
小男生關係好黏在一起,似乎也很正常。
「我看不像,邵勛的身高再怎麼排也不可能排在倒數第二排中間。」
付·福爾摩斯·苼上線。
[為什麼?]華生1973緊跟其後。
「學校排隊為了好看,每排都是從中間高的往兩邊遞減,不可能讓邵勛站在中間,成一個在中間差幅巨大波浪線。」
「而且你看他倆的手,都在底下牽著呢,」付苼「啪」的一下放在相框,不知在氣惱些什麼。
實木相框被重重摔在桌面上,邊緣有些散架,玻璃和後面的木板裂開,露出了裡面被疊得正正方方的白紙。
付苼把紙抽出來,迅速展開在眼前。
其實就是一封情書,落款人是邵勛。付苼怕何立堯突然進來,只能大致瀏覽一番。
按照落款時期,時間是在何立堯高考前不久,根據內容推測,應該是當時何母把何立堯關了起來,邵勛寫一封信來聊表相思的。
[這時候的邵勛還挺喜歡何立堯的啊,也不是何立堯一廂情願,只是邵勛膩了而已。]
「你的重點就在這個?」付苼沒好氣道。
[不…不然?]
付苼沒回答,心中有個大膽的想法。付苼越想越覺得可能,一時怒起手握成拳重重的錘了一下桌面。
何母早就知道何立堯取向不對,甚至她連邵勛的存在都知道,那她還提自己兒子到處相親,說不定…騙婚也有她的一份。
但這只是猜測,付苼逼自己冷靜下來,安慰自己,何母最在意的是何立堯,只要最後把何立堯弄慘一點,這仇也算報了。
付苼給情書拍了照,原封不動的將信紙放回去,再把相框復原擺好,坐在床上安靜思索下一步的計劃。
「兒子,今天有你最愛的辣子雞,你可得多吃點啊,」何母笑著將那盤紅艷艷的辣子雞付苼推到何立堯面前。
餐桌上擺著做得豐盛的六菜一湯,辣子雞、水煮魚片、毛血旺、麻婆豆腐、麻辣魷魚須和西紅柿雞蛋湯。
都有一個共同點:紅。
包括那碗只有零星幾點黃色的西紅柿雞蛋湯。
何立堯與何母都喜辣,自然是埋頭吃得歡快,絲毫沒顧及不能吃辣的付苼。
「你看看,我就是個透明的。」付苼恨恨地往嘴裡塞了一口西紅柿,怒氣攻心。
平常話多的1973沒敢出聲,雖然它是個沒有感情的系統,但它這時候也知道:
何母做得確實過分了,不管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
且先不說何母知不知道付苼能不能吃辣,即使付苼不能,也總得顧及著她是個孕婦,做點清淡的。
這滿桌飄散的辣味,壓根就是沒把付苼這個孕婦放在眼裡。
「我吃完了,」付苼放下了碗筷,面無表情。
這可能是她到這個世界以來,吃得最少的一頓飯了,除了那些因她賴床而取消的早餐外。
何立堯還在剔魚骨,筷子都沒放就轉頭問她:「不再吃點嗎?」
他記得她不止吃這麼點的。
付苼拒絕的話沒離開喉間,路聽見何母出來打圓場,「凝眉她不吃就不吃了吧,現在的孕婦都是少餐多次的,」
???
她這麼好心?
何母吐出了嘴裡的骨頭,又陰陽怪氣道:「現在的孕婦就是金貴。」
付苼原本有些好轉的臉色又慢慢轉黑:她就說何母怎麼突然這麼好心,敢情是欲抑先揚了?
何母說著夾了塊魚腮位置的魚肉,放進了何立堯碗里,才又接著回憶回去道:「不像我當年懷你的時候,家裡的活不僅我全包,我還要出去掙錢養家,你那個死鬼老爸靠不住,我回來能有頓飯吃都算謝天謝地了。」
[髒話**。]1973突然冒出了兩個字,後面還帶了兩個符號。
付·有被內涵到·苼:我也想講髒話,但她不能,她連*號都不能講。
一桌子辣菜還想讓她吃個十七八碗的嗎?而且話里話外明裡內里的噁心誰呢?
而二十四孝好老公何立堯安靜如雞。
付苼:渣男!
…
從何母回去后,付苼和何立堯關係發生了變化,這下不是何立堯單方面對付苼的冷淡,而是付苼對何立堯的冷漠。
就在兩人的冷戰中,何立堯又一次去了外地出差,付苼才得以抽出空來應付邵勛。
Xun:在嗎?
Fs:在。
邵勛發出消息的下一秒,就收到了付苼的回復,心情也頓時激動起來,繼而邵勛又小心翼翼的問她。
Xun:那你晚上有空嗎?可不可以見一面?
Fs:有空,晚上八點,老地方見。
他們的老地方就是付苼幫邵勛去的那一個房間。
付苼對那個房間本來沒什麼處綁情節的,奈何拗不過邵勛,總覺得那是他們的寶地,還說什麼在那裡比在別的地方都爽。
比不比別的地方爽付苼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去那個酒店挺方便的,於是就一直由著邵勛來。
得到了約會消息的邵勛抱住手機又竄又跳,他這幾天遭受冷落想了各種可能,甚至連付苼直到他和何立堯關係的事都腦補出來了。
要不是對自己常年的保護工作有信心,邵勛早就不知道躲哪旮沓哭去了。
「曲凝眉。」
付苼一打開門,就聽見邵勛光溜溜的坐在床上叫她,就只靠抱在懷裡的酒店枕頭勉勉強強遮住重點部位。
「你幹嘛這麼激動?」照平常的速度,他們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到脫衣服的步驟的。
她又看了眼空調的溫度,垂眸看著他,「不嫌冷?」
22度還光著個膀子,挺能的啊。
「還好,不冷,」邵勛將枕頭放在一旁,跪坐在付苼面前,赤誠以待,眸子里閃著期待的光:她之前都不會關心我的,現在是越來越喜歡我了嗎?
付苼沒再多勸,直接開始了正事。
一番醬醬釀釀后,天色也從灰濛濛的一片變成了單調的黑色,偶有幾顆星星還在發光。
付苼拉開窗帘,坐在窗邊看著邵勛清理。
邵勛健身,但適可而止。身上只有排列好看的四塊腹肌,和手臂上薄薄的肌肉。
他背上和臀部的紅印還未完全消退,粉色的條狀印記在充足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付苼突然想起了剛才他手腕處流出來的一絲血。
「你手腕那裡痛嗎?」
邵勛這次耍了點小心機,偷偷將麻繩換成了金屬制的手鏈腳鏈,很容易就能勒出一條紅印。
「主…」
「嗯?」付苼皺眉看他,他好像忘了規矩了?
邵勛連忙改口:「不痛。」
床上和床下要分清,無論床上是什麼關係,床下只能是陌生人,這是他們第二次的時候約定好的。
自知做了錯事,邵勛沒敢再說什麼,就安安靜靜的趴在床上,指尖抹了藥膏。往身下探去。
凌晨的房間輕悄悄,只有邵勛手中藥膏瓶蓋的開合聲時不時的響起。
「1973,給我看看指數進度。」
[好的執行者。]
【邵勛:74%】
【何立堯:0%】
一次居然增長那麼多…
「我想和你談談我們的關係,我們…」
邵勛手一頓,手指在被單上隨意蹭蹭,頭埋在被子里急切地打斷付苼的話,「我們的關係不好嗎?」
一個有夫之婦跟小三在一起,難不成還好嗎?付苼嚴肅起來的面孔有了坍塌之跡。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分開吧,」付苼從椅子上坐起,背對著邵勛,窗戶的玻璃映著她向上的唇角,和她身後的邵勛。
「你知道的,我是有丈夫的人。」
邵勛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女人慢慢地低下了頭,長直的黑髮披散在肩頭,長裙攏住妙曼的身姿,身形消瘦。
「可是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