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相愛怎會相殺?
聽如影這麼說,林初三輕鬆的笑了笑,「嘿嘿,那就好。」
睡了一覺之後的林初三,不知為何今突然舉得自己渾通體舒暢,就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王妃,您今瞧著真的比從前更加漂亮了?」如影在一旁真心實意的誇讚。
林初三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很肯定的點點頭,「確實。」
這話聽起來有一點自戀,但她看著銅鏡,真的發現自己比往常漂亮了,說是容光煥發也不為過。
鏡中的自己,從臉頰至下顎,在至脖頸一路向下,除了口上方有一塊暗紅色的胎記之外,她的全上下沒有絲毫瑕疵,如同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溫潤細膩,又如月光下堆積的白雪,白皙剔透。
明明容貌沒有什麼變化,但不知道為何,看起來就是比從前美了許多。
嘖!昨晚不會是被那妖孽餵了啥東西吧?怎的一晚上時間,自己這張臉,還有這體,感覺像是突然大換血了一樣?
哪個女孩不美,雖是心中疑惑,但林初三除了通體舒暢並無難受的地方,她便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
一處昏暗的密室中。
一間由由青色大麻石砌成的密室,長約十三丈、寬十七丈有餘,暗的室內空無一物,唯有一張方桌置落,桌上尚有一盞油燈,豆大的火苗不時跳躍著,散發出微弱的光亮。
此刻,蕭璟年就坐在桌子前方的椅子上。
男人似乎昨夜沒有入睡,眼下添了一些青灰色影。
那本就俊眉的臉,今天更添了一絲絲邪魅,更加像個名副其實的妖孽。
「九爺,您當真要放棄自己的雙腿?」蕭璟年下方,一黑袍從頭到腳,就連面孔都被遮住的男人,發出難聽的嘶啞聲。
蕭景年面無表,也不曾看向黑袍男子,只淡淡發出一聲,「如何?」
「呵呵呵!」黑袍男發出森的笑聲,「沒想到赫赫有名的九爺,居然也會沉迷於中。」
蕭璟年將他面前桌子上的盒子推到前端,「賞稠。」
黑袍男子將盒子拿到手裡打開,幽暗的密室瞬間綻放五彩斑斕的色彩。
「九爺果然非凡,這定魂珠可是天祈國歷代君王的寶貝,世人都不曾見過幾回,不知九爺是如何拿到的?」
男人眸光終於落在黑袍男子上,竹節手指一下一下輕輕的敲擊在桌子上。
黑袍男子陡然覺得自己被困於冰淵深處,好像一隻被凍僵了的獵物,「呵呵,九爺別動怒,我不過是好奇罷了,有幸來扈鄒國,本以為會人財兩得滿載而歸,只是現在..卻是不盡人意。」
「嗯?」男人輕挑聲音,心似乎很不錯,面對黑袍男子的得寸進尺沒有立馬殺了他,而是淡淡地說:「若你有遺憾,我到是可以送你去西天走一遭。」
黑袍男子渾一顫,連忙撩起黑袍朝蕭璟年跪下,「策壽不敢勞煩九爺,一切聽從九爺安排,策壽今便離開扈京。」
策壽跪在地上等待上位蕭景年的命令,他隨心遊走不歸不屬,但不知為何對這位九爺,會有莫名的恐懼。
男人垂眸,沉默了許久才淡淡出聲,「你因何斷定,她的魂魄可以治癒我?」
策壽伏在地上,「九爺尋我策壽之前,想必對在下有所了解,我創建的煉魂閣,能看透人的靈魂,那位姑娘的靈魂與體不符,想必是異魂。」
「異魂?」
「正是,女孩魂魄乃是幾千年都難得一遇的異魂,只要九爺能得此女慕,心甘願獻出靈魂,策壽在將此女魂魄收入定魂珠中,九爺佩戴便可保雙腿再無異樣。」
又是許久的沉默,策壽拿不準這位九爺究竟是和意思。
若說如今這位攝政王放棄取魂,他內心是暗自慶幸的,但同時,也擔憂。
他只能看出那個女孩魂魄不穩,至於究竟能不能治好這位九爺的雙腿,他根本無根據。
若不是九爺說,他遇見女孩時,體如注入暖流,雙腿也在短暫的時間裡可以行走,自己根本不會冒死誇下海口說自己可以治癒他的雙腿。
「若是,我將她留在邊是否不需取魂?」
「恐怕..」策壽搖了搖頭,抬眸看向男人,「若策壽沒算錯的話,九爺是否覺得自己體慢慢虛弱,雙腿越來越無力?」
蕭景年驀地握緊掌心,眸光似冰刀向策壽。
「九爺饒命。」策壽連忙伏地,「策壽無意窺探九爺體,只..只是從昨夜開始,那女子的魂魄正在與她的體慢慢契合,無需多,她的魂魄便會穩固下來,到那時,就算她甘願獻出靈魂,我也無力取出。
更何況,此女子的魂魄內蘊含著不可估測的能量,倘若她覺醒,恐怕..恐怕這人間無人能對抗。」
策壽話音落下之後,又是一陣久久的沉默。
蕭景年面色難得有了表,眉頭微微蹙起,神色略微帶了些糾結。
「離開扈京,沒有我的命令永遠不得踏入扈京。」
「全憑九爺吩咐。」策壽起,拿著蕭景年給的定魂珠匆匆離開密室。
策壽走後,密室里忽然亮了起來,牆壁上的火把自動燃燒,通明的火光映著男人,也映著密室,和密室的牆壁。
蕭景年抬眸,眸光落在刻滿了圖案的牆壁上。
偌大的密室頃刻間,就好似變成了人間煉獄一般,四面牆壁上竟然刻滿了殺戮的畫面。
男人起,沿著牆壁緩緩挪動腳步,牆壁的始端,一個人型舉著一把長劍,劍竟然插著一個人。
在往前,人型的劍下躺著十幾個人,在往前,人型后已經跟著一支龐大的隊伍,然而人型前面更是許多支隊伍。
蕭景年面無表的一步一步,最後走至末端,拔的體佇立不動,伸出竹節般的大手,緩緩撫上牆壁。
最末的一幅畫面里,是一個大高的男人,男人手裡的長劍,赫然刺穿了一個女人的口。
蕭景年腦海里,想起了自己兒時曾經聽過的那個故事,那個一男一女相相殺的故事。
「倘若相,又怎會相殺?」大手撫摸著牆壁上的圖案,自言自語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