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香 第一百四十章：過得不錯
我自然是……」千殺話說了一半，「我在陽城便與他們有照面，自然是知道的。」千殺說著便想起了莫棄，眼神突然暗淡下來，忽而看著音靈，像是看陌生人一樣，又道：「千姑娘若是木府的人，木府與季丹府淵源如此之深，若是日後趙王與季丹清風起了衝突，姑娘會幫誰呢？」
「我自然知道。」音靈似乎不願提這個話題。
千殺也只是一說，即使不說，音靈也清楚，遲早會遇到這樣的情勢，到時候她如何做選擇呢？
而千殺自從上次被趙王派遣繼續跟著莫棄后，便繼續返回陽城，可這中間的幾天功夫便被耽誤了，才知道莫棄已追隨冥王到了韓城，然後便一直關注他們，包括莫棄婚宴的那場鬧劇，他都聽了，不過莫棄似乎並不知道千殺一直關注著她。
千殺此時想到莫棄，便也無心於音靈糾纏，笑道：「既然是父女相認，便不打擾你們了。」說罷便離開了。
音靈見他離開了，才回過神來。
木彬看著千殺消失，嘴角笑著，「這小兄弟也挺不錯。」
「爹爹，你別瞎說。」音靈回頭看著已經有些蒼老的父親，道了一句：「我想去趟墨城。」
「你去那做什麼？找季丹清風嗎？」木彬問著。
音靈點了點頭，「我想去證實一些事。」
木彬當場便急了，「可他與離王是一夥的，離王什麼人，你不清楚？去了豈不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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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側，胭脂回到住處后便一直覺得神情恍惚，腦袋后被打得還有些疼，見冥王和莫棄似乎都在等她，而胭脂此時哪裡顧得了這麼多，只打了個招呼便走進自己的房間內。
莫棄瞧著她有些不對勁，便跟著走了進去，胭脂竟然沒發現。
「出去一趟便成這樣了？」莫棄冷笑著，隨手將桌子上的蘋果吃了起來。
胭脂見狀，像發神經般一樣，搶了莫棄的蘋果，便摔在地上，順手將桌子的果盤推翻，大聲吼道：「誰喜歡吃這些了，我不喜歡吃，一點都不喜歡。」
胭脂瘋狂的舉動著實把音靈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往後退，很奇怪的看著胭脂，這樣的胭脂莫棄是第一次看到。
雖然平時討厭她，可如今見她這樣子，莫棄也恨不起來，又問了一句，算是關心吧。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胭脂似在回答莫棄，又像是自言自語，突然又用手捂住後腦勺似帶著哭泣說道：「我被人偷襲了，腦袋疼。」說著竟暈了過去。
莫棄看到這樣的胭脂，簡直傻眼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胭脂。
「喂喂……，你別暈啊。」莫棄將胭脂扶上床，又去檢查了她的頭部，算不上重傷，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莫棄走出房間，將事情告訴了冥王，冥王找了個婢女隨時伺候著胭脂。
這次臨時到杭州帶的人本就不多，連胭脂都能倒下，冥王確也是有些意外，從早上出去到這麼晚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怕是只有胭脂知道了。
胭脂整整睡了一夜一天才醒過來，醒來像變了一個人一般，靠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莫棄本就是大夫，不自覺就想去看看胭脂的狀況。
而胭脂一直喃喃道：「我是喜歡吃蘋果的，對不對？」
「對啊，多吃水果，身體好。」莫棄附和著。
看樣子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不然好端端地人怎麼會這樣。
莫棄決定去街上逛逛，好換換腦子，冥王自然同意，本來這次就是讓莫棄散心養好身體的，卻不曾想出了如此狀況。
莫棄並不介意，只是百思不得其解，胭脂如此驕傲的人，突然變成這樣，看來此次打擊不輕。
冥王去看胭脂的時候，胭脂一直盯著冥王看，像是陌生人一般。
「你是王爺沒錯。」胭脂像是自言自語著。
「發生了什麼事？」
「我自小跟在王爺身旁，王爺可否講講我之前的事情，進王府之前的事情，為何胭脂完全沒有印象？」
「有人跟你講了什麼？」冥王追問著。
胭脂搖搖頭，「沒有。胭脂只是想連王爺都有自己的小家了，而胭脂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一個孤兒。你說胭脂以前會不會也是有父有母，很幸福的一家呢。」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醒了，你好好休息。」冥王聽到此，看著胭脂，轉身離開。
胭脂又回想起最近腦海中浮出的畫面，那晚音靈與那老伯所講之事，很多事情竟然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他們說得都是真的嗎？」胭脂自言自語著，扯開自己的衣服，看著右側跨部的胎記，從未有人看到過她的身體，為何那個老頭會知道呢？
「誰！」莫棄還在街上四處轉悠，總覺得有人跟蹤，回頭時便見後面並沒有可疑人。
莫棄不覺加快了腳步，向人煙稀少的方向走去，後面跟蹤的人步子似乎也加快了，那人走到一個窄道時，便沒看到莫棄的蹤影。
當那人四處張望時，莫棄突然跳了出來，「為什麼跟蹤我？」
那人一回頭，莫棄才看清對方的臉，這般熟悉，莫棄感到驚訝，「千師兄，你怎麼在這？」
千殺也不說話，輕功一躍迅速離開，莫棄緊跟其後，千殺到了破敗的木府前，便停了下來。莫棄有些遲疑，千殺回頭望了她一眼，便往裡走去，莫棄帶著疑惑也跟著進去了。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莫棄四處張望著，看著周圍一片殘敗的景色，便不覺得有何蹊蹺之處。
「這裡有什麼好看的？」莫棄繼續問著。
千殺快速走近屋內，像是在尋找什麼人一樣，又從屋裡出來，嘴裡嘀咕著：「這麼快就不見人了。」
「這裡住的什麼人？」莫棄繼續追問，已經不耐煩了。
「這裡的主人可不簡單。」此時千殺才聽她說話，「這家主人姓木，叫木彬。」千殺繼續說道。
莫棄並不曾聽過有這樣的人物，「此人有什麼特殊的嗎？」
「特殊嗎？並不一定特殊。」千殺說著似乎像是在賣關子，「可是此時卻是能將當今三大王聯繫在一起的人！」
「你在說什麼？」莫棄早就不耐煩了，語氣也變得冷淡起來。
「木彬與季丹清風的父親是故友，也就是說木彬認識你父親……」千殺還未說完，莫棄便陰著臉打斷他的話。
「你怎麼知道的？」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千殺似有些不樂意，繼續道：「也就是木彬很可能是離王的人。可是更有趣的還在後面呢。」
「有話直接說，別賣關子。」莫棄被他吞吐的語言弄得有些不耐煩，走進屋內，索性直接坐在地上，看著屋內架著鍋，裡面似乎常有人住。
「聽說木彬有連個女兒，大女兒在冥王下面做事，叫胭脂；二女兒在趙王下面做事，也就是你師姐千音。」
「你在胡說些什麼。」莫棄覺得可笑，帶著嘲笑的語氣說道，可是一想到胭脂的反常，又回味著剛才的話，莫棄才認真道：「你說得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你可以去問問季丹清風，聽說季丹清風與胭脂小時候定過娃娃親，說不定以後還是你大嫂！」
「你胡說！」莫棄覺得心煩一把將眼前的東西打到幾米遠。
千殺見她不相信，便坐在他身側，也不再說話，等莫棄氣消了，莫棄才又主動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於是千殺便將那天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莫棄。
莫棄低著頭不說話，似乎在消化著這些事。
「為什麼讓我知道這些？」莫棄低著頭，本無關她的事情，她大可不必覺得心裡莫名有些煩躁，也許可能大概應該是這裡面牽扯道季丹清風的緣故。
「我不說，你遲早會知道。」千殺看著莫棄陰沉著臉，連自己的聲音也變得溫和許多。
兩人在屋內坐了好久，互相不說話，屋內安靜的讓人難受。
「你最近還好？」千殺終於輕聲問了一句。
「還好！」莫棄敷衍地說了一句。
「為什麼答應嫁給冥王呢？」千殺繼續問著，「你並不喜歡他。」
「誰說我不喜歡他。」莫棄隨口說著，腦子裡卻想著其他的事情。
「那他對你好嗎？」
「挺好的。」莫棄被問得有些不耐煩，只順著千殺的意回答著。
「那如果有其他人……」千殺還是繼續問著。
「哎呦，你煩不煩啊！」莫棄騰地起身，大聲沖千殺吼道。
吼完，莫棄似乎發現自己不應該這樣沖著別人發火，語氣也平和下來，道了一聲對不起。
千殺自然不介意，嘴角帶著苦笑，「上次回湘口處，我便又回了陽城，可卻發現你已經回到了韓城，我便又去了韓城，直到最近跟著你們到了杭州。」
「嗯。」莫棄答應著，「嗯？你跟蹤我？」莫棄似回過味來說道。
「本以為你會繼續調查案子，可我聽說你在冥王府並不消停，外面的人都知道你這個王妃不好惹。看來你在冥王府的生活確實過得不錯。」
「他是我的王妃，自然是百般疼愛，生活自然好得很。」話語間冥王突然闖而來進來。
兩人同時起身，帶著戒備看著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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