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不見棺材不掉淚
蘇鳴相信。
只要童家有內鬼,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
尤其是這種情況下,只要出現一絲絲破綻,肯定會被自己捕捉到。
童家的內鬼根本不懂蠱術。
這是蘇鳴最大的依仗。
大廳的氣氛很是凝重,童家上下當然不希望看到家族有內鬼。
誰都沒有說話。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大概三分鐘左右的時間。
「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蘇先生,這是我二弟童萬雲。」
「親弟弟?」
「親弟弟。」
蘇鳴站在童萬雲面前,兩人的長相有著幾分相似,一看就是親兄弟,毫無疑問的事情。
點點頭,蘇鳴說道:「既然是親兄弟,為何要出手害自己的父親和侄女?」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震驚。
蘇鳴的意思已經很清楚。
童萬雲是內鬼?
可能嗎?
童萬雲可是童鵬的親兒子,童彤彤的親叔叔,怎麼可能勾結外人下蠱,害自己的爸爸和侄女,實在是有些扯淡了。
「蘇先生,話不能亂說,你知道你現在是在說什麼嗎?我會害我的親爸爸?親侄兒?真是天大的笑話。」
童萬雲沒有想象之中的暴跳如雷,不過臉上的憤怒任誰都能夠看的出來。
不僅僅是童萬雲,很多人都是無比的憤怒。
「爺爺,我爸爸肯定不是內鬼,蘇鳴就算是幫你和彤彤解蠱,也不能說什麼是什麼,我相信我爸爸不是內鬼。」
「我也相信。」
「我相信。」
幾乎沒有一個人相信童萬雲是內鬼,怎麼可能的事情。
很多人看向蘇鳴的眼神有些敵意起來。
解蠱是一回事,冤枉找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甚至有人開始懷疑,蘇鳴是不是故意如此,就是要分裂家族。
童鵬沒有說話,他也不相信對自己下蠱的人,會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萬雲,到底是不是你?」
童萬雲立刻說道:「爸爸,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不是家族的內鬼,我也不可能害你和彤彤。」
「那為什麼兩條蟲蠱會往你身上爬?」
「哼,兩條蟲蠱已經被你控制,你讓它們往哪裡爬,它們必定會往哪裡爬,蘇鳴,我不知道你居心何在,不過想要分化我童家,你還不夠資格。」
蘇鳴收回兩條蟲蠱,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笑眯眯的看著還在狡辯的童萬雲。
「童萬里,內鬼是不是你,你心知肚明,既然你想要證據,那我現在就給你。」
「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很簡單,每一位蠱師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特殊氣息,例如之前童家主邀請的三位蠱師,兩條蟲蠱是對方下的蠱,你要是和主人接觸過,相信也會沾染到他的氣息,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聞聞自己的手心,看看是否有他的氣息。」
童萬雲本能的伸出手,不過卻沒有聞,心裡頓時一驚,立刻將伸出的手指向蘇鳴,怒道:「蘇鳴,你不要再這裡胡說八道了,我們童家不會有人相信你的。」
懶得理童萬雲。
蘇鳴看向童鵬,說道:「童老爺子,你我之間不必互相猜疑,因為這次要不是童家主請我來,我也根本不會踏入童家半步,並且我和童家無恩無怨,我出手也是看在你我交易的份上,沒有針對任何的意思,相信剛剛他的舉動,已經說明一切。」
說到這裡,蘇鳴沒有繼續往下說。
這種情況多說無益。
相信童鵬縱橫帝都多年,眼力還是有的。
剛剛童萬雲的舉動,已經說明了問題。
「謝了。」
童鵬看向面前的兒子,搖搖頭,失望的說道:「我真是沒有想到,我童家竟然會出現內鬼,我更加不會想到,我童鵬的親生兒子會害我,會還自己的親侄兒,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聽到童鵬的話,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包括童萬雲在內。
「爸爸,你不能單單靠他的一面之詞,就說我是童家的內鬼,憑什麼?」
「爸爸,我相信二弟不會如此做,是不是先搞清楚。」
擺擺手,童鵬聲音極其冷漠的說道:「是人是鬼,我還看得清楚,萬雲,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此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蘇鳴沒有插嘴,他能做的已經全部做了,剩下的事情則是童家內部問題。
童鵬要是相信,自己就算是不說話,同樣也會相信,童鵬要是不相信,就算是自己說的再多都是扯淡,同樣一樣不會相信,何必白費口舌。
「說,你為什麼要如此做?你背後的到底是誰?」
「爸爸,你真的懷疑我?」
童萬雲一臉的傷心,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爸爸真的會聽一個外人的話,來懷疑自己的親生兒子。
「蘇鳴,你敢冤枉我爸爸,我要你的命。」
蘇鳴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分毫,不等童闕靠近,已經被童鵬一巴掌狠狠的扇了出去,畢竟童鵬也是一位武者。
「放肆。」
「爺爺,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爸爸,你就是偏心,從小到大,你都偏心大伯,不管我爸爸做什麼事情你都不喜歡,為什麼?他是你的兒子,我爸爸同樣是你的兒子。」
「畜生,閉嘴。」
童闕爬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繼續說道:「爸,我知道你心中的苦,同樣是爺爺的兒子,你要比大伯更加的優秀,這些年離開,要不是你盡心儘力的相助大伯,大伯能夠管理好公司?根本不可能,可是結果呢?不管是家族生意,還是家族武者,全部都被大伯掌控,爸爸,你能得到什麼?你只能得到爺爺的偏袒。」
童萬雲沒有繼續阻止自己的兒子,因為兒子所說本身就是事實,他的確很是忌憚自己的大哥,明明大哥不如自己,為什麼卻能夠得到最好的,而他永遠都只是跟班。
為什麼?
「二弟,你也是如此想的?」
「童萬里,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如何想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到底是不是這樣做的?你捫心自問,你是否有資格掌管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