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劇情慣性的修正力
「別激動，我們對你沒有惡意！而且我有種感覺，你其實對我們有了解？」
語畢，身穿軍綠艦船服，留著兵哥寸頭的斯特拉克男爵走了進來。
這人右眼戴著一片很是古老的夾片眼鏡，無論是打扮還是精氣神，看著都不像這個時代的人。
屋裡的武裝份子靠腿立整行禮，楊明坐著沒動。
雖然在已知的九頭蛇幾個分支之中，這位傳說二戰前就存在，後來身死又被複活的男爵是地位最高的，但也跟他沒關係。
男爵看得出楊明眼神中涵蓋著的不耐煩與厭惡，看著就像……起床氣？
「我對你們這群神秘人感興趣，如果把你們的秘密貢獻給我，我們便不必成為敵人。」
男爵掌控著對話的節奏，「比如你們好像每個人都能在短時間內隨意出現在全球多地的能力，那三個建築內有什麼秘密？」
見他如此貪婪且無自知，楊明都震驚了，「我知你活的夠久，但看來你是白活，如果你夠明智就絕對不會撩撥你說的神秘人。」
「這話狂妄了，當下的時代不是一小撮神神秘秘的人能左右的，我想了解你們是賜予你們跟從我的機會！」
楊明聽聞卻越發冷靜，「我討厭你的態度，這時代不是你們這些玩間諜的人的時代，這時代是奇迹的時代，而你根本沒見過什麼是奇迹！」
沒說兩句就談崩了，楊明已經不打算顧及劇情了，這男爵誰慣的？也太狂了？
長身而立，木甲套和時裝也隨之裝備，手中木劍一遞就抵在男爵的喉間，整個動作誰都沒反應過來。
等劍抵在喉間，九頭蛇的人才出槍指向楊明。
男爵卻根本不著急，自信的很。
「你不像一個拿劍殺人的人，用劍比著我之前想清楚要幹什麼了嗎？真的考慮過後果嗎？」
說著揮揮手，屋子裡多塊監視屏幕轉換了影像，大批武裝人員正集結在三座聖所外。
「就算你真能殺的了我，你們的人也難逃殺戮，你們的秘密最終還得歸我所有，所以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加入我，效忠我。」
男爵很平靜，保持著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惹人厭。
「真是對不起了，我也沒想到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楊明很討厭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
「這不算什麼麻煩，斯特拉克男爵，你看看你的士兵呢？」
秘法之門搖曳金光，古一出現在屋內，她話音剛落顯示器紛紛黑屏，最後一瞬傳來的圖像是被摺疊起來的世界。
「這不破壞劇情嗎？」
一愣神間感覺肩膀被推了一下，手中的木劍傳來輕微的阻力，一股熱流噴到了臉上。
斯特拉克男爵臉上的自信轉變成錯愕，眼睛用力看向喉間插著的木劍。
「他殺了男爵？殺了他們！」
「砰砰砰……」
武裝分子向著兩人開槍，幾個巴掌大的秘法之門開啟在他們的槍口前，另一側則是在他們的眉心。
「嗯、嗯額、啊！」
眼見他們被自己擊發的子彈打死了。
「噗通、噗通……」
屍體倒地的聲音嚇了楊明一跳，手中的劍再也擒不住，隨著男爵的屍體一起摔落。
他不為殺人而感到緊張，只因古一有如此一面而感覺驚訝！
「大師，這……」
「不必擔心，時間線的事我比你懂。賈斯伯·西特維爾成為九頭蛇之前是一個好人，但那個好人被克隆體替代了。
至於這個男爵，他曾經被複活過，你覺得需要他的人會不會再復活他？」
「您是說？」
「該出現的自然會再出現，再說事到臨頭還有別的辦法嗎？」
古一對此蓋棺定論，目光似穿透了阻礙跟隨某人在移動，隨即拉開秘法之門消失在屋裡。
與此同時，埃里克持槍沖了進來。
「不許……是你！你殺了監視我的人？」
屋裡的情景出乎他的預料，從死人脖子上拔出木劍竄起的血漿，弄得他陣陣乾噦。
「先離開，別把NYPD招來了。」
……
「這房子啥時候租的？」
距離案發地三個街區的廉租公寓里，楊明打量著這個溫馨小窩。
「雖然咱們之前不認識，但是你幫了我大忙，也不怕告訴你這是我的落腳點之一。」
「落腳點，還之一？那你幹嘛租房子？也對，不租房子怎麼把他們引出來。」
突然覺得對他的認知被刷新了，看來這優秀的人不是慢慢變得優秀，而是一直優秀。
埃里克認真的說：「我總感覺你好像很了解我，雖然我確定今天之前絕對沒見過你。」
楊明也知道自己面對劇情人物時總帶著點看NPC的心態，稍微注意就會被發現。
不過他有他的說辭：「我當然了解你，我乃此方世界時間線的守護者，我的職責是讓這個世界按照它原本應有的方向去發展。」
本來埃里克只是懷疑猜想，沒想到楊明非常認真跟他胡扯，反倒愣了一下。
只能說只要比裝的夠新奇，哪怕天才的思維也跟不上你。
「你還真就別不信，雖然我守護時間應該一視同，但是我也有喜好偏愛，願意在某些人深陷危難的時候稍微幫一下，正所謂小勢可變，大勢不可改。」
「你別看我年輕就忽悠我，我17歲就從麻省理工拿到學士學位。」
埃里克說出他判斷：「我破解他們網路看到他們想要攻擊你們的三個藏身處，你應該是因為這個才殺的他們，我的電腦技術很棒，漲潮組織都邀請過我的。」
這說法他認為無懈可擊，但他沒有從楊明臉上看到一點點他想捕捉的信息反饋，有些將信將疑。
「如果你說的是真，你應該知道我要辦什麼事，我成功了嗎？」
楊明卻是章口就萊：「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你用知識武裝大腦、在黑幫鍛煉強壯的身體，還缺少果決的內心，你仍需歷練！」
埃里克不再追究楊明所言真假，踢了踢腳底下的兜子，「我已經報名參軍，這兜東西算我對你的答謝，九頭蛇和神盾局都不好對付，謝謝你幫我抗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