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13號物品

「大師我有些疑惑，保護時間線不被波動是我的使命，因此我幾乎了解在這條時間軸上每一個重要人物的人生經歷，可是為什麼這兩個人好像被我改變又好像沒被我改變？」

紐約大戰後第三天下午，卡瑪泰姬，古一的會客廳里。

一身紫灰色的楊明和一身金色的古一對坐於一張矮几兩側，對於楊明的困惑，古一似乎更注重茶杯之中，因為摩挲杯沿而皺起的波紋。

「就像你說的存在即是合理，你就好像是摩挲杯沿的手指，你攪起了波紋，但水面終歸會重回平靜。」

他還是不能釋懷，雖然他已經確定並沒有打亂「劇情」，可是他好像成了那兩隻「飛禽」學飛的動力和誘因。

這就很可怕了。

「別想太多了，誰都不是全知全能，你所看到的所謂時間線的投影不過是一個片面或是一個結果，走向那結果的路很長，至尊法師都沒法顧全。」

被一語終止了這個話題，回到客房的楊明卻沒法放下。

昨天的傍晚他栽栽危危的往前飛過一個街區，在一棟大樓的轉角處一頭撞進了一個金色的傳送門裡。

古一開門把他帶到了卡瑪泰姬。

第一次殺人的楊明為了裝鎮定，一直沒有解除頭裝的顯示，可他自己也知道他遮掩的是那驚恐的眼神和表情，可卻遮掩不住他自己的失態。

好在沒人追究。

躺在客房不敢睡也睡不著的他連著WIFI玩了會兒借來的手機，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乾脆開始研究自己的系統，一直到餓的不行才出來。

神盾局總部，科爾森生前搭檔西特維爾正在被布萊克特工問詢。

「第13號物品的事情進度如何了？」

小光頭西特維爾很是從容的一邊喝咖啡，一邊回答：「涉案人員是一群和市政工程簽合約清理廢墟的工人，被災害防控部門終止合同后酗酒鬧事，有一個倖存者和一個目擊者，不過我懷疑他們可能都喝多了，倖存者和目擊者的說辭不可信。」

「那個倖存者叫什麼？」

「嗯，」西特維爾用上嘴唇搭了搭杯沿，短暫思索后篤定的回答：「圖姆斯。」

布萊克沒有對此深究，畢竟遺失的第13號大威力武器已經尋回。

當布萊克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電腦屏幕上的時候，小光頭西特維爾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轉身前往涉案人員滯留的醫務部。

病房裡，身上纏了不少繃帶的圖姆斯手上把玩著一個鷹型小玩具，眼神專註的好像受傷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爸爸，你什麼時候能出院啊？」一個混血小黑妞正撫摸著他纏著繃帶的手，乖巧的問著。

圖姆斯正揚起笑容要開口回答，門口走進來一個眼鏡小光頭。

「圖姆斯先生，能不能請您太太和女兒先迴避，有幾個問題還想再問問你？」

勸慰妻女不要擔心，等她們離開後圖姆斯手裡下意識捻動著那小鷹型的玩具，眼神平靜的和西特維爾對視。

「你沒有什麼想主動跟我說的嗎？圖姆斯先生？」

對視良久之後，還是西特維爾先開口。

「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喝醉酒之後散德行，結果弄傷了自己，做筆錄的時候還說胡話。」

「好吧，你隨時可以出院了！」

西特維爾對於眼前這個工人沒有什麼興趣，他真正感興趣的是報告之中提到的那個鷹人，但目前掌握的東西太少了。

西特維爾只能是硬著頭皮去到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辦公室彙報。

「hailhydra！」

「別這麼張揚，你知道這上上下下誰是人，誰是鬼？」

作為一直裝的挺像個好人的皮爾斯，到了這個年紀很多事情是求穩的。

現在他一門心思要推動「洞察計劃」好清洗可能反對九頭蛇的人，其實對西特維爾彙報的會飛的鷹人沒什麼興趣。

了不起就是像尼克弗瑞手底下那些復仇者一樣。

他敢說只要他亞歷山大·皮爾斯還在一天，蛇盾局裡一切的一切都能被他掌控和左右，包括剛剛打下一場紐約大戰的復仇者。

所以多一個少一個什麼鷹人，沒什麼區別。

不過見西特維爾這麼積極，也不能在蛇盾局內部大換血，吸納策反神盾局成員的關口上打擊這小光頭的積極性。

「你查的怎麼樣了？」

看著一臉冷汗的西特維爾，皮爾斯真心覺得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你提出來發現這麼一什麼鷹人？結果還沒什麼進展，下次把什麼事掌握清楚了再向我報告！」

西特維爾被皮爾斯的氣場震的一哆嗦，趕緊立正站好。

「47號物品還沒找到，通過我們的信息渠道發現被一對小夫妻撿了去，那男的有點才華，看起來好像要把那武器修好了。」

皮爾斯摘下眼鏡，揉了揉睛明穴，問：「知道怎麼做吧？」

「我這就去把他們找來！」

「笨蛋！」

皮爾斯氣的直接把眼鏡扔了，短促的震怒讓他蒼白鬆懈的皮膚漲的潮紅：「賈斯伯·西特維爾，你要等，等到希爾或是布萊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再動手，有才華的人值得吸納，但現在是關鍵時刻，必須小心才行。」

卡瑪泰姬靜室中，楊明還在研究金手指。

作為一個從鍛造、建築、製藥、烹飪、休閑、娛樂等等全方面發展的金手指體系，他終究都會成為這世界上最頂尖的存在。

他主動嘗試跳過科技樹基礎的火炬，想要找到完美替代品，可是在這卻受了阻礙。

他試圖用普通的火把替代，然後套配方公式製造熔爐，卻發現根本行不通，沒有經過熔爐的金屬也不能製作遊戲屬性的鐵砧。

科技樹被切斷了，以普通木頭製成的木劍威力來看，遊戲中的普通鋼鐵須得是特別的東西才能替代。

坐在自己製作的桌椅上，用手摩挲著UFO鑰匙，一時不由得感嘆：「我到底就是個普通人啊！還是慫點吧？究竟要不要坐UFO離開地球找個星球苟上幾年，等我發展起來滅霸的這個劇情應該也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