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滑鐵盧的賭身對決

好正好這個月中旬有七賢郡組織的銅級郎中考試，只要通過考試就能獲得在江湖行醫的資格。張嘉樹認真翻閱著父親留下的醫學典籍，不禁感慨古中醫學的奇妙，小翠則在一旁伺候，時不時地翻譯一些中藥材的名稱。為了醫館的重新經營，俞江負責整理藥材和採摘新鮮的藥材，三個人的生活過得是僅僅有條。

突然，門口來了一陣陣敲門聲，張嘉樹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筆跑去查看，只見外面來了四個病人，他們一個個面色發黑，眼神彌散，精神萎靡。好幾個嚷嚷著：「這有醫生嗎？救救我們吧！」

張嘉樹一見著等情形，二話沒說就狠狠將門關了個嚴嚴實實，自己也是嚇了個半死。之後匆匆忙忙將自製的布口罩、布防護服、布手套都戴了起來，突然小翠出現了，一見公子這副模樣，詫異道：「公子，你這是幹什麼？」

「門外有好幾個面色發黑的病人說要就醫。」

「但公子為何這副模樣？」

「你不懂傳染病嗎？他們很有可能是傳染病啊！」

「啥病？」小翠被徹徹底底蒙了。

「就是你們說的瘟疫！」張嘉樹不耐煩地解釋道，然後也給小翠穿上了一套，捂得她嚴嚴實實的。

小翠支支吾吾地說道：「公子，我們可還沒有行醫證啊，被官府知道可是要坐牢的。」

張嘉樹突然想起這個問題，然後就隔著門窗吼道：「鄉親們，不好意思，我們這邊沒有醫生，請去別處行醫吧！」

「李家醫館的李老漢不在，這已經沒有能看病的地方了。」外面一個女子凄慘地說道。說罷，外面傳來一陣哭聲，好像是有人暈倒了。

張嘉樹一想不行，救人是醫生的使命，他想開門救他們，小翠卻在一旁阻撓，但張嘉樹還是毅然決然地將門打開了。

通過一系列診斷，他初步排除了傳染病的可能，他們應該是得了一種腎病。這一男一女的兩對是旁邊何家村的兩戶人家，而且是鄰居，他們說共食過一種叫「吉祥草」的植物，張嘉樹心想一定是吉祥草有問題，他自己不方便，所以就決定要小翠去取幾株「吉祥草」回來。

張嘉樹用幾味中藥調製了「精神散」要病人飲下，病人的病情稍稍緩解，這時，門外被一陣疾風吹開。

「公子救我！」小翠被一個黑袍女子所劫持，那女子披著黑斗篷，戴著黑斗笠，還掛著黑絲綢遮擋面部。手上拿著的長刀橫在小翠的脖子前，那種刀應該是唐刀的祖先。只見小翠緊張地一動不動，手上緊緊握著新鮮的吉祥草。

「你要幹什麼！放開小翠！」張嘉樹沖著黑衣女子吼道。

「你就是這家醫館的掌柜？」女子用一種很低沉的語氣說著，透著一絲寒涼和神秘，那聲音卻極其蒼老，感覺那女子已近六旬。

「是，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嘉樹！」張嘉樹信心滿滿，因為他總認為自己是主角，什麼困難都能克服。

「好，他們的病，你能醫治嗎？」黑衣女子說道。

「區區小疾，何足道哉！」

「我們就來打個賭，你要是能醫好他們的病，我就放了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若你不能我就要......要......你！」那女子用著不屑的語氣說道。

張嘉樹心想：要我幹什麼？不會又是嫉妒本公子美貌的吧！但是為了小翠的安危，還有這個病自己已經胸有成竹了，所以他就應下了。

張嘉樹應下后，那女子揚聲長笑就帶著小翠飛走了，遠遠傳來一段聲音：「明日午時，我會來的，區區小病，啊哈哈哈。」

張嘉樹撿起小翠丟下的吉祥草，問了病患他們說沒有什麼異常，而且是他們平日經常食用的蔬菜。張嘉樹將吉祥草碾碎壓成汁液，並用向其中加入了雞蛋清，只見那雞蛋清凝固成塊狀！

「沒錯，就是重金屬中毒，你們長期食用含有重金屬的蔬菜，導致毒素淤積在腎臟，然後出現面色發黑的癥狀。」

「重金屬是什麼？」病患一臉狐疑。

張嘉樹也懶得解釋，心想古代的病哪有什麼技術含量，都是些小兒科的把戲。隨後他就用父親留下的古籍中記載的藥方試試手，有些中藥他可沒有聽說過，金銀花、連翹、甘草、琵螃、石膏、蛋清製成「驅重金屬散」，這些葯他都詳細地記錄在案，這相當於是代替了現代的計算機，並積累數據以形成資料庫，利用大數據思維在古代醫病。

病人們服下此散，有些病患立馬就上下宣洩，將肝臟、腎臟藏匿的毒素統統清理出來，宣洩完之後，很多患者都感覺神清氣爽，紛紛讚歎張嘉樹醫術高超。

張嘉樹留了個心眼，以防黑衣女子從中作梗，就要病人們在醫館呆到明日午時，將堵約解除再離開。

第二日午時，一陣黑風吹開「同福醫館」的大門。又是相似的情形，黑衣女子挾持著小翠，要求張嘉樹履行賭約。

「你看看吧！這些病人已經被我醫治好了，你可以放人了吧！」張嘉樹自信滿滿地說道。

「是呀，女俠，我們都已經好了。」病患中的一個男子說道。

「是嗎？我怎麼聞著味道，你們還沒有好呢！」那女子用猙獰地口吻說著。

張嘉樹著急了，生怕女子耍賴皮，之後氣憤地說道：「你可別耍賴啊，這麼多人做見證呢！他們氣色紅潤如初，哪裡還有什麼病！」

「可請各位出來晒晒午時的太陽！」女子讓開了大門。

一個女子說道：「怎麼不敢！」沒想到一出門，沒有過10分鐘，就精神萎靡不振，臉色又泛起了黑暈。

張嘉樹驚了，其他病患都不敢出門，有幾個就跪下來說道：「仙姑，求求你救救我妻子還有我們吧！」

「真有你們的，你們竟會來一個銀級郎中的醫館看病！真是死有餘辜。」黑衣女子冷嘲熱諷地說道。

曬在太陽的女子慢慢地爬到黑衣女子身邊，拉著女子的黑袍俯首乞求救命。那女子一腳將她踢開，並且放了小翠，亮出來自己的腰牌「銀級太常」，但是行醫牌外賣呢包裹的是一塊綉有麒麟標誌的黑布。

那些病人看到閃閃發光的牌子后，立馬跪倒在地磕起了頭，紛紛說道：「仙姑啊！仙姑啊！」張嘉樹倒沒在乎牌子，而是看到那塊黑布，好像想起來什麼，但就是一閃而過，之後拚命想也想不出。

「這是我研製的仙丹，大家都嘗嘗吧，每個人只要服用一粒就夠了！」黑衣女子狠狠地將一罐瓶子摔在了地上，那瓶子里的紅色藥丸散了出來，包裹著地上的塵土，但是病人不管不顧紛紛爭著去撿，撿到二話不說不說地吞咽到肚子里。那些病人突然感到一絲爽快，而且是越來越爽快，他們甚至閉上了眼睛享受在其中，之後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感到渾身輕鬆。

「多謝，仙姑靈丹妙藥，而且還揭穿了一個庸醫！」其中一個男子惡狠狠地對黑衣女子說道。

小翠在一旁聽地哭了起來，緊緊抓著張嘉樹，張嘉樹則腦子空白，他行醫至今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突然，又有一個女子對黑衣女子說道：「仙姑我們要懲治這個庸醫，我聽說他們都沒有行醫證！」這一刀狠狠插在了張嘉樹的心坎上。

「哦？那不是掛著銀級郎中的牌子嗎？」黑衣女子問道。

在旁的一個男子說道：「據我所知，那是他父親張洞芝的，我以前也在他那邊瞧過病，也是一代庸醫，我還聽說他本來是御醫長，但是被當今聖上揭穿真面目，淪落到這兒當小小的江湖郎中了！」

「哈哈哈，履行承諾吧！庸醫！」黑衣女子逼近張嘉樹，小翠拿起木凳子反抗，說道：「公子快跑！」卻被女子一掌打倒在地。

正當女子要抓住張嘉樹的時候，採藥回來的俞江突然出現！俞江掄起長劍向黑衣女子刺了過去，黑衣女子掏出身上的小匕首和俞江比劃起來。就在兩人打得熱之時，官府的一大批官兵沖了過來，黑衣女子掏出腰上的罐子砸在了地上，不一會場面上是濃煙四起，張嘉樹還沒等看清楚情況，就被背後偷襲的黑衣女子一手刀砸暈過去，就這樣八尺男兒被一個女子帶走了。

俞江心想鬥不過那麼多官兵，留在此地也無濟於事，於是趁亂逃走，從長計議。等煙霧散去，倒在地上的小翠被官兵們帶回了衙門，等候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