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受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受傷

待三人在城門口聚齊。

徐春卿張大一雙眼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溫時嬌。

溫時嬌有些不自在,笑著瞪了她一眼:「好端端的,你這般看我作甚?」

小丫頭笑嘻嘻的開口:「我見你雙臉霞飛,可莫是,在來的路上,遇見了誰?」

她這般說了,溫時嬌腦海里便是紀臨淵的面容,不過,這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的。

見她故作鎮定,道:「不過是天氣暑熱,臉上這是曬得,我可沒有遇見誰,你少胡說了。」

「好了好了,沒有便沒有罷,我們快走罷。」郁秋晗笑著打斷她倆的對話。

徐春卿揚了揚下巴,脆生生道:「我覺著,我們三人一同跑馬,實在是沒意思得緊。」

溫時嬌睨了她一眼,撇撇嘴道:「你這人,好生沒有意思,可是你說的要來跑馬,如今,你又說沒有意思,可是究竟如何才好?」

「哎喲好姐姐,快莫要埋怨我了,我可是還沒有說完了。」

徐春卿笑得有些狡黠,見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又道:「不如,我們三人分三路,往那城西、城東、城南跑十里,誰先回來,誰便贏了,今晚晚膳,輸的二人在晚湘樓設宴,你們看,如何?」

郁秋晗挑眉,笑:「你說十里便十里?我若是跑個七里八里便回頭了,你待如何?」

「哼,若是這般,你們可都不要臉皮了?我尋思著,兩位姐姐,也並非那等不識規矩的人罷?」

徐春卿一張小嘴,得理不饒人,好似誰若是這般做了,她便要批個沒完沒了似的。

溫時嬌卻是有些不耐了,她向來沒什麼耐心,何況是這毒日下呆著,只聽她道:「我無異議,若是這般,我便走城南罷。」

「我也無異議,我去城東。」郁秋晗也這般說來。

剩下只有徐春卿走城西了,「那好,我們一會子見。」

小姑娘揚了揚鞭子,道:「一起走罷,我數三個數,三、二、一。」

三人便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馬蹄揚起了陣陣灰土,過往行人紛紛拿手帕掩鼻口。

見那不遠處的小攤后,有人正盯著城門的方向,嘴角掛著一抹陰冷的笑意,「原來是城南...」

溫時嬌駕著馬奔向城南,正壓低身子緊盯著前方時,突然,路中間突然有了一個人。

少女大驚,忙拉住韁繩,卻不料被摔下了馬背,馬兒卻是像是發了瘋,嘶吼著亂跑亂撞,一會兒就沒見了蹤影。

溫時嬌蹙眉,咬著牙站了起來,左手去輕輕碰了碰右手的胳膊肘,卻是倒吸一口涼氣,應該是擦破了。

「姑娘,對不住了,對不住了,我不是有意的。」那是個瘦小的男子,只在一個勁兒的道歉。

溫時嬌忍著不耐,「無事,你走罷。」

她這下感覺腰又有幾分痛,都有些直不起身子了,只有佝僂著,才能減輕痛楚。

「哎哎,多謝姑娘,多謝。」那男子朝她笑了笑,撓了撓頭,便朝前走去了。

溫時嬌一人站在原地,想著該怎麼回城才好。

突然一聲驚呼:「嬌嬌!」

溫時嬌一愣,旋即轉過頭去,卻見那方才一臉憨厚的男子,眼底淬著毒辣,舉著一把尖刀刺向溫時嬌。

事情太過突然,溫時嬌沒能來得及反應,再加上她身上有傷,便眼睜睜看著那人的刀尖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她悶哼一聲,劇痛從胸膛傳來。

她瞧著紀羨魚駕馬,紅著眼奔來,狠狠的踢向那人持刀的手,卻還是晚了一步,那刀還是沒入了少女的胸膛。

溫時嬌朝後倒去,她感覺自己的腰正在劇烈的疼痛,痛得好似快要斷了,胸膛上的那把刀還明晃晃的插著。

她昏迷前看到的景象,是紀羨魚在與那人互博。

紀羨魚招招狠辣,處處致命,面上帶著她從未見過的狠厲,還有濃厚的戾氣。

溫時嬌笑了笑,她的小魚,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呢,下一瞬,她就陷入了昏迷。

-

「怎麼溫姐姐還不回來啊。」徐春卿和郁秋晗坐在城門口一邊的小攤兒上,皆時不時的望向城門。

郁秋晗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道:「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

徐春卿瞪大了雙眼,嘟囔道:「不會吧...」

這話說得,她也沒有底氣,以溫時嬌的速度,不會這麼晚還沒回來。

「我們去看看罷?」徐春卿站起身來,走到馬兒身旁,看向郁秋晗。

郁秋晗也點點頭,拉住馬兒的韁繩,作勢要上馬。

突聽見一道疾來的馬蹄聲。

徐春卿笑:「溫姐姐回來了。」郁秋晗卻是一臉凝重的看著城門口。

徐春卿不解,也看去。

見紀羨魚沉著臉,騎馬進了城,她身前,是昏迷的溫時嬌。

怕她掉下去,紀羨魚還將她與自己綁在了一起。

「小魚,溫姐姐怎麼了?」徐春卿有些著急,忙叫住紀羨魚。

誰料紀羨魚卻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輕喝一聲駕,便騎著馬,急速的朝前奔去。

徐春卿有些呆怔,她沒見過紀羨魚還有這幅面孔,方才溫時嬌蒼白的臉色,教徐春卿有些慌張。

「秋晗姐姐,我們...」小姑娘眼中含淚,一臉無措的看向郁秋晗。

郁秋晗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安慰道:「無事,我們先回去,等明日,我們一起去看時嬌。」

如果她沒猜錯,今日,溫府得亂了。

這廂,紀羨魚驅著馬朝溫府奔去,見她一雙眼又紅又腫,想來是哭過的。

她踢那男子一腳,應當是將刀尖移了位,應當,沒有刺中要害罷?

紀羨魚也不敢肯定,只是咬著牙看向前方。

卻是見紀臨淵正笑著同一位少年說話,那少年,紀羨魚恍惚記得,好似是郁嵩罷?

「哥!」

看見了紀臨淵,紀羨魚就堅持不住了,見她哭喊著看向紀臨淵。

紀臨淵皺眉,轉頭看向她,卻是看見了她身前的溫時嬌,見少女奄奄一息的垂頭昏迷,一臉蒼白的模樣,教紀臨淵心中一痛。

來不及問什麼事,紀臨淵看向紀羨魚,厲聲道:「快去溫府,我去請柳大夫。」

柳大夫是東都最出名的大夫,醫術高超,幾乎沒有他救不活的人,但也是出了名的難請。

紀羨魚抬手擦了擦眼淚,駕著馬繼續朝溫府奔去。

紀臨淵朝郁嵩道:「在下還有事,失陪。」

「無礙,回見。」郁嵩看著沉著一張臉的紀臨淵,心裡嘆了一口氣。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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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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