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雲龍風虎
文鴛一行人在舅舅家住了一段時間后,便準備繼續旅程。文鴛父親在文鴛走之前私下給了文鴛幾張銀票,父親說自己從來也不懂得如何去疼愛自己的女兒,只知道在外打拚,豐實家用,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便將自己攢的銀票給了文鴛。
文鴛很感動,生平第一次給了父親一個溫暖的擁抱。陵川以西是海東,那是邪教教主江北冥的領域,以東是長島。文鴛一行人便向東面前進。
文鴛道:「千鈺,你去過邪教嗎?」
千鈺道:「小時候去過,邪教第一任教主是軒轅南風。」
渡然道:「軒轅,那可是軒轅氏門派的名號啊。」
文鴛道:「他居然會成為邪教教主!」
千鈺慢慢道:「軒轅南風野心大,年輕時天不怕地不怕,為了當上陵川軒轅氏的掌門修鍊禁術,走火入魔,煉製人血人肉入丹,被其哥哥軒轅軾發現,準備廢掉功力,可惜南風跑了,跑到海東自建邪派,收弟子萬人,準備進攻軒轅氏。」
文鴛道:「後來呢?」
千鈺道:「可惜這場仗,軒轅氏大敗。但是陵川軒轅氏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他們集蘭江蘇氏,長島玲瓏氏攻打邪教,南風陣亡。后其徒弟江北冥任教主,雖總是侵擾四周百姓,但在由臨近的長島玲瓏氏鎮壓下,還算和平。」
千鈺頓了頓又道:「邪教領域在個小島上,島附近有吃人的鮫人,但是景色極美,也許在血液的滋潤下,花都妖化。月滿則虧,日中則昃,美若極了,也就不是件美事了。」
文鴛道:「即便如此,依舊有些想去那兒瞧瞧的想法呀。渡然。你想去嗎?」
千鈺道:「我只能帶一人去啊,那兒是沒有船的,一般漁夫不敢去,只能飛去。」
文鴛嘆口氣道:「那還是去長島吧。」
千鈺調侃文鴛道:「原來也沒見你有這麼強的好奇心,怎麼好奇心爆棚了。」
文鴛不理會他。
到了長島,街上儘是身材修長,衣著優美的女子,可謂是雲中仙子。文鴛偷偷瞧著千鈺,看他是否在看美女。
千鈺道:「你不用瞧著我了。」
文鴛道:「誰瞧著你呀,自戀。」
千鈺不語。
渡然在一旁笑著,道:「水流濕,火就燥,雲從龍,風從虎。這兒有我必會遇到的人。」
文鴛不懂的看著渡然道:「你好像很開心?」
渡然道:「開心與憂愁,都有吧。」
千鈺道:「這光頭又在念經了。」
渡然道:「跟著我走吧,我們去一個地方。」
渡然一行人便乘坐馬車到了一個小村子。渡然從容的向前走著,在一棵櫻花樹下停下了,櫻花開著郁然,風吹動著,淡淡的幽香撲面而來。渡然稍稍提高了些聲道:「有人在家嗎?」
一道清脆,似花苞開放著細碎的窸窣聲傳來,「來了來了,有人在。」
一身紅衣,女孩大概二八韶華,一般穿紅衣的女子都會盡顯嬌媚,而這位女孩儘是可愛與天真。千鈺偷偷拉了拉文鴛的袖子,低低的聲音道:「這光頭藏得可真深,盡然好這口。」
文鴛噗嗤了一下,站定道:「別瞎說話。」
女孩道:「你們是?」
渡然道:「你是柯聊嗎?」
柯聊困惑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
渡然道:「我是你父親的好友,他托我帶些銀兩給你們。」
柯聊笑道:「原來是父親好友,你們請進,怪我怪我,招待不周。」說著就打開柵欄門,便匆匆向房中跑去,大喊著:「奶奶,奶奶,有客人來了。」
奶奶道:「快請進,請進。」
柯聊道:「這位師父,我父親可有托你帶什麼信件沒有,你知道嗎,我好想娘,我還準備這個月回去瞧瞧呢!」
奶奶道:「瞎說什麼呢,就是你想走,我也不得讓,我年紀大了不能遠行,你一個人安全嗎!」
柯聊道:「是啊,可是現在不同了,有這些師父們陪著我去了。對了,師父,父親是讓你們來接我回去嗎?」
渡然眼中有一絲愴然,沒有立即說話。
千鈺道:「你父親派他來檢查你功課的,看你有沒有好好學習。」
柯聊道:「是不是我好好學習,你們就帶我去見父親了。」說著一溜風的跑進裡間拿了字帖和書來,道:「這些都是我寫的,奶奶說我字寫的黑,好看,書呢,我在讀女戒呢,瞧瞧告訴你們,世界史我也很喜歡哦。」
渡然道:「你很棒,你父親若是知道,一定笑開了花。」
柯聊笑道:「師父們請坐請坐,對了,我差點忘了倒茶。奶奶,你也是的,也不提醒下我。」
奶奶道:「奶奶年事已高,哦,這些事還要奶奶提醒呀,你這孩子。」
柯聊倒好了茶,便也坐了下來。笑嘻嘻道:「茶可合你們口味?」柯聊看見千鈺不喝茶便道:「這位師父,你不喜歡喝茶嗎,我給你倒些白開水吧。」
文鴛道:「不用不用,有鴨血嗎?」
柯聊道:「莫非這位師父是魔人。」柯聊像看猩猩似得看著千鈺道:「我看過世界史里寫的關於魔人的故事,他們從不吃人類的食物,喜歡喝血。」柯聊雙手一拍感嘆道:「父親的朋友個個都很厲害呀。」
柯聊道:「對了,......」
奶奶笑道:「還請各位不要見怪,這孩子說風就是風,想到什麼說什麼。聊兒,客人從遠方來,好好讓他們休息一下吧。」頓了頓道:「你去廚房做些可口的飯菜。」
柯聊道了聲好,順便問了下千鈺師父能吃什麼,便一溜煙的跑進廚房做菜去了。
這個大房子里有四個寮間,千鈺和文鴛住一房,渡然住在他們隔壁房間里。千鈺與文鴛收拾好東西后,便到渡然房間。
千鈺抿著嘴笑道:「好啊,好啊,光頭藏得挺深的。」
渡然不語。
文鴛道:「你別瞎說,渡然可是柯聊父親的朋友呢。」
千鈺道:「我可不是瞎說,那句什麼雲從什麼的,意思就是必有鄰,看來渡然是覺得自己可能與柯聊......」千鈺兩手握成拳,兩手的大拇指對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