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崖
()許紫闌心裡想著安顏瑾澤剛才說過的話,心裡流淌出甜蜜。她已經幾天沒有看到安顏瑾澤,想著要幫孩子取名字,安顏瑾澤應該在書房裡。
許紫闌急匆匆的便想跑去。
「娘娘,等等,娘娘您還在做月子,坐著鳳輦去吧。」一幫宮女追著。懶
許紫闌看看她現在的身子,點點頭,等轎子的時候許紫闌抱住小皇子逗弄著,一張胖乎乎的臉蛋,兩串彎彎的眉毛;一對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個小巧的鼻子;一對菩薩耳,一個肉嘟嘟的小嘴巴;在嘴巴下面還有一個圓鼓鼓的雙下巴。雙手胖乎乎的,
許紫闌突然冒出一種情緒,似乎這是最後見小皇子一面,竟然冒出了眼裡。
御書房的人都認出許紫闌沒有阻攔,許紫闌一眼就看到安顏瑾澤站在那裡,剛想跑進去,走了兩步,發現還有一個人。那人的身形是一個女子。
許紫闌想著抓到姦情了,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鬼鬼祟祟的趴在門上聽著。
只聽到安顏瑾澤說:「難道說,你還再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我不想高估自己。」女人楚楚可憐的說道,許紫闌認出這個聲音是誰了,是兮言。
「我要怎麼做你才相信我?」安顏瑾澤說道,語氣十分溫柔。
許紫闌心裡被揪著,卻聽到兮言說:「你可以為我做任何事嗎?」蟲
許紫闌一時心跳加快,閉起氣等待著安顏瑾澤的回答。
安顏瑾澤說:「我可以。」
許紫闌嘴角掛起一絲苦笑,想轉身就走。
卻聽到兮言說:「如果我要許紫闌的命,你給嗎?」
許紫闌驀地停住腳步,心裡像是被人用手指使勁的扣著,流淌出無數的鮮血,他的回答會是什麼。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安顏瑾澤的聲音傳來:「可以。」
許紫闌使勁憋住,不讓自己的聲音傳出,那一刻,她覺得她的心似乎要跳出來一般,周圍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不動,她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臉上火辣辣的,好像被誰抽了耳光似的;手心裡也時不時的滲透著冷汗。心裡有些支持不住,一種要暈眩過去的癥狀從身體內部來臨了。
她拔腿就跑,屋裡的人卻聽到了聲響,安顏瑾澤看見許紫闌的身影,眼裡閃過一絲陰霾,連忙追上去。
許紫闌也聽到背後有人在追著她,她使勁的跑著,她沒有想過,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幕會上演的自己的身上,因為抓到愛的人偷情,被發現,所以要被自己曾經交付心靈的人殺死。
那這幾日他都是假的嗎?
對她的所有的好?為她所做的所有事情?是抱歉嗎?
周遭如此喧囂,唯此時此前最令我牽動,心唯爾,神唯爾。世間多變,思緒飛逝。縱使萬籟齊奏,只有心中撲騰之聲響徹耳際。
她的喉嚨發乾,然後全身輕微地顫抖,最後眼淚不能遏止地往外洶湧,從胸腔里發出一陣低沉的、像山谷里的迴音一樣的哭聲。
許紫闌使勁全身的力氣跑著,沒有向宮門跑去,而是向著馬廄跑去,騎上一匹馬使勁向前衝去。
門外的侍衛看出許紫闌是當今的寵妃,不敢加以阻攔,許紫闌感覺身上有血流淌出來,她現在在坐月子,根本不能亂走,更何況這樣的跑。
安顏瑾澤眼裡的陰霾越發的重,還在許紫闌身後窮追不捨。
許紫闌心慌,就像做噩夢了一樣,心跳加快心情激動。只是一個勁的向前衝去。她轉身去看後面的追兵,卻發現安顏瑾澤帶著一批侍衛還後面騎著馬屁追著,她有使勁的甩了馬鞭,眼淚卻止不住在風中飄散,像是把今生的眼淚都要流干似得。
她心裡彷彿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聽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徘徊、流浪卻找不到出口。
她使勁跑著,突然垂下了手,痴痴的望著前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前方沒有路了,前方是駭人的懸崖。
她平息自己,只有一陣陣徘徊不定的腳步,涌動出我難以平靜的情緒里快要脹滿的一團團熱熱的氣流。
看著外面追著她的人們,她慢慢的下了馬,一步步曼珊的走向懸崖邊,眼神無神,像是一個快要死去的人。
「許紫闌你要幹嘛。」安顏瑾澤在後面喊著,許紫闌望著深不可見的崖底,嘴角卻笑了起來。
她轉頭,小聲地抽泣著。孱弱的雙肩不停地抽動。很快,眼淚就把衣服打濕了,她的背影被夕陽拉得很長印在崖邊,,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彷彿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
懸崖上,她凄慘決絕的身影,轉頭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安顏瑾澤,你想殺我嗎?「
安顏瑾澤卻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喊道:「許紫闌你快過來。」安顏瑾澤想上前,卻被高瑞拉住「:爺,你這樣過去,娘娘一定會跳下去的。」
「過來被你殺掉嗎?」許紫闌說著,眼中含淚,聲音嘶啞著。
風吹起許紫闌的衣角,她像是要在風中消散一樣,不會再回來了。
她轉頭,聲音透著無盡絕望卻帶有,讓人的心都窒息的絕望:「今生相見不相識,寧可死,也終生不見。」她縱身一躍,速度十分之快,真的是毫無眷戀了。
在所有人都吃驚之中,安顏瑾澤使勁上前去想要拉住她,卻只拉住她的一絲衣角,她就那麼跳了下去,消失在他的眼中,消失在他的世界,不會再不回來了。
不會再回來了。永世,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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