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君王是路人
()一陣子煙霧飄過,只剩下個大包袱躺在地上,小皇子急忙忙的說道:「姐姐,我介紹我父皇爹爹給你認識.....」
安顏瑾澤聽到聲響跑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的包袱,撇起眉頭:「誰來過,讓爹爹看看,有沒有傷到那。」安顏瑾澤說著,把小皇子轉來轉去的查看道。懶
「爹爹,剛才有個姐姐送了我很多東西。」粉雕玉琢的小臉蛋上,一雙水靈靈的眼鏡精靈的看著安顏瑾澤。
「什麼姐姐?」安顏瑾澤小心的詢問著,能看出來,他十分在意這位小皇子。
眼帘忽閃忽閃的,那兩顆像黑寶石似的大眼珠只要一轉,樣子似乎在認真的思索著,突然手指一指向安顏瑾澤的後方「跟她張得很像的女人。」
安顏瑾澤轉頭過去,他身後站的是像許紫闌的女人。
安顏瑾澤心一緊,顫抖的問:「長得像茹妃一樣的女人?」
小皇子圓乎乎的腦袋使勁的點著頭,安顏瑾澤的心像是真針扎一樣,臉色緊張,嘴角卻浮出微笑:「封鎖所有宮門,讓侍衛搜遍整個皇宮。」
安顏瑾澤來回踱步,一批批的侍衛上前,已經把皇宮翻了幾遍了,連影子也沒見到。
安顏瑾澤走到小皇子面前:「念卿,你剛才看到的那位姐姐,最後往哪個方向不見的。」
念卿睫毛撲閃撲閃的,思索著:「化成煙霧飄走的。」蟲
「化成煙霧....」安顏瑾澤自言自語著,眼裡全是痛苦,像是一個溺水的熱鬧。
「皇上,或許是娘娘的魂魄回來看小皇子了。」高瑞說著,看著安顏瑾澤滿臉痛苦,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回來了,可是她為什麼不來見我?」安顏瑾澤說著,似乎快要被悲傷掩埋。
來看你?你那麼折磨她,莫非還要對你感恩戴德?看著這一切的夏栩陽腹誹著。
「傳令下去,讓相國寺的主持來,朕要招魂。」安顏瑾澤眼裡閃出希翼的亮光。
整個皇宮三日都在誦經聲中壞繞,安顏瑾澤已經幾日都沒有睡過覺,眼裡全是血絲,生怕他一睡下,許紫闌的魂魄就會出現。生怕他的一不小心,就錯過了她....
「皇上,娘娘不會回來....」高瑞驀地跪下。
「她會回來的,她會回來的。」安顏瑾澤像是在跟別人說,又像是跟自己說。
「爺,娘娘不會回來了,娘娘已經...死了。」高瑞吼了出來。
「高瑞,你以為我不敢治你?來人,把他拖下去砍了。」安顏瑾澤說著,馬上就有人涌了上來,抓著高瑞。
「皇上,我聽說姐姐生前對高瑞不錯,也十分欣賞高瑞。如果陛下那麼做了,娘娘的魂魄估計也會不高興吧。」高瑞的一個部下勸說著。
安顏瑾澤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點了點頭。
高瑞站起身:"爺,還要出宮暗訪。"安顏瑾澤點點頭:「現在就走吧。」
坐在馬車上,安顏瑾澤緊緊的閉上眼,卻怎麼也不能入睡,眼裡全是許紫闌的身影,笑著的哭著的討好他的....所有的畫面在他的眼前閃過。
這已經到了一個小鎮,里京都已經很遠了。
「瑾澤,聽服侍我的宮女說,這裡有家糕點很特別,我好想吃。」茹妃靠在安顏瑾澤懷裡,撒著驕。茹妃就是張得有七分像許紫闌的女人。
「瑾澤,我不想下馬車,不舒服,你讓言妃陪你去。」茹妃說著,安顏瑾澤看著這張像極了許紫闌的臉,有時候他會覺得她就是許紫闌,許紫闌從來沒有離開過,一直在他身邊。
「為什麼要言妃陪我去?」安顏瑾澤問道。
「言妃欺負我。」茹妃說著。
「她不敢欺負你。」安顏瑾澤眼中閃過恨冽的光。茹妃笑顏綻開抱了抱安顏瑾澤。
安顏瑾澤下馬車走到那家糕點店。老闆竟然是命男子,靠在門邊上。
安顏瑾澤多年錢根本不會想到,他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的替身,做什麼事都願意親力親為。
「我要你們店裡所有的糕點。」安顏瑾澤淡漠的眼睛看著這家小店,裝潢給人很溫馨的感覺。
許紫闌今天早早的便出門,戴上人皮面具,戴上面紗,這幾年她都是那麼過的,雙重面具才能逃開安顏瑾澤鋪天蓋地的搜查。
她興高采烈的出了門,今日陽光有特別的好,她老遠的就看到籬落靠在糕點屋的門板上裝酷。她有轉頭去看有位顧客的背影,那個背影十分的熟悉,她心裡頓疼了一下。
她甩甩腦袋想著不可能,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摟住籬落,把臉埋在籬落胸前。她心裡想著十分奇怪,平時她只要一撲上去,籬落馬上就閃開,嫌棄她就像嫌棄大便一般,今日怎麼了?
許紫闌正疑惑,卻聽到籬落在她耳邊說:「如果不想死,就淡定。」
許紫闌離開籬落的懷抱,轉頭去看,看到那張臉,那雙宛若星辰的眼睛,一時間,回憶塞滿了她的腦袋。
那些他欺騙她卻溫暖的畫面,一起去打獵,一起遇刺,她為他乾的那些蠢事。那道菜,那篇花海,那些感動,那些欺騙,一下下轉進她的腦海,把她的心刺疼。
安顏瑾澤看著那雙眼睛,像極了許紫闌的眼睛。
「客官,這是內子。」;籬落說著。
安顏瑾澤象徵的點點頭。
這時高瑞上前來:「爺,這裡客棧很少,而且全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雙眼睛的關係,安顏瑾澤鬼使神差的對籬落說:「這位兄台,客棧全滿,不知可否下榻你家裡,我們出十倍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