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他是殺人犯
操場一片嘩然。
陪酒,殺人,楚惜?不是吧?楚惜不是楚家千金小姐嗎?怎麼和這個潑婦扯上關係了?
同學看著楚惜的目光奇怪起來,操場上小聲議論起來,楚惜滿臉蒼白渾身無力,如至冰窖。
徐淑芬,這個女人既然生下來就扔了她,為什麼現在還要找上來?她都已經把錢全給她了,她還想怎麼樣?就為了逼她給弟弟捐獻骨髓?
黃老闆的事,她沒去找她,她反倒來找她的茬!難道仗著生過她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潑髒水,冤枉她殺人,把她打入地獄就可以從楚家訛錢?門都沒有。
「你是楚惜?跟我去警局錄個口供。」
「警察叔叔,出了什麼事了?黃老闆死了?」楚惜呆了一下,一股寒氣從腳底冒起來,她是刺了他,不過當時他還活蹦亂跳追著她跑呢,怎麼可能死?
「黃老闆死在酒店,手機最後一通電話是和你媽媽聯繫,你媽媽說,你昨晚陪他?」
「是她,和我們沒關係。」徐淑芬連忙跳起來幫腔,生怕殺人的罪名框自己頭上了。
「啊~楚惜陪酒?看起來冰清玉潔的呢,沒想到……背地裡是這種人。」
「還好好學生呢,果然人不可貌相,傳授經驗,啥經驗?陪酒經驗還是殺人經驗?把學校的臉都丟光了。」
「那些男生不說她是女神?跪舔這種女人也不怕背後一刀把你殺了。」
刺耳的議論聲傳來,長得漂亮學習又好寡言少語的女生,總會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清高感,現在被拉下神壇,摔的就越痛。
楚惜眼圈通紅,倔強的咬著唇瓣不讓眼淚滴下來,雙手捏著拳頭顫抖著。
警察看她這幅樣子,示意帶她離開,有話到外面再說。
楚惜搖搖頭,一咬牙,豁出一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勢,既然全校學生都知道了,那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清楚。
遮遮掩掩反倒會讓人越發看輕,滋生閑言碎語。
攤開了說,她倒要看看是她沒臉,還是徐淑芬沒臉。
「我生下來就被親媽扔掉了,被楚家收養,幾天前徐淑芬找到我,說我是她親生女兒,我已經把所有錢都給她了,獎學金,壓歲錢,我媽給的零花錢,哪裡知道她還嫌不夠,給我下藥把我賣給黃老闆了。」
「從黃老闆口中我才知道,她找我是想給她兒子換骨髓,賣了我既能湊到錢,又能弄到骨髓,一舉兩得,昨天我刺傷黃老闆跑了,黃老闆是怎麼死的和我無關,我相信警察叔叔會給我一個清白。」
「現在,我要告徐淑芬下藥強迫少女……賣……」楚惜嘴角哆嗦,難堪的兩個字終究說不出來,眼淚嘩的一下落下來。
「卧槽,還有這樣的媽?這是親媽嗎?巫婆吧?」
「沒聽說生下來就被扔了嗎?要不是兒子生病,怎麼可能找上門來,重男輕女成這樣,怎麼不先把自己殺了?她不是女人?」
「楚惜也太可憐了!」
「一面之詞,誰知道真的假的……」
……
雖然還有人懷疑,但大多數同學還是站在楚惜這邊,對她十分同情。
「死丫頭你說什麼?你要告我?我十月懷孕生下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你這條命就是我給的,別說骨髓了,就是要你的命,你也該還我!」徐淑芬聽到楚惜的話瞬間炸毛,什麼東西,還咬起親媽來了?狗都不如!
「你住口。」警察也聽不下去了,忍無可忍的呵斥住徐淑芬「你做的事是犯法的知不知道,跟我回去再說。」
警局。
警察從楚惜身體里提取到迷藥,坐實了徐淑芬下藥的事實,將徐淑芬關入監獄,調查楚惜殺人事件。
「現在情況對你很不利,徐淑芬證明你是最後見到黃老闆的人,而且他對你意圖不軌,你有殺人動機,而且兇器上檢查出了你的指紋,有且只有你的指紋。」
楚惜猛地抬頭看著警察,說道:「兇器不是我帶進去的,是他帶的,他帶了一個箱子,皮鞭,蠟燭什麼都有。」
「沒有他的指紋。」
「怎麼可能?是他帶進去的。」楚惜著急的辯解起來,見警察望著她不容反駁的表情,終於頹廢的靠在椅子上。
「那監控呢?酒店裡面不可能沒有監控吧,我很早就逃出來了……」
「監控壞了。」
「那就是死無對證了?」
「你是最有嫌疑的,時間,動機你都有。」
「怎麼可能?我中了葯,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殺死一個成年男人?可笑。」
「你可以,屍檢發現黃老闆身體里有毒素,吸D後會有一段時間虛弱的像鬼。」
「所以還不了我清白了?可我真的沒有殺人啊?我沒有……」
楚惜歇斯底里,再怎麼鎮定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突然告訴她她成了殺人兇手,沒有翻牌的證據,瞬間絕望了。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腦中一片空白。
怎麼證明自己呢?
楚惜腦中想到那個薄唇的男人,瞬間激動了。只要找到他,讓他給她做證,就能證明她沒有殺黃老闆了。
「我跑進電梯,有人救了我,只要找到他就可以證明我沒有殺人了。整個晚上我都在酒店睡覺。」
「那個人是誰?」
「我……我不認識。」封御沒有留下任何痕迹,連姓名都不知道,別說聯繫方式了,唯一知道的便是他住在御景江山總統套房,一定非富即貴。
「但是我肯定可以找到他。」她就在那兒堵著,去磨前台,總能找到他的信息。
「時間很緊,越快找到證據洗脫嫌疑越好。」
「恩,我現在就去找人。」楚惜一掃頹然,握緊書包前往御景江山。
「對了,我的事請您不要告訴我媽,她忙著公司的事焦頭爛額,我實在不想再給她添麻煩了,我會很快證明清白的。」
「真的不用嗎?」她還是個孩子,就要把所有事撐下去?
「恩。」楚惜重重點頭,小跑離去。
御景江山。
封御隨手將前台給他的欠條壓在窗台上,迎著日光,紙片上龍飛鳳舞的行書彷彿展翅飛起來。
這丫頭,看起來文文靜靜的,這手字卻桀驁不馴,想必骨子裡是個要強的。
楚惜趕到前台時,小姐姐對她已經很熟了,熟稔的招呼道:「來還錢嗎?先生說不需要你還錢哦。」
錢?她沒有。
楚惜尷尬的咬了咬唇瓣,臉上堆滿了笑,「我找他還有別的事情,可以轉告一下嗎?」
「不行。」小姐姐笑容燦爛,態度卻絲毫沒有退讓,「先生不見外人,如果你有急事,可以留下信息我給你預約一下,有時間再通知你。」
說著,小姐姐拿出一疊預約單,按照這上面的順序等下去,她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小姐姐,我真的有急事,通融一下吧!」楚惜雙手合十,一邊討好,一邊狡黠的觀察著電梯,見到有人出來,連忙按了電梯闖了進去。
「沒用的,頂樓是指紋解鎖,就算你上去也只能到十八樓,這兒每天來見先生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諾,都在那等著……」
隨著小姐姐的動作,楚惜看到大廳椅子上一排的人,提著包,帶著電腦,儼然打持久戰的模樣,不由心涼。
行情這麼火熱?要這麼等下去,輪到她黃花菜都涼了。
不行,她要想辦法。
楚惜眼睛骨碌骨碌的轉著,看著推著餐車的工作人員眼睛一亮,嘴角劃過一絲狡黠的弧度。
外人是不能進去,換成「內人」呢?
「咚咚,先生,您要的午餐到了。」
房門打開,封御赤裸著胸膛,下身僅僅圍這一條浴巾,調皮的水珠從胸膛沒入人魚線落入下方消失不見。
楚惜小臉燥熱,不自覺的舔了舔唇瓣,耳朵燒起來。
這個時間,他居然洗澡?
這習慣也太特別了吧?
封御皺著眉頭,不自覺的摸了摸腰側,剛剛做了葯浴,藥水鑽入肉里,針扎般的疼。
雖然昨日處理及時,但是毒素還是進了身體,白澤擔心會有後遺症,給他開了很「勁道」的藥粉。
「紅酒?」看著餐車上的牛排紅酒,封御似笑非笑的眼角閃過一絲陰冷,他受傷了怎麼可能飲酒?這不是他點的餐。
好膽,哪個人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對啊,需要……」
「嗚……」話沒落音,楚惜便被男人掐著脖子抵在牆上,喉嚨窒息,身子被提了上來。
「啊……哦……」她低頭看著封御冷厲的眸子,四手八腳的掙扎著,帶著帽子的頭髮散開披在肩上,精緻的小臉眉眼如畫,封御一愣,掐著脖子的手放開,楚惜滑在地上劇烈的咳漱起來。
空氣大口大口的進入喉嚨,脹,紅的臉好久才變得正常。
「怎麼是你?」
「我找你有事……咳咳……差點被你掐死了。」
楚惜捂著喉嚨,藍色的制服裙蜷曲在腿根,筆直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頗有一種又嬌柔,又性感的美感。
封御鬼使神差的摸了上去,手指剛點到大腿上,少女滑膩冰冷的皮膚讓他打了個激靈,瞬間縮了回來,手指拉著她的短裙往下扯了扯,一副嫌棄的口吻,「這穿的什麼東西,連膝蓋都遮不住。」
楚惜看了一下,慌忙站起來不自在的理了理裙子,臉色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