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技術不行
城西的度假村佔了好大一塊地,有濕地區,還有度假別野區,商務區……
陳西是文科生,對於量化的詞向來拿捏不好尺度,用不太准。
在給劉露的發的信息里只寫著:「好大啊!真的好大啊!」
劉露連信息都懶得回。
傅沉直接把車子開到了別墅區,把行李放進了房間。
這不是陳西跟傅沉第一次出來,但兩個人單獨也算第一次了,陳西對周末的兩天還是有些隱隱的期待的。
像傅沉所說的,的確只有她們兩個人,陳西在房子周圍轉了一圈都沒看到什麼人,相對安靜。
「這個地方……」不會是鬧鬼吧?
習慣了周末人潮湧動的商場,第一次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陳西還真是捏了把冷汗。
已經是秋末了,天氣還不錯,不會太熱,偶爾有涼風吹過來。
度假村的景緻也還不錯,房子的兩邊種著一排排的觀賞竹,門前種著幾種當季花,幾棟房子中間還有個人工小湖,湖水清澈,還能看見水底的魚。
一切都挺好,除了煞風景的陳西。
她第一次跟傅沉說話的時候,傅沉壓根沒理她,她不死心地又跟上雲問了一遍,「這個地方不會鬧鬼吧。」
傅沉看著她嚴肅地點了點頭,「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陳西心裡一抖,「那我們晚上還住這?」
傅沉道:「這種事也是要看運氣的,要是每個來這裡的人都能看到鬼,鬼也很累的,你一周還有兩天可以休息呢,他們也需要休息。」
陳西顯然不太信,這麼神奇的嗎?
「萬一……」
傅沉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的確也是有萬一的,畢竟你這麼倒霉。」
說起來,陳西也覺得自己是特別倒霉的那種,從小到大的抽獎活動沒有中過一次,每次有什麼不好的事准有她,談個戀愛還遇到仙人跳。
陳西想了想,反自己最近才剪的本來覺得美美的空氣流海給掀了起來。
「人家都說人的眉心燒著三把火,是人的陽氣聚集的地方,你幫我看看,我的火是不是燒的特別旺?」
傅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問她,「要不要借把打火機給你?」
陳西還是十分膽怯,不知道從哪找了個根髮夾,把流海往後夾著,露出潔白的額頭。
傅沉放好行李后又從車上拿了套漁具出來,檢查了一番后又放回車裡,關了後備箱。
他剛剛打開冰箱看了眼,裡面菜都是新鮮的,李助理這方面倒是從來都是讓他放心的。
唯一一個不放心的,正露著額頭戳自己的眉心。
「走了,我們去湖邊看看能不能釣到魚。」
濕地那邊就有個大大的天然湖,水質乾淨沒什麼污染,不過很多魚都是人工放的苗,很多來周末過來主要是去湖邊釣魚。
陳西還在專心地戳著眉心,似要把那三把火戳得更旺些。
傅沉站在車門邊看著她說,「你再不上車就留在這邊等我回來好了。」
陳西立即神速地拉開車門上了車,她才不要一個人呆在這。
從別墅區繞到濕地區,開車都走了十來分鐘。
與安靜的別墅區不同,濕地這邊人倒是不少。
傅沉停好車,拿著漁具在前邊走著,陳西抱著兩個小馬扎亦步亦趨地跟著。
傅沉找了人少的地方放下東西,陳西看看四周的人,膽子大了些,趁傅沉準備東西的時候在方圓半公里內轉了轉,巡視了一番別人的勞動成果。
等她回來,傅沉已經架好魚桿拋好魚線,坐在馬紮上等魚上鉤了。
陳西興緻勃勃地跟傅沉說,「真的有魚,大家都釣著了呢,還有個人釣了條特別大的魚。」
陳西邊說還邊拿手比劃了一下。
傅沉拍了拍身邊的小馬扎,示意她坐下。
陳西乖順的坐下,嘴閑不下來地又說,「我剛才問了那邊那個大叔了,他說這邊的鯽魚都是鮮生的,可有營養了。」
陳西的社交能力在工作的時候沒見特別的優勢,這時候倒顯出來了。
傅沉向後斜坐在馬紮上,難得懶散的樣子。
對於陳西的話,也只是淡淡地說,「你用不著這營養。」
陳西問,「我怎麼用不著?」
傅沉道:「鯽魚的營養對孕婦跟產婦比較有用。」說完又看了陳西一眼,「你是嗎?」
扯到生孩子這個話題,陳西就有點迴避了。
她心裡想,事情怎麼跟傅言說的不一樣,不是說傅沉不喜歡孩子嗎?
她現在為了事業暫時不想生,他們兩個不正好一拍即合,天造地設嗎?
怎麼這狗子又改了主意?
陳西想著,得找個時間再問問傅言這事。
陳西想起身再去轉一圈好迴避掉這個問題,但又覺得過於刻意了。
只好咳了一聲后,迅速轉移了話題,「這個湖裡魚不少呢,我看每個人都釣著了,就是多或少的問題。」
傅沉任她生硬地轉了話題,也沒說什麼,專心地盯著湖面。
大概是怕傅沉再把話茬繞回到生孩子的問題上,陳西有種非要傅沉接她這個話題的執拗。
陳西碰了碰傅沉的胳膊,「誒,我跟你說話呢。」
傅沉問:「說什麼?」
陳西道,「我說這湖裡有不少魚。」
傅沉看智障似的看了她一眼,「湖裡有的不是魚難道是鬼嗎?」
陳西心裡一抖,鬼她也很怕啊。
她弱弱地問,「你之前說的這裡鬧鬼,是鬧的什麼鬼啊?」
傅沉皺著眉奇怪地看了陳西一眼,這問的什麼智障問題?
陳西怕他聽不懂,又解釋說,「我是說,這裡的鬼是怎麼死的鬼?比如說,有什麼無頭鬼、弔死鬼啊之類的。」
傅沉收回視線淡淡地說,「水鬼。」
陳西立即把小馬扎往他這邊移了移,兩人幾乎是挨在一塊,倒是比較符合他們新婚夫婦的設定。
其實湖裡的魚也沒有像陳西想的那樣多,否則的話傅沉怎麼會二十分鐘了還沒有釣上來一條。
二十分鐘都這麼坐著,對陳西這種好動的人來說,已經在瀕臨極限了,要不是因為怕鬼她不敢一個人亂跑,不然的話她早溜了。
陳西心裡埋怨著傅沉故意嚇她,決定也要刺激刺激他。
「你不會是……技術不行吧?」
陳西的兩手還握著傅沉的的左手,她覺得這可比她眉心的三把火還管用。
不過這也方便了傅沉,他用力地捏了捏,陳西立刻喊疼。
傅沉冷哼一聲,「我以為我們昨天晚上已經用實際行動來討論過行不行的問題了。」
陳西被傅沉堵了個瓷實,好半天都沒說出來話來。
純黃的人哪裡是她,明明是傅沉啊!傅沉的黃是由內至外散發出來的黃啊。
如果不是傅沉技術不行,那陳西只能說,在釣魚這件事上,傅沉確實沒什麼天賦。
兩人在湖邊坐了一上午,傅沉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
陳西忍著說話的衝動直愣愣地盯著傅沉,企圖用眼神讓傅沉感到羞愧。
但傅大爺是誰?哪裡是說羞愧就能羞愧的。
「好了,我們回去吃午餐吧。」
傅沉沒什麼表情地收拾東西,陳西掏出手機,趁他收好之前對著空空如也的桶子拍了一張照片。
陳西把這張照片還特地美顏了一下,有效地突出了空空如也。
趁著傅沉開車的時候,陳西發了條朋友圈,「三個小時,原來也有傅大爺不擅長的事情。」
配圖是那張空空如也的桶子。
這條朋友圈陳西還特地屏蔽了傅沉才發的,但除了傅沉其他人都能看到,也不知道她這此地無銀的行為的意義何在。
雖然魚沒釣到,但冰箱里的菜也夠他們兩個吃兩天的了。
傅沉掌廚,陳西懷著一顆夫唱婦隨的心在邊上打著下手,被傅沉嫌棄了兩次之後,依然堅定不疑地沒有挪步,心裡誇著自己,這是真愛啊,如果不是真愛早就拿刀子了。
傅沉本來平時吃的還算清淡,不是重口的人,但中午的菜,有點……特別的重口。
陳西是雜食性動物,這種對她來說也不算太難的挑戰,只是傅沉中午的反常,讓她不禁有點憂心起來。
「傅沉!」
傅沉抬頭看她,示意她有話就說,兩人面對面地吃飯完全不用這麼大聲地喊。
陳西問他,「你還認識我是誰嗎?」
傅沉茲茲牙,「鬼要選附身的對象也只會選你這種沒什麼意志力的人。」
陳西翹著嘴,他這就有點人生攻擊了。
陳西夾了塊雞塊,順帶夾了一筷子的辣椒,吃下肚之後,賤兮兮地道:「唉呀,好想吃魚啊。」
傅沉不動聲色地吃著飯,讓她一個人表演。
一頓飯下來,兩個人嘴巴都吃的紅紅的,像是被吻腫了一樣。
陳西第一次看見傅沉這樣,不禁大笑,拍著桌子指著他說:「你晚上會被人嘲笑的!」
笑完傅沉之後,陳西覺得自己一定也沒好到哪裡去,連忙起身去照了照鏡子,不一會哭喪著臉回來說,「我也一定會被人嘲笑的!」
為了不被人嘲笑,陳西去冰箱里找了冰塊,又去備用醫藥箱里拿了塊紗布包著,準備冰敷一下。
中途卻被一隻大掌給劫了過去。
「你……」
傅沉拿著冰塊貼著自己的唇,指了指桌上的碗筷說,「你先去洗碗。」
別墅裡面有洗碗機,倒用不著陳西親自動手,她把碗筷收進廚房分類放進了洗碗機,回到客廳后又重新去冰箱取了冰塊。
傅沉已經扔了冰塊拿著手機不知道幹嘛,陳西悄咪咪地走過去,從他身後探著腦袋。
只見傅沉正拿著手機在查正確的釣魚姿勢,陳西偷偷地笑了筆,又輕手輕腳地離傅沉三步遠,然後道:「我們下午做什麼?」
傅沉聲音一點也沒地起伏地說,「釣魚。」
得,看來傅大爺跟魚較上勁了。
估計他還得研究一會,陳西拿起自己的手機,去看自己發的那條朋友圈的評論。
這條朋友圈的評論比上一條還多,眾人跟炸了鍋似的,像丁磊這種,評論還不止一條,似乎要用評論數來加深敵軍的嘲笑。
陳西把其他人的都略過,重點看了傅言評論的那條。
「有待挖掘,人生處處是驚喜。」
陳西連忙回道:「大哥說的是,已經收到三次驚喜了。」
陳西手機還沒放下,傅言那邊也迅速回了個大拇指。
傅言有功夫在這裡給她回大拇指,應該是閑著了。
陳西看了眼還在研究釣魚的傅沉,給傅言發了條信息過去。
「大哥,有空?」
傅言迅速回了消息,「有空。」
於是陳西把這兩天發生的「生子」風波給傅言說了一遍,因為傅沉在,陳西不能用語音,只好瘋狂打字,眼睛餘光還得防著傅沉,以免他突然過來。
陳西的這條信息足足編輯了好幾分鐘,估計傅言那邊一直顯示「對方正在努力而緩慢地打字中」。
陳西編輯完信息,發送之後自己又看了一遍,確實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再緊接著說了問題。
「傅沉現在是真的想要孩子了嗎?」
這條信息發完之後,陳西還補了一條,「我現在跟傅沉在一起。」
那邊的傅言過了一會才發來一條信息,顧及到陳西不能聽語音,傅言只能發文字,還好他雖然在國外呆了十幾年,中文還沒忘光。
傅言也沒有說傅沉現在是不是真的想要孩子了,只給陳西發了條名人名言過來:「勇於自嘲的人,不是因為他改變了自身處境,而是對自身處境已經看開,與其讓別人來嘲笑,不如自己先來,這樣別人就反而不好意思嘲笑了。」
陳西看著這條名人名言,發了條信息過去,「這是哪位名人說的?說的真長。」
傅言……
陳西連忙認錯,「哈哈,大哥,我開玩笑的呢。」
名人名言雖然長,陳西還是很會總結,總結出來就是,傅大爺這是在將她軍呢。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她既便知道這是傅大爺在將她軍,她能有什麼辦法。
那邊的研究釣魚的傅沉已經研究完畢,放下了手機。
一直注意著他動靜的陳西也立即收起手機,「我們是準備出發了嗎?」
傅沉說:「我先準備點東西,你先玩會。」
陳西哦了聲,又問,「你要做什麼啊?」
傅沉沒打算解釋,去酒櫃里找了找。
傅沉第一次對李助理的能力產生了質疑,酒櫃里全是紅酒,一瓶白酒都沒有。
傅沉拿著紅酒站在酒櫃前直皺眉,陳西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愈發覺得這個度假村來對了。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傅沉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看他現在的樣子,似乎是像要找誰麻煩一樣。
傅沉看了一會,提著酒瓶又去開冰箱,如果沒記錯,冰箱里應該放了啤酒。
傅沉又拿了罐啤酒看了半天,最後把紅酒跟啤酒跟紅酒都提在了手上進了廚房。
陳西剛剛趁著傅沉不注意偷偷拍了兩張照片,一張是他皺著眉站在酒櫃前看著手中的紅酒的,一張是他繼續皺著眉站在冰箱前盯著手裡的啤酒的。
而專註的傅沉壓根沒發現陳西拍了照片。
陳西輕手輕腳地跟進廚房,兩瓶酒放在檯子上,傅沉正從米桶里舀了點米出來,似乎是覺得不夠,又舀了點。
傅沉把米分成兩份用碗裝著,然後一個碗里倒了啤酒,一個碗里倒了紅酒,又攪了攪,最後還聞了聞,味道大概是沒好到哪裡去,傅沉自己皺著眉頭拿遠了些。
傅沉想了想,又拿出兩個碗來裝了兩碗米,這次沒有往裡倒酒,而是分別往兩個碗里裝了橄欖油跟芝麻油。
等到傅沉做完這些抬起頭來的時候,就見陳西正對著他舉著手機。
傅沉不悅地問她,「你又在拍什麼?」
陳西怕他明天再給她吃辣椒炒辣椒,連忙說,「沒什麼,我這就刪掉。」
說著陳西還真的把手機伸到傅沉的面前,對著她方才拍的一張傅沉對著碗偏頭的照片進行了刪除。
傅沉看著她表演,「還有呢?」
陳西咳了一聲,笑笑說,「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嚴謹哈。」
陳西找到手機里的最近刪除,然後把手機擺到傅沉面前,「你看著啊,我刪除了哈。」
傅沉對陳西的痛快持高度懷疑態度,不過他現在也沒功夫理會她。
傅沉拿起兩個碗,陳西立即狗腿地走過去拿起另外兩個碗,「這兩個我幫你拿吧。」
陳西美滋滋地跟在傅沉後頭。
她剛剛刪照片的時候故意拿手擋住了手機的左下腳,傅沉大概是對這種拍照功能不太了解,也沒太在意,手機里除了這張照還有另外兩張她先前拍的呢。
再說,她方才拍的也不是照片,而是直接錄了個視頻,最後是為了唬傅沉才趕緊補拍了一張。
陳西跟在傅沉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傅沉去開後備箱放東西的時候,她迅速收斂好臉上的表情。
等到傅沉放好東西,兩人上了車,她才裝作一本正經地問,「你做的那幾份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啊?」
傅沉道:「給魚吃的。」
陳西誇張地說,「哇,魚喝酒喝油啊?」
傅沉更正她,「是米。」
傅沉把車停好后,拿著東西到了上午他們釣魚的那個地方,那四個碗就在桶子里。
傅沉把其他東西都放好后,叉著腰盯著桶子里的碗看了會,像是在思考先用哪碗比較好。
最後傅沉還是決定一個一個的來,先用那碗裝了紅酒的。
一直盯著他的陳西看著他把那碗米用力地拋進水裡,水面上迅速飄起一小圈紅色,看上去有些嚇人。
陳西驚恐地盯著,咽了口口水回過頭來看著傅沉問,「你這是給魚吃的還是給水鬼吃的?」
傅沉沒有理她,拋了桿,就在他方才灑了米的地方,然後好整以暇地坐在馬紮上等著。
水面的紅色很快散開了,不再嚇人,陳西也坐到一邊等傅沉的成果。
不過顯然成果並不怎麼樣,他們又等了近半個小進,仍然跟上午一樣,毫無動靜。
下午釣魚的人沒有上午多,方圓五百米內已經沒什麼人了。
陳西說,「會不會是這一塊沒有魚啊?要不要我們換個地方試試?」
話剛說完就見水面跳了兩條魚出來,然後又迅速消失不見。
陳西摸摸鼻子坐好,「魚還是有的,就是不多。」
傅沉乾脆把剩下手的三個碗里的米都灑了,陳西估計傅沉有點上火了,動作都大了些。
她默默地收好碗,放到一邊的袋子里,洗了手后又默默地坐下。
就在陳西坐下沒兩分鐘,傅沉伸手拿起了魚桿,陳西往水裡一看,看到飄浮在水面的魚標明顯在動,傅沉來回拉了幾次,然後手迅速一抬,魚就被拉上了案。
陳西比傅沉還興奮,「是鯽魚!」
陳西拿桶子裝了水,又把魚放了進去,想了想又掏出手機拍了個照。
傅先生是會釣魚的,她必須為他正個名。
有了第一條之後,傅沉就要開了掛似的,在後面的兩個小時內,連續拉了八九條魚上來,還不算在水裡逃跑的兩條。
傅沉看了眼桶里的魚,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也不戀戰,收了魚桿。
晚上的酒會在度假村的商務區那邊一個會議中心,兩人回去還得準備一番。
兩人正在收拾東西時,忽然傳來一陣笑聲,由遠至近。
等幾人走近,其中一個人說,「唉呀,我就說是傅老弟嘛,你們還不相信,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其他人陪著笑,嘴裡說著,「哪有你火眼金精啊。」
那幾人分明是跟傅沉認識的,上前來跟跟傅沉虛抱了一下。
陳西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反正他們跟傅沉擁抱的時候傅沉沒有翻臉。
傅沉跟他們擁抱完之後,給陳西介紹,「這幾位都是我大學時期的老師。」
傅沉說了幾個名字,陳西也知道自己記不住,只好努力記住他們的姓,從肚子的大小來排列,分別是張、王、劉、鄭老師。
傅沉又介紹陳西說,「這位是我太太,陳西。」
肚子最大的張老師說,「什麼時候悄無聲音地就結婚了,我們都沒知道!」
傅沉笑笑說,「最近的事,婚禮還沒辦,要等明年閑下來,到時候一定請幾位老師。」
肚子最小的鄭老師看著陳西,面露微笑,「主持人?」
陳西點點頭,心裡打著鼓,面上學傅沉雲淡風輕的樣子,「是的,鄭老師。」
鄭老師哈哈大笑,「一看就知道是個文化人,跟傅沉很般配。」
一邊的劉老師連忙說,「哪裡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