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開始坦白

「還好沒傷到什麼根基，只是仙力流失嚴重損傷了經脈而已。」玄隱一邊捏了治癒的法訣一邊道，「放心吧，小菓子注意這幾天不要動用術法，休息一陣就沒事了。」

「哦，好。」郭菓點頭，繼續看著眼前的人。

到是玄隱轉手就端起旁邊的奶茶，嗞啦啦的吸了起來，興許是被眼前幾人盯得有些發毛，吞下嘴裡的珍珠道，「有啥想問的就問，用不著這樣盯著我。」

幾人對視了一眼，蕪華才開口並直入主題，「師父也是神族。」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就剛剛他露的那一手，也不是仙人能做到的。

玄隱放下手裡的杯子，也沒有繼續隱瞞直接點了頭，「可以這麼說吧。」

啥叫可以這麼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啊！

似是知道他們沒明白，玄隱嘆了一聲，繼續道，「這事說起來有些複雜，也不是你們現在能插得上手的，所以原本我也沒打算告訴你們，免得也卷進來。但是沒想到你們居然也能惹上『寒亦』那麼個瘋子，也是時間讓你們知道一些事了。」

「寒亦？」郭菓一愣，但立馬意識他說的是誰，「冷變態？」

蕪華也明白了過來，「他也是神族？」

「沒錯！」玄隱點頭。

果然，之前他們沒有看錯，冷涵逸周身那些黑氣，就是當初送小孩去仙民局途中遇到的那些。

「他本名『寒亦』，乃是僅有的幾位自仙界初始就存在於這世間的神族之一。」他是想起了什麼，眼神帶了些空茫，半會才沉聲道，「也是……我曾經的摯友。」

「摯友？！」不止是蕪華，就連著旁邊的郭菓和小師妹等人都睜大了眼睛，跟那樣的人做摯友，你可真有勇氣！

「你們用不著這麼看我。」玄隱掃了幾人一眼，有些無語的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他不僅不是個瘋子，而且是神族之中少有的溫和仁善者，誰能想到如今……」

想起剛剛某人瘋狂的樣子，郭菓忍不住抖了一下，「你繼續。」

玄隱這才繼續道，「當時的仙界並不如現在一般，分四區管理各界飛升者也和平共處。由於來自的小世界不同，幾乎處處都是紛爭，各族仙民每天都生活在戰火之中。甚至有些種族還會專門守在飛升點，獵殺那些剛剛飛升的仙人，整個仙界算是一片混亂，更別說是本就誕生於仙界的原著民，再強大的飛升者都活得很艱難。」

郭菓默了默，想想仙界四區全都是各個小世界飛升上來的，文化、風俗、習慣、甚至於修練體系都完全不同，那麼有紛爭是絕對的。即便現在仙界有著嚴格的法律，但是各區之間磨擦也少不了。可以想象，在那個飛升仙民並不是很多的時代會有多混亂。

「我們都是誕生於小世界的神族，本不該插手世間生靈之事，但這樣下去，仙界將永無寧日。」玄隱皺了皺眉，嘆了一聲道，「但仙界這麼大，即便是我們想要插手，個人能力也有限。所以……我們想了一個辦法。」

「上神盟？」蕪華突然想到了什麼，帶些驚訝的道。

「沒錯！」玄隱點頭，「那時誕生的小世界並不像現在這麼多，神族自然更少，更別說是小世界的創世主神。寒亦便是我在仙界遇到的第一位主神，我倆一見如故，關於上神盟的想法，也是他提出來的。從那以後，我們便到處尋找並遊說其他的神族，這才有了之後的上神盟。」

「這麼說……上神盟一開始，是為了制止仙界的混亂才建立起來的？」蘭清有些驚訝的問。

「是的。」玄隱輕笑了一聲繼續道，「我們花了很大的氣力，才一步步引導各界仙民走向和平共處，接納異同，最終奠定了現在分區而治的基礎，劃下了如今的四仙區。後來各族仙民建立了仙盟，開始自己制定規則，再沒有大型種族紛爭，我們才決定解散上神盟，繼續隱於世間。」

「等等！」郭菓聽到了盲點，出聲詢問道，「師父是說上神盟已經解散了？可上次時欽和欒辰不是才說，上神盟一直都還存在，欒辰還加入過的？」不難發現師父話中的時間，應該是仙界史之前的事，按理說那個時段，時欽和欒辰可能都還不存在。那現在的上神盟，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玄隱神色暗了暗，緊了緊手心，似是下意識想握住點什麼，轉手伸向旁邊另一杯奶茶，「那是因為……上神盟又重啟了。」

「重啟是啥意思？」郭菓眼疾手快，先一步拿走了自己的奶茶，「這杯是我的。」

「……」說好的親徒弟呢，連杯奶茶都捨不得。他撇了撇嘴，端起旁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才接著道，「就是重新召集當初這群神族，再次啟動了上神盟的意思。」

「為何要重啟上神盟？」蕪華繼續問，按師父話中的意思，上神盟的神族，並不是欒辰口中那群自私自利，高傲自負又無視他人生命的神。反而可以稱得上是一群先驅者，是為了仙界的穩定默默付出的人，更是當之無愧的神。

這兩者到底誰說的是真的，還是說現在的上神盟，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群神族了？

「因為救世！」

「……」眾人一愣，啥意思？

玄隱的神情越發的凝重起來，掃了愣住了的幾人一眼，長嘆了一聲，突然問道，「小菓子，華兒，你們……可知道空間裂痕？」

兩人一驚，當然知道，不僅知道他們當初考仙民證的時候，還遇到過呢！

「那你們可知，空間裂痕從何而來？」他接著問。

這他們還真不清楚，不止是他們，就連仙盟至今也不知道那些突然出現的詭異裂痕是怎麼來的？甚至它出現的規律都不清楚。

「一開始上神盟也不知道空間裂痕從何而來，直到我們發現……」他話音一轉，沉聲道，「每一次空間裂痕的出現，都伴隨著一位主神的隕落和消散，我們才明白……」

「所謂空間裂痕……其實就是一方世界毀滅之後留下的最後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