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你不是一個人
事情的最後,司安旭自然是不會讓司子軒是楊麗蓉的親生兒子這個事給爆出去,隱瞞這個事,並不是真的要給楊麗蓉他們三人一塊遮羞布,而是他不願意讓他的父親已經離世這麼多年,還要被人指指點點。
他不僅不會把這個消息爆出去,他還杜絕了一切他們有可能爆出這個事情的機會。
司子軒,這輩子都只能當司金源和江薇的兒子,他要和司金源以及楊麗蓉和和睦睦的過一輩子,就隨時都得做好被人戳脊梁骨的心理準備。
至於楊麗蓉,她要想母子相認,就得讓司子軒背負這樣的風險可能,她要不想讓司子軒背負這樣的風險可能,就只能一輩子不認這個兒子,也不和這個兒子同住一個屋檐底下。
除了這一點,工作上,司安旭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們,只是旭陽集團他們是回不去了,其他公司哪個公司願意要他們他也不干涉,該給他們的分紅也一分都不會少。
生活上,司安旭也沒有任何的為難他們,但經過這個事情,他和楊麗蓉算是撕破了臉皮,楊麗蓉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端著他母親的身份,厚顏無恥的住到司家去,司安旭也不會接受。
司家的安靜竟然是用這樣的代價換來的,司家的人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從楊麗蓉那回去后,司安旭的情緒顯然很低沉,司家整個都籠罩在一種低壓的狀態。
午飯沒吃,晚飯也不吃,不讓任何人去書房打擾他。
看著空蕩蕩的餐桌,只有自己和司一諾在吃飯,過完年司一諾就快一歲了,現在秦明月已經開始讓他自己吃飯了。
小孩不識大人愁,司一諾吃的津津有味,秦明月卻食不知味。
「孫管家,張媽,你們坐下一塊吃吧。」
偌大個桌子,就他們兩個人,實在是太空蕩了,再加上秦明月向來就把孫管家和張媽他們當家人,所以開口道。
孫管家和張媽搖了搖頭,他們向來沒有這樣的習慣。
可是……
「少夫人,要不你去勸勸少爺吧。」
秦明月略一猶豫,想到司安旭也的確關自己夠久了,點了點頭,放下筷子就走回他們的院子。
走到書房門前,秦明月輕輕的敲了三下門,好一會裡邊才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進來。」
秦明月推門進去,只見司安旭背對著門,靠著椅背,半躺在椅子上,一手搭在額頭,擋著眼睛,這一幕,突然讓秦明月無比的心疼。
所有人都在關注他飛的有多高,但從來沒有人關注過他飛的累不累。
楊麗蓉和司子軒的這個事,司安旭瞞著任何人,但是並沒有瞞著秦明月,這個時候,看著他孤寂落寞的身影,她無比的心疼。
她輕輕的走上前,從椅子后直接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把頭埋到了他的脖頸間,什麼都沒說,就這麼抱著他,靜靜的陪著他。
她幫不了他什麼,她還給他添麻煩,她能做的就是無聲的陪伴。
司安旭懂,懂這個小女人的敏感心思,也知道這個小女人的心有多軟,他把人拉到了跟前,讓秦明月坐到他的腿上。
這樣的姿勢讓人有些羞澀,可想到司安旭剛剛安個落寞的模樣,她心下一軟,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慢吞吞的坐了上去。
司安旭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一種得逞的精光閃過,可惜秦明月只顧著心疼他了,完全沒注意到。
秦明月一坐上去,司安旭就雙手環住了她的腰,頭放在她的胸前,似乎在尋求安慰一般。
難得看到這麼安靜且柔和的司安旭,秦明月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她伸手回抱住司安旭,柔軟的手指穿過他粗短的頭髮。
「我知道沒有辦法說讓你不難過就不難過,每個人都有傷心難過的權利,你也有的,但是你不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會心疼的。你還有我,還有一諾,你不是一個人,如果你願意說,我可以當聽眾的,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也可以安安靜靜的陪著你。」
秦明月的心疼,通過聲音傳遞給到了司安旭的耳朵里,司安旭非常的受用。
他聲音沉沉的,仔細聽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撒嬌。
「我難道不是一個人嗎?」
「你怎麼會是一個人呢?你還有我呀,還有一諾呀。」
秦明月著急了,這個時候的司安旭,可別鑽什麼牛角尖了。
想到這裡,她越發的討厭起楊麗蓉來,接觸那麼久,她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都是站在至高點來指責別人,沒想到她自己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諾就是個小屁孩,他懂什麼,他不給我添亂都好了。」
司安旭的聲音有些瓮聲瓮氣的,仔細聽似乎還透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在裡邊,秦明月聽的心都疼了,馬上表態。
「那不是還有我嗎?只是我也幫不到你什麼。」
想到這裡,秦明月輕聲嘆了口氣,前不久司安旭還在為她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同時把她保護的好好的。
可一轉眼到了他出事,她竟什麼都幫不上。
「你又不是我的。」
司安旭聲音極低,像是嘟囔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好在他們倆靠的近,秦明月才能聽得清楚她說什麼,不過也因為靠的太近了,秦明月也沒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我怎麼不是你的?你是不是嫌棄我什麼都幫不上你的忙?」
秦明月著急了,想要拉開點自己和司安旭的距離,可司安旭摟著她的腰,頭埋在她的肚子處,就是不撒手。
「是你嫌棄我,你所經歷的這些,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會經歷那麼多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說我是麻煩的根源,其實你也是嫌棄我的吧?」
「我沒有。」
秦明月一頭懵,這都哪跟哪呀,她能和司安旭在一起,誰不說她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了,怎麼可能會嫌棄司安旭呢。
「那你為什麼一直不肯跟我去領證?婚禮也不願意辦?不是嫌棄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