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孩子被我丟了
拖著虛弱的身子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門口,秦明月才發現,自己身穿的這身病服,根本沒有家裡的鑰匙,無奈之下,只能舉著無力的手,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敲著自家的大門,嘴裡不斷的喊著自己丈夫的名字。
敲了半響,就連左右鄰居都已經探頭出來看了,可一看到秦明月,就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完全沒有半點想要上前詢問一下她是否需要幫助的意思。
這個時候的秦明月,一心都撲在找兒子身上,自然是沒發覺這些左鄰右舍的不對勁。
身子本就虛弱,這麼光著腳丫子跑了回來,又敲了好半響的門,秦明月的體力透支到了極限。
她靠著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無力的敲著門,聲音也虛弱到幾乎聽不到了。
就在秦明月以為劉正凱不在家,絕望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門突然吱的一聲打開了,秦明月本就是靠著門支撐著自己的身子。這門突然打開,她就直接摔倒了屋子裡邊去,只聽到一陣哀嚎聲,緊接著,大門關上,把左鄰右舍的好奇心直接擋在了門外。
這一摔可不輕,秦明月只覺得頭頂全是星星在晃,好半響都回不過神來。
反觀劉正凱,他雙手抱胸,臉上帶著一抹輕蔑的笑容,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明月,「賤人,你還有臉回來?給老子戴綠帽子了,還敢回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臉皮怎麼就那麼厚?」
看著秦明月摔的七葷八素的,劉正凱非但沒有半點心疼,反而心下還覺得無比的爽快。
還沒回過神的秦明月,一聽劉正凱這話,差點又是一陣暈厥,可現在她已經顧不得劉正凱說那些難聽的話了,她還有比澄清自己更為重要的事情。
站不起來,秦明月雙手撐地,慢慢的爬動自己的身體,挪到了劉正凱的腳邊,一把拽住了他的褲腳,看著他艱難開口道:「正凱,兒子呢?」
兒子?
一聽這詞,劉正凱就只想笑,秦明月這個賤人還有臉提兒子?
不育的憤怒加上被綠了的憤怒夾雜在一起,劉正凱抬起腳,狠狠地一腳把秦明月給踢到了一邊去,怒極反笑道:「兒子?那可不是我劉正凱的兒子,我劉正凱再怎麼著都不會幫你這個賤人養別人的野種。」
提及自己不育,劉正凱心下就是一腔怒火,此時看著狼狽不堪的秦明月,心中的怨恨又止不住的加深。
突然,他陰笑著蹲下來,整個陰影籠罩在秦明月的身上,讓秦明月倏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秦明月畢竟跟了劉正凱那麼多年,見他如此,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正凱,你要幹什麼?」
劉正凱的臉在秦明月的眼前慢慢放大,秦明月猜不透劉正凱要做什麼,下意識的以為劉正凱又要打她,她趕緊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向劉正凱。
意料中的打揍並沒有落下,反而傳來一聲呲之以鼻的冷哼聲,秦明月睜開眼,只見劉正凱一臉不屑的模樣,嘲諷道:「賤人,閉上眼睛幹什麼?你以為是想親你嗎?你說你怎麼那麼犯賤呀,都敢背著我做這樣的事情了,現在還敢來找我?真當我劉正凱就這麼好欺負?這麼好糊弄?」
說著這話,劉正凱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臉色忽然又陰沉了幾分,伸手用力的捏著秦明月的下巴,「說,是不是你故意害老子不孕的?」
結婚三年,秦明月自以為算是了解劉正凱了,可她怎麼都沒想到,劉正凱居然會往這方面來想她,居然會把他不育的原因歸為是自己害他的。
秦明月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是她的丈夫啊,這是她曾經一心一意想要共度一生的丈夫啊,為了和丈夫好好過一輩子,為了滿足婆婆臨終的遺願,她做了那麼大的犧牲,到頭來居然換來的是丈夫的質疑。
在這一瞬間,秦明月只覺得天地間全部都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半分光明。
「正凱,你怎麼會這麼想?」秦明月每說一個字就只覺得心下就疼多一分,這個自己曾經無比信任無比深愛的丈夫,怎麼會變得如此的陌生了。
「哼。」隨著一聲冷哼,緊接著傳來的是劉正凱無比嘲諷的聲音,「別在我跟前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你知不知道,如今看到你這樣,我只覺得噁心。既然你那麼喜歡你那個姦夫,為了他把老子給弄成這個鬼樣子,趁著老子現在還沒有對你徹底失去耐心,趕緊給老子滾,以後別在出現在老子的跟前。」
嫌惡的下達了逐客令,劉正凱轉身就要往屋子裡走,秦明月這會才反應過來,她此番回來目的為何。
連滾帶爬的再次爬到劉正凱的腳邊,這次秦明月緊緊地抱著劉正凱的小腿不放,「兒子呢?正凱,兒子呢?醫生說你把兒子給帶走了,你到底把兒子帶到哪裡去了?」
「哦?原來你是回來找那小野種的呀?可惜你找錯地方了,你覺得我會把那小野種帶回我家嗎?帶回來不是正合你意?我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那小野種都不可能有機會進我劉家的大門,任憑你苦心積慮,我劉正凱也絕對不會養別人的野種。趕緊給我鬆手。」
劉正凱不耐煩的踢了幾下秦明月,誰知秦明月力氣卻出奇的大,怎麼都不肯撒手,他的臉上已經越加的不耐煩起來。
「那你到底把兒子弄去哪裡了?醫生說是你帶走了,你沒把他帶回家,那你帶他去哪了?」
想到自己的兒子不明下落,秦明月只覺得一陣揪心般的疼痛,那種絕望,若不是靠著那股找到兒子的信念支撐著,說不定她都要撐不下去了。
可反觀劉正凱,看到這般絕望的秦明月,臉色又好轉了不少,一種報復的心理在他心頭產生。
「我都說了,野種我怎麼可能帶回家,出了醫院門口我就已經把他給丟了,一個野種還想我好生養著他不成?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