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如一人看海

「用錢堆出來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人喜歡。」

「出來以後，我就變成你了嗎？」

「假的別人也看不出來。」

葉婪沒想到最絕望的時候，蒼天拯救她於火海之中，如果有一天，她比今天更好，她一定好好感謝上蒼。

「你叫什麼名字？」

蘭靨問葉婪，葉婪幫她挑選衣服。

「葉婪」

「這麼巧，我叫蘭靨」

蘭靨沒想到第一天到城裡，就碰到她生命中的好運氣，她早知道的話，就早點出來，不用在那個破地方挨餓受凍。

「蘭靨，你好，從今天開始你叫葉婪。」

「好」

「現在，重新介紹一下你自己？」

「你好，我是葉婪，請問你的名字是？」

「蘭靨」

「從此以後，就忘記見過對方吧？」

兩個人都很滿意地微笑，她們知道，只要她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她們的秘密。

她們從來沒想過，還有機會過另一種人生。

「最好的總會在不經意間出現。」

「沒錯，蘭靨，你知道嗎？今天是我葉婪重生的日子，我要好好感謝你」

「這次我請客吧？」

「你確定你有錢嗎？」

葉婪因為一時還沒習慣，竟以為自己還是從前的大小姐，忘記了她是貧窮的蘭靨。

「抱歉，我身無分文」

「沒關係，從此以後，你有困難，一定要對我說。」

「葉婪，這個人是誰？」

「他是我的青梅竹馬」

「你喜歡他嗎？」

蘭靨以為這輩子沒希望的時候，和他長相廝守是唯一的安慰，現在她有了新的人生方向。

「不喜歡」

「剛好，我想靠近他。」

葉婪馬上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了蘭靨，蘭靨笑得合不攏嘴。葉婪和蘭靨告別。

葉婪走到蘭靨的竹馬旁邊，葉婪剛偷偷問了他的名字。

「我想聽你說你的名字。」

「為什麼？」

蘭靨竹馬並沒有抬起看書的頭看葉婪。

「因為你的聲音好聽」

葉婪問他，「好看嗎？」

這個時候蘭靨的竹馬無意向葉婪一瞥。他發現今天的蘭靨很奇怪。

「蘭靨，為什麼你？」

「走吧，再不走，老闆又該罵我們了。」

葉婪牽起她的手，就飛奔下樓，不知為何，葉婪很喜歡這種感覺。

「林雨涵，你為什麼一點不害怕？」

「有什麼好害怕的，書店是我家開的。」

葉婪不由得暗地裡對自己吐了一下舌頭，她知道自己差點露餡。

「蘭靨，你……」

「雨涵，你看，好多魚，我們去釣魚，好嗎？」

「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定比釣魚更有趣。」

「哪裡？」

「溪流景」

「哪裡？」

她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聽名字，並不是她想去的地方，她想去熱鬧的地方。

「你不是很喜歡那裡嗎？」

想起來她過的是別人的人生，差點忘記，她要很努力才能適應。

「現在，我覺得完全改變我自己」

「無論你怎麼變，你都還是你。」

「這樣的話，聽起來真讓人難過。」

她不知道林雨涵多麼希望她能贊同自己心中的想法，不過她好像還沒有表達自己真正的想法。

「你知道嗎？我想去最熱鬧的地方。」

這樣的情況，以前沒出現過。

一個身著小黃人衣服的小朋友在展廳歡快地奔跑。

「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方法？」

她如果早知道這樣，大概就不會緊張，著急，害怕。

「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領悟」

「笨鳥先飛」

她明白這樣也可以和聰明鳥一起到達想去的遠方。

「你愛我嗎？」

得到的只是沉默，既如此，何必懷念？

他打開門，打算走出門口。

「你去哪裡？」

「我來過嗎？」

她眨眨眼，看到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記不住那個人的容貌，很努力，頭腦一片空白。

他出現了，渾然天成的美貌，除了她，所有人都不認識他，只有她不留意他的美貌，其他人都看的慌了神。

她心裡裝了很多東西，她看不見她習慣忽略的東西。

加快自己的速度，或許能追得上想去的遠方。遠方也沒有那麼遠，不過不停下腳步才走得更好。

「看起來，你好了很多。」

「誰不想更好，現在的好，真的是好嗎？」

突然響起一陣巨雷，猝不及防。

彷彿在慶祝這一場遇見，沒有一點徵兆。

能不能用這樣的方式，一直到故事的尾聲。他必須得相信自己，還有關注忽略的東西。

他真想知道他到底忽略了什麼？是什麼讓她不滿意。或者怎樣才能加快自己的速度。

別將事情想得太困難。

「下次還能再見面嗎？」

「最好不見」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以後，來日方長」

他即將要做的事情是，和過去幾年要做的事情一樣。當然還有其他。

如果下大雨，還是會考慮去找她。

總是這樣的天氣，才更讓人擔心。這麼不安全的環境，就需要更加小心。

生命的安危，牽挂著遠方親人的心。

他們是她的遠方，她是他們的遠方。

事實是，人間疾苦，總是和幸福的聲音同時奏響。

「這次比賽，打算採用什麼方法？」

「跟著感覺走。」

一時間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處境非常困難，就好像被人關在房間里，出不去又沒有辦法大聲呼喊。

「你別攔著我，我必須走」

「你別著急，等通車了我們再走。」

次日他們在通車的第一時間相撞，她很生氣，抬頭卻看到他氣定神閑。

「我本來想著還能趕上，誰知道，越著急，越壞事，我要請假」

「不……不」

她就掛斷了電話，沒想到這樣的時間，這樣的事情，可以毀掉她一天的好心情。

「哎」

她走下車，看到他車前頭和自己的車后尾簡直是要連接成一體。

「又是你？」

他的語氣像是在傳達某種訊息，她聽起來感覺到不適。

「什麼叫又是我？」

「你不是在跟蹤我嗎？」

她不由得指著自己，發出了不可思議的笑聲。

「真是可笑，難道這馬路是你家開的嗎？」

看著自己車尾巴的傷痕，她覺得比撞到自己還難受，不過貌似肇事司機並不在乎。

「你好好的打了燈，遲遲不轉向，是想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