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掃地出門
顧美依咽了一口口水這個時候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顧凜的來臨突然讓事情有了一個主導者,而老人只是坐在最旁邊,雖然不是中心位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這邊看著。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面,他一直看著GM集團的紛爭沒有任何的插手事情,好像無論怎麼樣都在這個老人的掌握之中。比起剛剛回國的時候,顧海平鬢角的頭髮好像又白了一些但是神采奕奕。
他手裡面的拐杖在地上面慢慢的敲著,就好像是悅耳的鋼琴聲一樣:「如果今天不是焦念把我給叫過來的話,我想你們會怎麼威脅顧凜和桑明月兩個人呢?」
「父親我沒有,你聽我解釋。」顧美依已經害怕了不得了,她與顧海拉開距離,手剛剛要碰到老人身上的時候顧凜冷哼了一聲女人的手下了馬上給縮了回去。
而老人繼續開口說:「美依,之前你做的一切糊塗事我全部都放任不管但是這一回你做的事太過分了,他可是你的侄兒啊。」
剛才還平靜如海面,這個時候就好像是波濤洶湧一樣,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的時,拐杖在地上狠狠的敲著,地板已經敲著撲通撲通響了就連與事情全然無關的焦念聽在心裏面也是一陣的害怕。
桑明月見不得老人家這樣子,伸出手在他的後背慢慢的安撫著:「爺爺,您先不要生氣,說不定這件事情背後還有什麼苦衷。」
「有什麼苦衷嗎?」顧凜還看了一眼桑明月。
女人的眼睛裡面全部都是關切完全沒有旁人那樣的利欲熏心,而顧海神情不由的溫柔了下來:「明月,你應該不知道我這一個女兒是什麼樣子。」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一直在旁邊不開口都顧凜接著說話,他的語氣大有把所有的帳在這個時候全部都清算下來這個架勢。
「顧凜,你就少說兩句吧。」桑明月的本意只是想要給自己的姑姑一點教訓,但是沒有想到會弄到這一個程度。
「你別假惺惺的了,把父親請過來不是你的主意嗎?這個時候你還為我的開情什麼。」顧美依心情歹毒,所以把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往惡的方向去想。
聽到桑明月說話的時候不由的心裏面掀起升起一陣的厭惡,桑明月倒是看著他極其的大方,眼神裡面全部都是光明磊落:「姑姑,我之所以把爺爺叫過來不是因為其他的就是因為我害怕你一會再做出什麼事情,畢竟和杜晨軒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對你也是不利的,是不是?」
這句話言辭懇切,幾乎讓人沒有反駁的餘地。
顧海站起來咖啡廳瞬間變得極其的威嚴,而老人雖然一句話都沒有但是讓人心裏面不由的咯噔一下:「杜晨軒是吧,我之前聽說過你的名字。早就聽說你和我的女兒攪和在一起但是我沒有管,沒想到今天事情會鬧那麼大。」
「顧海老爺子,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這樣的,我只是……」
「你只是說說我的女兒去和顧海爭奪罷了。」顧海直接說出來一句話把他的後路全部堵死。
杜晨軒咽了一口口水還想要說什麼可是什麼話都沒有的說,畢竟在這樣一個老人面前所有的話語都是極其的蒼白無力。
「那您想我怎麼辦呢?」顧美依說也說累了,掙扎也掙扎累了,直接開口問出來了一句。
顧海看了一眼桑明月:「你說該怎麼處置?」
突然所有的事情都交到女人的身上好像是受了多大的恩寵一樣,桑明月只是看了一眼顧美依又看了一眼杜晨軒。
顧凜在下面只是握著她的手,聲音安慰而又低沉:「明月,不要在乎任何東西,你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
這一句話就好像是定心丸一樣,桑明月咽了一口口水直接把這些心目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姑姑,畢竟是我們自家人,她不能插手我們顧家的產業,而杜晨軒以後我們服裝產業會聯合起來封殺你怎麼樣?」
這個話語已經說得極其狠了,而顧海還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滿意。
「你可要三思啊。」杜晨軒已經坐不住了,連忙開口說著就連給顧美依也不斷的晃悠著顧海的手。「父親這個懲罰已經夠重了,我是您的女兒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你到底還想要怎麼樣啊?」
顧海的眼睛壓根就沒有睜開,他的手臂蒼老上面還有這斑點,就好像是一個老樹枝一樣,只不過握著拐杖的手是那麼的有力。
他睜開眼睛直接看著是哪個明月:「你說的太輕了,往重了說。」
「我……」桑明月覺得自己說的夠重了,不知道顧海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而顧凜點燃一根煙放進嘴巴裡面慢慢悠悠的開口:「爺爺,如果你想要把姑姑趕出家門的話,這個懲罰會不會是太重了。」
一句話說出來顧海雖然還沒有一錘定音,但是顧美依整個人的身體一抖:「什麼?趕出家門?不……不要父親,我可是您的女兒,你千萬不能這麼做,這樣做會讓別人看笑話的。」
「難道別人看我們顧家的笑話還少嗎?」顧海的拐杖在地上不斷的敲著,每敲一下就阻礙了顧美依上升之路。
最後顧海深呼一口氣,他站起來由焦念扶著慢慢往外面走著:「我顧海以當家人的身份宣布顧美依永遠被我們顧家剔除,而杜晨軒不得與我們顧家合作,並且我顧海還會以個人的名義向南通市的服裝行業下達封殺令。」
「封殺杜晨軒和顧美依……」
幾乎是一錘定音,這句話如果在四個人的心裏面一瞬間就有一些的恍惚。
而顧美依和杜晨軒兩個人只是直直的坐在沙發上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好像被抽走了七魂六魄一樣。
桑明月看著顧了濃突然有一些害怕,她慢慢的開口說著:「顧凜會不會我今天做的事情太過分了?」
如果是平常的話顧美依一定會反駁,可是這個時候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如同是蠍子,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凜只是不斷的揉著女人的腦袋:「明月,什麼才叫重什麼才叫輕呢?如果今天我們放過她了,她們以後會放過我們?」
將心比心,所有人都會知道的一件事情,可是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真正的人,有可能是披著人皮的軀殼,腦子裡面早就已經裝滿了污穢之物。
傷心的不僅有顧美依,還有段嘉怡。
段嘉怡到這一個消息的時候幾乎從桌子椅子上面掉落下來,她看了看四周,突然握著下人的手:「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們兩個人的計劃失敗了,那蘇家是不是已經容不下我了?」
靠別人的眼色生存是一件極其可悲的事情,但是段嘉怡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