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深夜來訪
一年不見,他變了很多。
汪已桉的頭髮其實很軟,如果沒及時去剪,就會軟軟的蓬蓬的,像脾氣很好很溫和的樣子,儘管那都是表象。
何忘之覺得自己睡迷糊了,她閉眼又睜開,汪已桉還站在那裡,只是表情更冷了,她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汪已桉的眼神裡面是何忘之看不懂的情緒。
忽然,汪已桉在她的床側坐了下來,柔軟的床側凹陷下來,何忘之的餘光看到他的手向自己伸了過來,她像是被蜇了一樣,立刻從床的另一側滑了下來。
汪已桉慢慢收回手掌,攥成拳頭。
何忘之猶記得汪已桉曾咬牙切齒說:「以後我出現的地方你都滾遠點。」
以前她沒認真地遵循這句話,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她不敢再試,也不想解釋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她能做的就是儘快地消失在汪已桉的面前,儘管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半了。
忽然,一股極大的力道抓住了她的肩膀,何忘之的睡衣被拽得從領口裂開,何忘之「啊」地叫了一聲,隨後被汪已桉從身後捂住嘴巴。
因為沒戴助聽器,何忘之什麼都聽不到。可離的太近,她能聞得到汪已桉身上的煙味和酒味。
何忘之被拉起來,又被扔到旁邊的歐式沙發上。現在兩人面對面,汪已桉伏在她的身上,他冰涼的手就放在她裸露的肩膀上,並且有逐漸向下移動的趨勢。
何忘之又驚又懼,眼淚含在眼圈裡。汪已桉避開她的眼神,把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裡,他短的發茬兒蹭的何忘之很痛,何忘之去推他的頭,他卻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他咬得很深,然後又輕輕地舔他的傷口,何忘之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搞不清楚汪已桉到底是怎麼了?他不是一向覺得自己是垃圾桶里不能回收的垃圾嗎?
何忘之拚命的掙扎,期間,她的手腕磕在沙發扶手上,兩顆入耳式助聽器掉落在地上。
汪已桉見她像個瘋子一樣的掙扎,直接把她攔腰抱起,放在床上,自己壓在她的身上。何忘之被他壓的喘不上來氣,汪已桉看著她,眼神複雜極了,他嘴巴微動,像是要說什麼卻難以開口。
「滾開,滾下去!」何忘之一字一頓地說。
汪已桉的眼神重新冷了下來,何忘之聽不見他的聲音,卻看見了他的口型。
「該滾的應該是你吧!還有你的媽媽。」
見何忘之露出了受傷的表情,汪已桉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似乎只有讓她疼,他自己才能好受一些。
汪已桉抓住何忘之亂動的兩隻手,把它們緊緊地壓在自己和何忘之的身體之間。何忘之最初仍是掙扎,但只要一動,摸到的都是汪已桉的大衣,以及衣服下堅實的肌肉。
何忘之氣的眼淚含在眼圈,最後怒火中燒,直接用自己的頭去撞汪已桉的頭。
汪已桉在羅斯國度過了他的童年時光,他的外公是駐俄的外交官,有一些警屆的朋友,見汪已桉是個好苗子,便常年帶著他訓練,汪已桉著實度過了一段艱苦的訓練時光,好在他樂在其中,並有極大收穫。
雖然看起來像一個不食煙火的鮮肉,但是他在自由搏擊以及射擊方面都十分擅長,對危機反應的靈敏度極高,更不用說何忘之就是一個繡花枕頭。
汪已桉輕輕抬頭,利落地躲開了何忘之的襲擊。
何忘之對他怒目而視,汪已桉卻視而不見,他看到的是何忘之白嫩的肩頭和有深深的凹陷的鎖骨。
汪已桉眸色一深,他手一抬,感應檯燈隨即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