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滲透得真的夠深嗎
吞咽口水,沈煌有些擔憂的看著野佩此人。
到底該不該相信?
他用如此的方法來換取他的信任,這屬實是有點讓人驚恐啊。
拉住沈煌的手,祁蔗面上也露出絲絲的擔憂。
「將太子攙扶起來坐在椅子上,把解藥呈上來。」替沈煌做了決定,祁蔗心中不斷的嘆氣。
湊到沈煌的耳邊說道:「皇上,不妨應下看看這梁君想要做什麼,這畢竟是在您的地盤上,他們鬧騰不起來什麼的。」
清楚於西洲對野佩的信任,她也決定相信一次,於是才說出來如此勸慰的話。
希望於西洲的相信是真的,希望野佩不要讓她失望。
「好!」沈煌站了起來同意下來,完全是因為祁蔗的話。
野佩微笑的對著祁蔗行禮,站起來的時候他踉蹌一下,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渾身滿是汗水。
看來是毒藥散發出來功效了,他怕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希望他還能看見事情明朗。
親爹啊,可千萬不要再執迷不悟。
「你沒事兒吧?」沈煌擔憂的親自攙扶了一下野佩。
輕輕的拂開了沈煌的手,野佩滿面的感謝,「請皇上移步宮外。」
野佩的執迷不悟讓沈煌擺駕出宮,剛剛走到午門就看見門沒了,外面的將士們正在廝殺,滿身的鮮血。
「護駕,護駕,速速前來保護皇上安危!」
太監厲聲尖叫,禁衛軍慌忙的上前保護著皇上。
沈煌定睛一看只覺得目呲欲裂,明明應當是保護沈國的士兵,此時卻正在自相殘殺。領頭的居然是儒夢令
「將軍儒夢令,你這是什麼意思?」
氣得跳腳,沈煌大聲的詢問:「這是沈國,你乃是朕的將軍,你這樣是為何?難道你想要造反么?」
該死的,沒想到這個儒夢令居然又反水了。
重重的咬著后槽牙,沈煌的後背冰冷。
在眾多的侍衛保護下面,他慌忙的後退,也顧不上許多慌忙的逃竄回宮中,匆忙間看著午門被關上。
皇宮暫時算是保住了,他們的命也算是保住了。
儒夢令帶著眾多的將士收起來殺戮的兇器,讓人盯住整個皇宮,他大闊步的回到宅院中。
滿身的鮮血讓整個宅院中的人都驚恐的不敢喘大氣,各個對他唯恐而不及。
「將軍。」
令氏冷漠的看著他,嘲諷的出聲:「沒想到將軍居然去做了梁國的走狗,將軍,你說好的大義呢?」
當初毅然決然的帶著她前來沈國,難道為了的就是這一天么?
捂著嘴巴慌忙的後退,她屬實是有點說不出來什麼話來,不光是失望還有驚恐,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夫人?!」
想要上前擁抱令氏,發現自己的身上都是鮮血,他有些沮喪的看著令氏。擔憂爬上心頭.
果然是讓她失望了。
耷拉著腦袋不敢再往前,他確實是對夫人愛得深沉。
心口微微的疼痛,令氏還是難以放棄儒夢令。
「將軍你告訴的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叛國?這不是這真正的你,你要的是安居樂業的國家。」
厲聲質問,她的面色通紅,口水橫飛。
「說啊將軍,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你要叛國?你是否清楚如此的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這算是什麼?」
步步緊逼,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鎧甲上,她滿手都是鮮血。忍不住的乾嘔一聲,用力的擦擦眼淚。
「給我一個說法吧將軍,現在整個京城都亂套了,若是你不說我不知道是否能再聽見了。」
在她心中已經確定了這次的戰爭結局。
瞪大眼睛,儒夢令滿心的悲戚。
「夫人請隨我來,我真的是為了你好,你可是我的髮妻,我斷然不能傷害你的。」對著她伸出手。
並未拉扯他的手,而是跟上了他的腳步,令氏提著裙擺小跑的跟著他往前走。
「夫人請看這是一處密室,從搬入這個宅子我就準備出來了,請夫人暫時在其中躲避,這裡面的糧食夠吃一年之久,還有一處水井。」
原來他早就已經想好了這些事情,她真是覺得諷刺。
抱著胳膊看著他,令氏不屑的笑笑。
「將軍果然是好算計,從來沈國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算計到了今日,你與那梁君到底狼狽為奸多少次?」
「請夫人入密室,也請夫人相信本將另有想法。」儒夢令就差點給令氏跪下讓她進入密室了。
嘆口氣,令氏咬牙切齒的放狠話,「這是我最後一次相信你,若是你真的做了什麼人神共憤對不起西洲的事情,我就直接長眠在密室中。」
狠狠的甩出一個東西,她跳入到密室中不再出來。
定睛看看令氏甩出來的東西,儒夢令猛男微笑。
用沒沾血的鎧甲擦擦香囊,他心口被填滿,滿是歡喜。
沒想到夫人還是給他綉了一個平安香囊,果然還是深愛他的。
夫人,不論如何本將也要護你周全。
戰爭是在都城內打響的,所有的百姓都危機重重,有能逃走的早就已經走了,不能離開的都爭取閉門不出。
京城中的糧食鋪子在短短的一個時辰中被人搬空,不再有任何的糧食,沈國是徹底的亂套了。
得知此事,沈南風跟於西洲當即呆愣在原地。
「沒想到梁君有如此的本事,居然能夠買通那麼多的兵力,甚至是還能買通儒夢令,真是不知道梁君給了他什麼。」
沈南風氣的重重捶打著桌面,眼睛猩紅。
摸著他的胳膊,於西洲也說不出來什麼狡辯的話,擔憂的看著窗戶外面。
全世界都在脫軌,她屬實是也沒什麼辦法,只能陪著沈南風唉聲嘆氣。
震驚之餘,沈南風用力的磨牙,此時他們已經失去了與皇宮中的聯繫。唯一能夠破局的就是大戰一場.
「夫人,我們夫妻定要解決這一場危機。」
拉住於西洲的手直盯盯的看著她的眼睛,沈南風無奈的說道:「此次乃是破釜沉舟,若是此事不解決掉,沈國滅亡我們就是梁國的階下囚。」
為了他的家人,他斷然不能就範。
鄭重的點點頭,於西洲對他附耳說道:「我們夫妻二人分頭行事.」
商量好之後他們對視一眼,忽而用力的抱住對方。
「保重。」異口同聲的說完,他們分道揚鑣。
沈南風換上一身鎧甲騎著戰馬離開了勤王府去往城外搬救兵,幸好之前請了朝西夫妻駐守京城邊關。
「世子爺。」
看見沈南風前來,朝西面上滿是驚喜,等了許久終於將人等來了,「世子爺,我們是否出征?」
朝西面上那叫一個激動,同時明白次次的危險。
吩咐許多也說了這次京城中的情況,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朝西的肩膀,「好兄弟,千萬要注意安全。」
深深的點點頭,朝西的部隊在內應的作用下面進入了京城,在指認下面清除了一小股的隊伍。
但是很快他們就遇到了瓶頸,當即寸步難行。
「王爺,我們之間的衣著相同,屬實是無法廝殺上前啊。」副將急得團團轉,眼看著就要成功了。
用力的拍拍手,副將蹲在巷子的深處。
朝西為難的皺了一下眉頭,半晌沒吭聲。
「定然是有不同的,王爺,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看看那些叛變者的衣著,定有發現。」軍師突然開口。
「去找兩具屍體前來,我等好生的辨認就是。」
兩具屍體躺在地上軍師與朝西兩個人不斷的分辨著,軍師的眼睛當場就亮了起來,拍拍手起來。
「請問我們的弟兄誰手上有紅色的布巾?」
將士們看著自己的手搖搖頭,忽然茅塞頓開。
「叛軍手上綁著紅色的布巾,我們的人沒有,這就是分辨之處,而若是沒有如此,叛軍也沒辦法分辨自己的人。」
將士們一片嘩然,當即清楚了。
儒夢令的士兵們一直攻擊不上來,是因為他們的將軍剛想要出門就被攔住了。他震驚的看著面前的人,忽然被人拉入到宅院中。
話說於西洲方才看著自己身上的華服覺得不行,拿了廚房老婆子的衣裳套在身上從後門出了勤王府。
這會兒站在儒夢令面前的人就是裝扮一番的於西洲,她清冷的看著儒夢令。
「將軍,不請我進去坐坐么?」她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聽聞朝西的軍隊入城,他本想去禦敵,此時看見於西洲前來,他只能認命的與之回到宅院中。
「怎麼沒看見令夫人?」
於西洲面露擔憂,生怕梁湘綁架令氏讓儒夢令就範。
微微搖頭,儒夢令面露為難。
「將軍從前雖然是朝谷一皇子請你來幫助沈國的,但是你與相處的這段時間我們都將你當成朋友與兄弟。」
聲音清冷,並無一點點曉之以情的意思,完全是闡述事實。
「此次將軍做如此的事情,請將軍給西洲一個說法,也讓我知道一下將軍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做這樣的事情。」
她冒險前來可不是想要聽他說敷衍的話,步步緊逼而上。
緊咬牙關,儒夢令滿頭汗水。他拚命的搖頭,半身才清冷的說著:「我就是想要給令氏報仇,滿門抄斬之仇。」
於西洲當即啞然,令氏滿門抄斬是為了她,同時也是朝皇做的,那他到底想要報復誰?
「將軍想要報復西洲么?不如請將軍就此砍掉西洲的頭以告慰令府全家忠魂?西洲願意用一人平定這次的大戰。」
說著,她福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