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竟然有了!
一聲清脆的響聲,喬清弦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只覺得手心發麻,看著即便挨了打卻依舊清新俊逸的容顏,卻是滿心怒火。
「我很清醒,我偏要讓唐明哲明白,我喬清弦多的是人喜歡,他會後悔拒絕我的。」
沈風黎神情嚴肅,眼神黝黑,啞聲道:「你別衝動。」
「怎麼?沈風黎,連你也要拒絕我么?」喬清弦聲音帶著哭腔。
沈風黎眸中劃過一抹憐惜,身體卻僵硬著,不敢隨意移動半分,聲音也柔和了下來:「怎麼會?你是個好女孩。」
「說的倒是好聽,可還不是不願意?」
「我不是不願意,只是不想你這麼衝動,以後你一定會後悔……」
「我說過了,我很清醒,沈風黎,其實你和唐明哲一樣,都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我不想再見到你……」
喬清弦又氣又委屈,眼眶盈滿淚水,面前的人容貌也模糊了起來,漸漸的和唐明哲帶著抗拒的容貌重合起來。
沈風黎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嘆息一聲,憐惜的吻了下去。
……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喬清弦發現她竟然一覺睡到了隔天傍晚。
打了個哈欠,她就要撐著床坐起身來,卻又哀鳴了一聲,重新倒了回去。
喬清弦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大卡車碾壓過似的,全身酸痛,一絲力氣都沒有。
就連腦袋也是脹痛不已,一抽一抽的,她忍不住悶哼一聲:「媽媽,我好像生病了……」
聲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冷肅得聲音:「你醒了?喝點熱水吧。」
喬清弦腦子還迷糊著,被人扶起身來,溫熱的水流劃過喉嚨,舒緩了宿醉后的不適。
被人輕手輕腳的放回床上,蓋上被子,喬清弦又迷迷糊糊,想要重回周公的懷抱。
不對!
剎那間,她突然反應了過來,猛地坐起身來,眼睛直直的瞪著沈風黎那張刀削斧刻英俊不凡的容顏,驚疑不定。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我的房間!」
「這是酒店套房。」沈風黎神色不動,淡定的道。
酒店?
喬清弦拍了拍額頭,混沌的腦袋終於有了一絲清明,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都冒了出來,她不由得膽戰心驚:「我們真的已經……」
「嗯。」沈風黎肯定道,神色平靜。
她,她居然真的把人給吃了……
這人可是大名鼎鼎的沈風黎啊,她這可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喬清弦只覺得喉嚨干癢,笑容僵硬:「那什麼,我們也不是小孩子了……」
沈風黎挑了挑眉,眼神堅定:「然後呢?」
「之前的事情,咱們就當是一夜春風,過了便算了。」
「可以。」
「真的?」
喬清弦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看著沈風黎平靜無波的俊臉,不敢置信他居然這麼好說話。
沈風黎一向嚴肅刻板,不近女色,吃喝嫖賭抽,哪一樣都不肯沾染半點的。
每一天,都是一心撲在工作上,沒有絲毫娛樂。
也是因此,無論什麼人站在他面前,都只有嚴肅的份兒,絲毫不敢放肆,他也因此得了一個老幹部的榮譽稱號。
喬清弦和沈風黎,雖然兩家多年交好,但是兩人接觸甚少,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春風一度,這樣放縱的事情,沈風黎居然這麼鎮定?
不管怎麼樣,既然事情如她所希望的那樣,喬清弦總歸是高興的,忍不住再次確認:「那,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當然。」沈風黎神色平靜,淡定的點點頭,道:「明天我就會上喬家下聘禮,你不用擔心。」
「什麼?」喬清弦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下聘禮?什麼意思?」
沈風黎聲音平靜,理所當然的道:「既然我們已經發生了關係,我自然要娶你。」
「你,我們剛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喬清弦欲哭無淚。
她還是太天真了,沈風黎哪有那麼容易就同意的。
「可是,我們已經發生關係了。」
「沒事的,反正這件事也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只要我們不說,就能當做不存在的。」喬清弦連忙安撫,她可不想真的就這麼嫁人了。
她剛剛二十歲,還年輕著呢,哪裡會想不開的跳入婚姻這個墳墓。
尤其對象是這個老幹部,雖然年紀相仿,但是她總覺得面對的是她爸爸一樣。
而且,她的心早就遺落在了那個人身上。
即便,那個人對她無意。
唐明哲斷然拒絕她表白的樣子,再次出現在腦海里,喬清弦心中一疼。
「嗯。」沈風黎神色淡然:「我會負荊請罪的。」
「啊?你有什麼罪?」喬清弦一時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
「我強迫和你發生了關係,卻又求婚失敗,不能負責。」
「不不不,你不用這樣。」喬清弦欲哭無淚:「是我強迫了你,是我不想嫁給你,不負責任的是我,與你無關。」
她昨天腦子裡進水了嗎?怎麼偏偏就和沈風黎發生關係了呢?
沈風黎皺了皺眉頭,神色有些冷凝,看的人涼颼颼的,心底忍不住發顫。
「你強迫和我發生了關係,又想始亂終棄?」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你剛才說……」沈風黎眼神幽深,神情冷肅,似是要刨根問底。
喬清弦欲哭無淚,恨不得以死謝罪:「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衝動,強迫和你發生了關係,又始亂終棄,你說的都對。只要你忘記這件事,就當是一場夢。」
只要沈風黎能同意既往不咎,要她怎麼說都可以。
沈風黎沉默半晌,沒有對此發表意見,只默默的送喬清弦回了喬家。
喬清弦猜不透他的想法,又不敢詢問,只覺得頭頂懸著一把劍,不知道會不會落下來。
幸好,沈風黎有事出國了,並沒有真的來下聘,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福無雙降,禍不單行。
喬清弦傻眼的看著手裡的試紙,上面的橫線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她竟然有了!
這個孩子來的措手不及,喬清弦只覺得腦海里一片空白,坐在馬桶上,腳軟的站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