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怪幾個死人
在宋榮的身邊,躺著一名奄奄一息的男子,他的胸口被闊刀豁開了一道瘮人的血口。
這道創口猙獰的裂開了,鮮血不斷的湧出來,隱約還能看到胸腔內微弱的動靜,顯然這便是那位正在遭受痛苦折辱的女子的可憐丈夫了。
宋榮興奮的咧著嘴,探著頭向前方瞧去,他最近著實是憋的急了,自打進了鄧茂七的隊伍之後,別說是女人,便是連肉星子都沒嘗到過。
此番跟著軍師出來做事,卻見到了這等極品村婦,他自然是興奮異常,此刻心急火燎、抓耳撓腮,恨不能立刻便將自己的兄弟宋庄推下去……
「呼——」身後突然傳來了沉悶的呼吸聲。
「兄弟,老二才剛開始,你來了也得排隊,你們那邊處理的怎麼樣……」宋榮一直在探著腦袋關注著前方的運動,他下意識的認為身後的來者是跟隨自己一起出來「做事情」的兄弟,便頭也不回的說到。
「宋榮!」身後的人卻陡然間一聲大喝。
宋榮被這一聲爆喝嚇的渾身一個激靈,他下意識的迴轉腦袋瞧去,待他看清楚身後這人的模樣之後,只覺得脊背森寒,整個腦子裡彷彿有一道閃電遽然擊落。
他瞪圓了雙眼,顫聲喊道:「葉,葉,葉……」
正在肆意發泄的宋庄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他側過腦袋,只瞄了一眼,便陡然愣住了,旋即他臉上浮現了一絲喜色:「葉將軍!」
宋庄喊了這聲之後,卻發覺葉希八的臉色黑的像木炭,嘴唇也緊緊的綳著,手中的那桿柄鐵長棍也輕輕的抬了起來。
宋庄急忙從女子的身上抽身而退,連褲子都沒提便轉過身來,訕訕的解釋道:「將軍,弟兄們都以為您死了,這些天心裡頭憋悶的很,我們只是發泄一下……」
葉希八輕輕的眯起眼,嘴角揚了揚,似乎是帶著些笑意,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眼前的兩人眼前一亮:「我現在也想發泄一下。」
「葉將軍,您先來,您先來!」
「是啊,是啊,這騷娘們浪得很!我們兄弟倆給將軍您把風,保管不會讓人來打攪您……」
二人哪裡敢跟葉希八搶女人啊,當即讓開了位置。
葉希八大步走到了赤身裸體的女子身前,女子驚惶的抬頭看著風塵僕僕的精壯男子,眼眸間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淌著,然而她卻無法發出聲音來,只能夠痛苦不堪的搖著頭……
葉希八輕輕的探出手去,將對方敞開的衣衫拉緊,遮擋住了那一對新剝雞頭似的玉兔,旋即便幽幽一嘆,閃電般的伸出手在對方的頸間一彈……
女子雙眸中略微有一絲愕然,旋即便轉為欣喜,最終便連眼眸中的生機也在這種轉變之間消逝了……
「將軍……」宋榮愕然的看著轉眼間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的女子,他還沒有解決生理需求,自然心中惋惜不已——葉將軍啊,您不玩就不玩,怎麼就把人給弄死了?
正當宋榮、宋庄兩兄弟在揣摩葉將軍是否是想要嘗試一下死人的滋味的時候,葉希八轉過了身來。
葉希八冷冷的瞥著眼前的兩人,開口問詢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宋庄見葉希八順手殺了這女子之後,面色變的更加冷肅了,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手指輕輕的貼在了腰間的刀柄之上,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道:「十,十三人!」
「都有誰?」葉希八目光瞥向對方已經攀上刀柄的右手,卻渾不在意,繼續問道。
「有軍師陳鑒胡,有施興,還有劉三根他們幾個……」
葉希八聽到了陳鑒胡這三個字,頓時虎眸一瞪,向前一步,怒聲問道:「陳鑒胡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他人在哪裡?」
宋庄被葉希八往前踏出的這一步,嚇的陡然間將鋼刀抽了出來,旋即又連連退了三步,直接將後背抵在了牆根之上,方才開口說道:「施興跟我們說,軍師要帶我們去蘇杭吃香的喝辣的,前提是得先跟著他到這村子里來殺幾個人……」
宋榮此刻也終於察覺到了葉希八的異常之處,他想到葉希八和軍師在廣西山谷之中的那一戰,以及當時這位狀若癲狂的將軍的姿態,頓時也明白了為何自己這位精明一些的弟弟會如臨大敵——是啊,自己現在在葉希八眼裡,已經成了陳鑒胡的幫凶!
他想到這裡,便也悄然向一側挪了幾步,繞到了葉希八的身側,手掌輕輕的摸到了自己的佩刀。
葉希八根本不在意眼前這兩位老屬下的敵意,他雙眸似欲噴火,聲調也愈發沉悶:「他人在哪。」
「陳鑒胡帶著施興去了村東頭的宅子里,吳都在那會姘頭,他要去殺了吳都,葉將軍,這真的不關我們兄弟的事情,我們以後就跟著您了,絕不再信那陳鑒胡的胡言亂語……」
「村東頭……吳都?」葉希八隻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便一側頭,冷冷的望著站在自己身側已經抽出了刀來的宋榮,問道:「吳都是誰人?」
「吳都一直都是鄧茂七的軍師啊,陳鑒胡帶著我們來了以後,他便和陳鑒胡生有罅隙,所以陳鑒胡才會想要殺掉他!」
葉希八點了點頭,輕輕的眯上了眼。
見葉希八似乎平靜了一些,宋庄小心翼翼的向前一步,訕笑著說道:「葉將軍,咱們兄弟的心裡都是向著您的,跟著陳鑒胡也是因為迫不得已,您不會怪我們吧?」
「不會的,我怎麼會……」葉希八說到這裡,雙眸再一次睜開了,他手中的那桿鑌鐵長棍也陡然間被他提了起來,隨後,他冷冷的開口說道:「我怎麼會怪罪幾個死人呢?」
「呼——」
話音剛落,葉希八雙眸中寒芒一閃,手中的長棍便陡然向前一遞,那棍頭須臾間便頂到了宋庄的胸口。
「嘭——」
宋庄雖然練過幾手鄉下把式,但卻有哪裡是葉希八的對手,他甚至還沒來得及仔細回味葉希八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便只見眼前一花,緊接著胸口便遽然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