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看吧所有的角色都出場了

也許上帝在一開始就決定了誰該遇見誰，所以通過考試讓他們相遇。但又覺得直接遇見太簡單了，所以就有了分班。所以啊，來到哪所學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遇見了哪些人、經歷了哪些事。也許你會對自己的學校有不滿，痛問蒼天，「天啊，我做錯了什麼要來到這裡？」蒼天只能笑笑說：「小傻瓜，你做錯題了啊！」

害！考試這事兒，學校和學生都很難的。就拿市六高來說吧，一方面想多招學生提高升學率，另一方面，招的人太多也是事兒。這不，就讓文李這樣的鑽了空子。但是，學校就是學校，學生始終鬥不過學校的。為了避免壞學生帶壞好學生，更重要的是給好學生提供好的學習環境，所以在開學之前就已經給同學們分好了班。

所以啊，文李這樣的和朱穎以及樓上的那位，雖說都在同一所高中，但是卻沒有在一個班，對於從小一起長大（江雨：被迫和你們一起長大）的三個小朋友來說，真的會有些不適應呢！（江雨：我喜歡這個安排）

對了，關於江雨，本文還沒有介紹呢，沒關係，我們先來採訪一下C棟的鄰居們！

（一樓張奶奶）

「張奶奶，您對五樓的江雨有什麼印象啊？（超大聲）」

「閨女你小點兒聲，奶奶聽得見。你說江雨那孩子啊，見人打招呼也還行，就是悶悶的，沒他樓下那姑娘活潑。」

「好的，謝謝張奶奶的精彩發言，本次採訪到此結束！」

文李媽：「唉唉唉，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兒，我們還沒說呢。咳咳，對於江雨這個孩子我還是很看好的。很成熟的一個小夥子，自律得很，根本不用家長操什麼心，這幾個孩子里啊，就數他最讓人放心了。呵呵呵呵呵呵······」

「好的謝謝阿姨，下面讓朱阿姨講講吧，你說說江雨這孩子怎麼樣。」

朱穎媽：「害！我這兒平常工作挺忙的，小穎都沒怎麼顧得上管，更別說是江雨了。要是非得說的話，江雨這孩子確實挺讓人放心的。嘿嘿！」

好了，就像是每家必不可少的別人家的孩子，江雨也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學霸吧！

文李：「我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小時候他也沒少闖禍好吧，而且每次闖完禍都讓我去背鍋。我們幾個裡面就數他最賊了，仗著一副乖小孩嘴臉招搖撞騙，思想品德還不如我呢！」

「去去去，瞎說什麼呢你，你要是有人江雨一半聽話，我不知要少操多少心哦。還不快換鞋去上學，人朱穎在下面都叫好幾聲了。」

「哎呦知道了知道了，江雨那麼好，有本事你當他媽去啊，略略略。」

「我說你這孩子真是欠揍！」

砰！門被文李迅速關上，門后嗚嗚呀呀傳來文李媽的叫罵聲······

「小豬豬，我來了，士別一晚，你有沒有想我啊，嗯？」

「你快起開吧！再不走真遲到了。」

「怕什麼，樓上那位不也沒下來呢嘛！」

「朱穎早！數學小垃圾早！」江雨板正地穿著校服，邁著懶散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朝她倆走來，嘴裡還不停地打著哈欠。

「你說誰呢江雨，是不是找揍？」

「我說錯了嗎？昨晚對著天問選擇題第二道的小垃圾不是你哦，送分選擇題都能錯，你不垃圾誰垃圾。」

「瞎說！選擇題才不簡單！」

「所以說你是小垃圾，略略略。」江雨向文李吐著鬼臉。

「小豬豬你看他，就知道欺負臣妾，你快替臣妾做主啊~」

「好啦好啦，你倆能不能和平相處一會兒，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今天可是周一，我可不想國旗下講話對象是我。」

似乎早就習慣他倆的這種狀態，所以朱穎選擇速戰速決，說完就不管他倆自顧向前走著。

「哼！嚶嚶嚶，小豬豬你不幫人家。」

「還有啊，我拜託你不會題的時候不要老沖著窗邊嚷嚷，你房間上面是我房間，讀題那麼大聲兒很影響我休息的。」

「知道了，要死啊你！睡覺那麼多要求。小豬豬你等等我啊。」

文李說完，踹了江雨一腳，急忙跑去追走了很遠的朱穎······

「文李你給我站住，別以為我不打女生······」

雖說是打打鬧鬧，但也終於在上課了打響的前五分鐘走到了學校門口，看著「X市第六高級中學」金色燙金字樣，文李不禁感慨

「同志們，這裡就是明日戰場了，希望我們在這裡為自己搏一個美好未來。加油！我們都是最棒的！」

江雨扒開文李搭在自己左肩的胳膊，不屑地說：「帶不動！」

然後徑直走向實驗班教學樓。

「加油哦~小文李，你是最棒的！」朱穎摸了摸文李的頭，也朝著江雨的方向走去。留下文李對著空氣握拳······

雖然是很中二的一幕，但這一切被申懌看在眼裡，不自覺地嘴角向上。

文李一走進班裡，就感覺氣氛不太對勁。班裡籠罩著黑壓壓的低氣壓雲層，彷彿剛剛下了一場雷電雨。所有人都低頭不說話，有幾個女生鼻頭紅紅的，還有一個在用衛生紙擦眼淚。

文李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大聲喧嘩，生怕會有不知名的雷劈到自己身上。只能快步走到位置上，放下書包，趕緊用書擋住臉，悄悄地向同桌靠近。

「同桌同桌，班裡什麼情況，我錯過了什麼？」

賀春曉四下看了看，沒看見班主任李老師，也學著把書立起來，然後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對文李說：「剛剛班裡檢查衛生，有一片紙在咱班門口，學生會直接扣了咱班分，你知道的，咱班主任那麼要強的性子，怎麼可能受得了。所以衛生委員首當其衝，今天的值日生也被罵的夠嗆！」

「我天！幸虧我今天來的晚，不然豈不是也要連坐。」

「快別說了，老班來了，快讀書快讀書！」

文李往門口看了一眼，班主任李老師正往自己這兒看呢。那眼神說是像鷹眼一樣鋒利也不為過，李老師渾身上下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質。不是那種職場女強人，但也絕非善茬兒。從剛進她班的第一天起文李就知道這個老師不一般，說不上來，有點怕又有點崇拜，但絕對不是討厭，甚至還有點喜歡李老師這種要強的個性。

記得軍訓和她第一次見面，那時她就說「不管你是學習好還是差，在我的班就要守我班的規矩。學校給你們分了類，但我不管，三年日子還長著呢，誰知道中間會不會出什麼岔子。我只管你來了我的班，我好生給你帶到高三畢業，至於將來會怎樣，全看個人造化。」

這種只出現在武俠小說里的女俠氣質一直很受文李青睞，沒想到長得瘦瘦高高的女班主任就是這樣性格，真感覺是入對了門。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

（各科讀書聲）

「呼~終於放學了，同桌，我先走嘍！」文李迅速收拾好書包，起身剛背好準備往外走。賀春曉忙說：「唉唉唉，你忘了，這周輪到你們組值日，等下同學們走完你要留下來打掃衛生的。」

「啊，這麼快，不是一組一個星期的嗎？我連我們組還有誰都不認識怎麼辦？」

「你去前邊牆上看看，那兒貼的有值日表，我就先走嘍！」

「唉唉唉，哼，自己看就自己看。」

文李擠過窄窄的過道，慢慢走到講台，再往左走幾步就到了班裡飲水機的位置，抬頭向上，牆上貼著值日表。文李找到自己的名字，又看看組裡的其他人名，小聲念了起來。

「申擇、杜慧······」

「是申懌（yi四聲），不是申擇。」

文李嚇了一跳，心想誰在說話，回頭，看見一個留著乖乖頭，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五好學生的男生。眼神堅定但面帶微笑。

「啊，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你好，我是申懌，我也是第三組的。」看見文李反應那麼強烈，申懌連忙道歉。

「啊~我看看，哦~真不好意思，我近視，度數還挺高，沒看清。」文李連忙尷尬解釋，其實不是沒看清，只是不認得那個字而已。話說真的是不好意思，同班同學一點印象也沒有，還當著面把人名字念錯，這蠢事也真的只有文李能幹的出來。

文李撓著頭，嘿嘿地笑著。

「人都走完了，剩下的同學應該就是其他組員了，跟他們說一下，我們就開始吧！早幹完早回去吃飯。」看文李不知所以地撓頭，申懌趕緊說到。

「哦哦，好的好的。」別的不說，說到吃飯，文李立馬有精神了。

「哈哈，終於幹完了，可以回家吃飯了。」文李把涮好的拖把搭在教室後窗后，一臉欣喜的對申懌說。

「你先走吧，我去車棚推車。」申懌回道。

「你家住哪，用不用我等你啊？」

「不了，我家稍微有點遠，我去騎車，你先走吧！」

「哦~好的，你注意安全。」

「嗯！」

申懌看著文李把書包背上，一步步走遠，不覺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看著她消失在自己視線覺得莫名輕鬆，好像剛才只是刻意假扮自己。

或許是久違遇見那麼特殊的一個人，感覺很不一樣。上了高中才發現，同學們好像都一夜之間成熟，就像是進入加工廠，所有人都順著高考的方向邁進，嚴肅冷靜，一言不發。甚至可以除了上廁所坐在一個位置上一下午，稚嫩的身板散發著成熟的氣場。沒人解釋這是為什麼，一進入高中，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把自己的不成熟收斂起來。申懌不明所以，只能照做，所以原本活潑好動的自己被迫縮在呆訥的外表下，搞得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了。

遇見文李，她不一樣，可能是羨慕她有一成不變的魄力吧，申懌喜歡這種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