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酒樓開張

第四章:酒樓開張

「虧你還是長輩,如此不要臉的話也能說得出口?」納蘭瑾冷眼微眯,雖然身子小,但氣場十足,「他自己賭債輸錢,要將我賣了抵債,我還要對他感恩戴德?他將我賣出去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他親侄女?」

裴氏完全懵了,喉頭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又聽,「像你們如此狼心狗肺之人,活該被抓,他這樣的人,就該被關進大牢反省反省。」

東方逸看過來,神色之間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樣一個小小的女孩子,眼神中充滿恨意是怎麼回事?

納蘭振更是驚訝,納蘭瑾從來乖巧懂事,何時像今日這樣狠厲過,這一巴掌打得裴氏臉上登時就出現一個紅印子,憤怒可見一斑。

事情鬧到這地步,林秀才也覺得無趣,這丫頭脾氣如此火爆,如何敢收回家給自己的老爹,只怕用不了一巴掌,林府明日就得辦喪事。

「你們等著,咱們公堂上見。」說著,拿著欠條便往衙門的方向去了。

結果當日下午,便有官兵上門將納蘭文遠抓走了,裴氏哭著去求納蘭振,誰知納蘭振和納蘭瑾想法一致,「他是該去大牢里獃獃,改改德性。」

裴氏徹底沒了主意,邊哭邊暗中打著包裹,決定先回娘家。

鹽買回來,五百旦一旦也不少,納蘭瑾很快將東方逸送來的東西製作成各個小切片,洗凈,晾曬,儲存,還和東方逸商量著,一同在鎮上的市集區定下一座酒樓,決定先從東方逸的水果茶做起。

這日,天光明朗,東方逸選擇這一天作為酒樓開張第一天,並請來了鎮上口齒滑快的說書人借口宣傳。

此刻,酒樓之中,東方逸眼看著納蘭瑾十分熟練地做起水果茶,不禁疑惑,「你是如何知道水果和茶能混合在一起的?就不怕這樣會中毒?」

「偶然間喝茶的時候放入了水果,身子沒什麼大礙便知道啦。」納蘭瑾一愣,訕訕地縮回手。

前世,被趕出家門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一個人待在村中生活,當時東方逸已經小有名氣,水果茶被傳入村子,只是她從未買過,因為沒錢,後來遇見蘇雲裳,被順勢帶入侯府,她還花了好些精力去研究配方。

「那你是如何知道怎麼搭配的呢?這配方應當不是偶然間巧合配上的吧?」水果茶在現代也有固定配方搭配,東方逸都只會一二,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會個十成十!

奇才!

同時,東方逸心中也對這個神神秘秘的小丫頭存了半分懷疑,自打那日在河邊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便覺得她與常人有些不同,但具體哪裡不同又說不上來。

納蘭瑾抬頭瞄他一眼,察覺到他帶著審視的眼神,心中發虛,「曾在一本書上見過,書上就是這麼寫的。」

原來如此,東方逸半信半疑,原來古代就已經有水果茶了?同時,看向納蘭瑾的目光,瞬間由懷疑變成了欽佩。

一來一往之間,酒樓中已經坐了好些人,但大多是為這說書人而來。

只見台案上驚堂木一敲,那人提著尖嗓斬釘截鐵道,「皆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可這鄭白石是何人?豈會信了他的邪,

只見鄭白石寬袍半敞,手拿紅纓鐵戟,腳踩十丈梧桐木,當即噔噔噔沖了上去,將那白髮女鬼一手拈來,咔,一聲,直接劈成了兩半……」

「誒這人也太不懂風流了,那白髮女鬼指不定是想和他生娃娃,你們說是不是?」

「哈哈哈,這世上哪會有這樣的人,若是小爺我,白髮女鬼也難逃出我的手掌心,這鄭白石到底是何人?怎如此另類?」

「鐺——」驚堂木落定,說書人順口接上,「要說著鄭白石也不是個什麼奇人,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鹽商,做買賣的。」

瞬間,下面爆發一陣唏噓,有人小聲嘟囔,「還別說,近日朝廷鹽市匱缺,鹽價也順勢暴漲了許多,我都已經將近一個月沒去買過鹽了,就靠著納蘭姑娘家的鹽品過活,也不知朝廷何時能恢復鹽價。」

正那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門口正圍了好大一群人。

「納蘭瑾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給我出來,成天跟個男人鬼混,親手將自己的大伯送入大牢不管不顧,納蘭家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雜種!」

「今日老娘就把話給撂在這兒,要麼把你那些鹽拿出來賣了換成錢救你大伯出來,要麼你自己嫁到林家去,登門給人賠不是!」

「小賤人,縮頭烏龜,給我出來!」

納蘭瑾二人出門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兩日被納蘭瑾一巴掌打得說不出話的大伯母裴氏。

裴氏自打回娘家被知道大伯的事後,被娘家人好一番嘲笑,這不,實在沒有辦法卷卷行禮又回婆家來了,一回來便聽說近日鹽價上漲,而她這次也擺明了是有備而來,身後還跟了十幾個大男人,若不細看,倒是看不出是隔壁村子破廟裡的乞丐假扮的。

納蘭瑾走上前,「大伯母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空口無憑誣賴我和舉人有私情,就不怕被縣太爺抓到衙門打板子?」

裴氏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氣勢稍微弱了下來,「那你想怎樣?」

納蘭瑾笑了,「不是我想怎樣,倒是我想問問大伯母,今日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臭丫頭,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機靈了?裴氏被戳中弱點,臉色垮了下來,「瑾兒,不是大伯母心狠,你大伯從來沒去大牢那樣的地方受過罪,你就發發善心救救他吧。」

說著,十分彆扭地嘟囔一句,「當初那些鹽,我們可是出了大頭,如今鹽漲價,賣出去我們也應該佔大頭。」

納蘭瑾神色微動,心中像在思考她的話,她本就沒想將事情做絕,只是給納蘭文遠一個教訓,吃吃苦頭也就罷了,遂開口道,「我可以出錢救他,但是鹽不能賣,高祖曾明言說過,若是將這些鹽賣出去,會引得家宅不寧。」

裴氏一聽她答應救人,這還有什麼可爭的,「只要能將你大伯從牢里放出來,什麼都聽你的,不賣就不賣。」

隨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又快速散去,納蘭瑾拿了銀子,便和裴氏一起來到了林秀才家。

納蘭瑾當著這些人的面拿出錢袋子,裡面滿滿當當全是銀子,「錢給清了,欠條呢?」

林秀才狐疑地看她一眼,仔仔細細將手裡的銀子數了七八遍,才從袖子里掏出一張薄紙,「這就是當日寫下的欠條,上面還有姜文遠的手印,你睜眼看清楚,別回頭說本秀才欺負你們這些個不識字的村婦。」

裴氏正睜大眼睛看著她的腰包里的錢袋,突然面前的人在欠條上寫了幾個字,便將欠條遞了過來,「大伯母,大伯不在你就代他按個手印,這筆債就算清了。」

裴氏此刻心裡眼裡都是銀子,一聽債清了,也沒多想,接過欠條自己按了上去。

納蘭瑾看著上面寫著裴氏名字,後面加上「印子錢份額之二成」幾個字,嘴角赫然一勾。

而不遠處,怕納蘭瑾受欺負一路跟過來的東方逸看到納蘭瑾那袋銀子,直呼神奇,特么這小孩子怎麼比自己還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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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歸來:我家相公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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