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制衡
有了王冕從中調和,穆若曦很容易見到了那個拿槍指著她的男人。
「你叫紅狼?」
紅狼雙手戴著手銬,靜靜地看著她笑,邪佞的笑著,「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穆若曦看了一眼監控,她知道這種警察局,到處都是監聽和監控。
她傾身靠近他,輕輕滑動手腕的鐲子,監控錄像突然滅了。
「他們闖進來之前,是你唯一跟我對話的機會。」
紅狼眼裡冒光,突然衝到門口關上了門。
「不愧是她的女兒,我就知道你不簡單!」
「不要說這些奉承的話,他們馬上來了。你說我媽的死跟『五芒』有關係,你有什麼證件?」
「你媽媽是被『五芒』組織殺死的!」
穆若曦呼吸一窒,抓著手包的手一緊,「你胡說!我媽媽一直效忠『五芒』,她怎麼可能被組織害死?」
「紅狼,把門打開,不然我們要採取強制措施了!」
紅狼看了門一眼,突然把她拽到牆腳,湊近她耳邊,「為了保護她們組織的秘密,她們必須讓你媽媽死!可是她們不知道,你媽媽在全世界都留下了希望的種子,穆若曦,你是我們的人,因為我們和你一樣,都是受你媽媽保護的孩子。去找黑狼,他會告訴你一切,帝都的人,沒一個好東西,絕對不要相信他們。」
哐當!鐵門被撞得變形,紅狼突然抓住她手腕,拽下她的手鏈,取下上面的干擾器送進嘴裡,生生嚼了咽下去。
穆若曦捂住嘴,「你!」
門被破開的一瞬間,紅狼用手銬勒住穆若曦的脖頸,「你們敢過來,我就殺了她!」
砰!
鮮血在穆若曦耳邊炸開,溫熱的血灑在她側臉上。
昏倒前,她看到一雙病態白的手扶住了她。
……
醫院病房外的走廊盡頭。
冷焰把周霖抵在牆上,眼底是熊熊怒火,「一個你,一個林若卿,到底還有多少人?你曾經說過,你只為了自由而活,現在卻甘心當一條狗!」
「冷焰,我是為了這個國家變得更好!你知道我們有多少外憂內患嗎?你知道,一年帝都能抓到多少跟國外勾結的姦細嗎?我們本是全世界最強的國家,卻被一群蛀蟲毀得支離破碎,第一夫人說過,發展就要割掉贅肉,剔骨拔筋雖然痛,可痛過之後,我們就會登上世界頂峰!這是舍小以為大義!」
「大義就是你們把別人的人生玩弄股掌之間的理由?犧牲小部分人,完成大部分人的夢想,周霖,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了。我一起長大的兄弟,竟然是神秘組織『五芒』的成員?我竟然還跟你討論利用穆若曦害我這件事是不是跟這個組織有關係?」
他放開了周霖,後退兩步,搖搖頭,轉身離開。
「墨軒,我從來沒害過你,真的。」
「可我不信你。」
冷焰每走一步,腦海里就是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打鬧歡樂的時光,恰是少年,最為無憂。
可現在一想到,這是從小給他設下的局,他就覺得脊背發寒。
周霖追上兩步,狼狽喊住他:「讓若曦交出名單,『五芒』就會保護她!一旦到了組織不需要那份名單,她就無路可退了!」
「廣南那一次,是你們故意把她拉進局的,那就不要現在充這個大善人!」
回到病房,冷焰推開門,王冕撐著頭睜開眼睛。
冷焰看了一眼還昏睡中的人,「還沒醒?」
「那個人就在她身後被爆頭,是個人都會崩潰的!」
王冕起身走過來,「既然你來了,你守在這裡,我要出去一趟。」
「做什麼?」
王冕走了兩步,回過頭看向他,帶著一絲疑惑,「別忘了你的身份,保鏢先生!」
王冕走出醫院,坐在花園台上,她揉揉臉,想了半天,還是撥了一通她記在心裡卻不敢存在電話本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優雅的女聲。
「媽,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曾隸屬一個組織『五芒』,這個組織到底是什麼情況?」
電話那頭的程青沉默了許久,「怎麼會問起這個?」
「我朋友跟這個組織扯上關係了。」
電話那頭傳來疑惑,「穆若曦?」
王冕站起來,眼底不可察地閃過一絲震驚,「您怎麼知道她?您可是從來不看國內的娛樂消息!」
「她出生的時候,你見過她的,大概太小了,你也不記得了。如果組織找上她了,阿冕,離她遠一點,或者讓你爸把你送出國,別摻和進去。」
「為什麼?她一個女明星,能有什麼東西是這個組織看得上的?您知道我的個性,您不說清楚,我就自己查,最後要是出什麼問題了,還得把您扯出來!」
「你這孩子!」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動靜,然後又安靜了,「她母親叫孟宛如和我是同一批被『五芒』看中的特工人選,我們可以接受任務之後,就會有自己的代號,然後分別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程青拿起桌上的筆轉動起來,「可是孟宛如暴露了,『五芒』有鐵令,一旦暴露,以死保全組織!大家都以為她要被清理掉,可是沒有,似乎是她發現了『組織』的什麼秘密,算是互相制衡,只要這個制衡不被打破,她女兒就會一直安全。」
「那個制衡,是不是『五芒』組織的一份名單?」
「王冕!」那頭突然聲音嚴厲了起來,「不該管的事不要管!『五芒』從建國就有了,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五芒』就是H國,跟它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穆若曦做錯了什麼?這麼強大的勢力要欺負她一個弱女子?什麼爛組織!」
程青一愣,隨即感慨道:「是啊,什麼爛組織!馬上大選了,這是『第一夫人』去世后第一個大選,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呢!行了,我也攔不住你,但是我提醒你一點,不要相信帝都的任何人。」
掛了電話,程青走到窗邊,看著夕陽升上海平面。
「宛如,日出了,又是充滿希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