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腸子都悔青了
是夜,沈千伊倚著窗邊,手裡捏著固王府中上好的美酒看著幽深的夜空,嗯,那男人該到了。
才想著,一抹身影便落在了院子里,與她隔窗相望。
沈千伊嘴角高高的挑了起來,沖著男人打了個飛眼過去。
男人身形一閃,便站在了她的面前,只是並沒有進到屋內。
男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裡一片濃濃的笑意。
沈千伊看著他臉上的面具,伸手一勾便扔到了一邊,素手繞上他的脖子,主動送上一吻。
慕凌天大掌一撈,便將她抱了出來,隨後飛身而起,兩人便坐到了屋頂。
低下頭,含上她吃笑的紅唇,久久未能放開。
「想你了……」
沈千伊伸手探入他的懷中,緊緊地倚在他的胸前。
「嗯。」慕凌天眼中是得意的笑,竟是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說,恨的沈千伊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
慕凌天一呲牙,一翻身便將她壓在了瓦片上,「你在惹火。」
「嗯,想試試房震!」
慕凌天眉頭一挑,「什麼意思?」
「有人在車裡做,叫車震,有人在船上做,叫船震,如今我想在這屋頂做,男人,你震得起來嗎?」
沒了以前記憶的慕凌天,那性子可是隨意的狠,被沈千伊這麼一挑,眉頭便皺了了下,腦洞大開,「車震船震,咱們都試過了?」
沈千伊噗的一下笑了,「沒,那時候,你除了在下面的床上,你哪也不震!」
慕凌天眉頭輕蹙,「好乏味有沒有?」
「嗯。」
聽到她的承認,慕凌天心下不爽,敢嫌他,咬之!
本來沈千伊只是開開玩笑,什麼房震,這裡是王府,平日不是這個刺殺,就是那個刺殺的,還有一院子的奴才,你玩房震,扯皮呢!
可今兒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因為身上的男人可不是以往還知道收斂二字為何物的慕凌天!
結果,不管沈千伊如何,今晚這個禁.欲了兩個多月的男人,就在這屋頂,開渾了!
沈千伊兩輩子以來,終於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房震!
慕凌天抱著面色緋紅的她跳進了屋子裡,沈千伊那叫一個恨啊,「你當真是可惡,明知道我說的是玩笑,你還……」
「媳婦,你敢說你的感覺不好?」
慕凌天邪氣的一笑,這種偷來的愉悅之感讓人很是興奮。
沈千伊瞪他,翻身壓了上去,「我讓你嘚瑟!」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再次開始。
……
一身香汗,緊緊相扔的二人,終於不再折騰了。
沈千伊靠著他,輕輕的問道,「為何要弄個面具戴上?」
「太俊了,會招風,所以遮起來,只給你看……嘶——」
慕凌天倒吸一口冷氣,「媳婦,我這是肉……」
「少給我發浪,你太俊了,俊個大頭鬼。」
慕凌天將她壓住,「看來你還有力氣,再戰……」
「別鬧了,天都快亮了,我這邊,三日後,對付楚玉青,你什麼時候對負穆司寒?」
慕凌天的弓已經拉開了,這箭不放他可不舒坦,所以,一邊放箭,一邊道,「那就三日後吧……」
沈千伊擰眉,「我這是腰,你輕點……」
都特么快撅折了!
「嗯嗯……」
沈千伊無力的翻了翻白眼,這禁慾的男人,當真是惹不得啊,受罪的,特么就只有自己……
小船飄啊飄,大船搖啊搖,一路搖到了外婆橋……
***
三日後
天氣晴好,溫度適宜,沈千伊老神在在地躺在院子中的搖椅上,看著面前身穿明黃色衣服的男人,她嘴角高高的挑著,眼裡卻是陰芒外射。
「皇上日里萬機,怎麼有空到我這小廟來玩?」
穆司寒看著女子光潔的額頭,嫩白的雙腮,那愜意的樣子,就想到自己這輩子唯一一次眼瞎,就瞎在了她的身上。
衣袖下的大掌是捏緊了又鬆開,鬆開再捏緊,陰冷著一雙眼問道,「沈千伊,你是不是覺得朕很好耍?」
「不,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好耍。」
這話當真是打臉,還打的「啪啪」響!令穆司寒的臉色更加難看。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沈千伊仍搖著椅子悠閑地躺著,穆司寒便站在她的一步之遙外,陰鬱地瞪著她。
「朕就是死了,也不會將江山拱手送人……」
「你死與不死與我沒有關係。至於你的江山……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大越,似乎就只剩下你眼皮下的上都城了。」
三天的時間,慕凌天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了。
你要問這一杖打的是不是太過簡單,有些過家家了,可還真就這樣!
本來穆司寒的兵馬就一直節節敗退,求援的八百里加急,卻一封緊著一封從四面八方湧來!
而穆司寒又始終派不出將才,也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派人出征,最終的結果就是他用大軍將自己團團圍在上都城中。
只是他當成銅牆鐵壁的上都城,在沈千伊等人的眼中,也不過是從走城門變成飛城門而已。
如今大軍屯兵城外,與穆司寒的大軍隔著城牆兩兩相望!
「我就是帶著上都城去死,也不會將上都城留給你們!啊——」
穆司寒抬腳踢向一旁的桌子,他胸口的鬱氣,一直無法得以宣洩,這些日子以來,他越發的覺得自己的身體極度不適。
沈千伊沒有理會被他踢倒的桌子,只是看著他道,「你爹我給你送回來了,一會你走的時候一併帶著吧!」
話落,便對翠竹擺了擺手。
「沈千伊,沈千伊……」穆司寒瞬間沖了過來,他兩手緊緊抓著沈千伊胸前的衣服,雙眼如被血浸了一樣,聲嘶力竭地吼著,「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嫁給慕凌天?」
沈千伊眉頭緊皺,看著穆司寒滿眼的痛苦,她有些好笑,「我『要』嫁給慕凌天?皇上是不是弄錯了?若非當日皇上一心想毀了我,我怎麼會嫁給慕凌天?要知道,我打小可就跟你訂婚了呢,是你自己不要我的!」
「噗!」穆司寒猛的吐了口鮮血出來,要知道,她所說的是,是他這非子最後悔的一件事,毀的他腸子都青了!
「那還不是你在做戲……」穆司寒一直都想不明白,她明明不廢,為何不站出來證明?
她明明很輕易的就可以讓自己改觀,卻為何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