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進醫務室
夜很快來臨,野炊聚餐之地選在了離學校不遠的植物園裡,走路五分鐘。
裡面有一塊碩大的草坪,周邊花團錦簇,流水環繞,很多人晚上在這邊小聚。
蘇晴她們下午沒課,很早便過來準備了。什麼啤酒啊,烤串啊,飲料啊,甜點啊,水果啊,應有盡有。除此之外,那群花痴丫頭還弄來了燈光和音響。
夜幕之下,悠揚音樂隨風起,五光十色彩燈炫,還真是很有情趣。
王坤和白墨軒趕到時,不禁覺得眼前一亮。
王坤的視線從那群姑娘身上掃過,隨後瞪了白墨軒一眼,悠然一嘆,「既生瑜何生亮啊!」
白墨軒的來到,讓氣氛瞬間燃爆,女孩們像發了情的孔雀,迅速將他包圍。
蘇晴很無奈,不知道這群花痴姑娘知道白墨軒對學生不感興趣後會被打擊成什麼樣。
她悠閑的坐在湖邊,吃著瓜子,學著兩個男生釣著魚。
再有半年,大學時光結束,她就要步入研究生生活了。
那時應該就沒現在這般清閑了。
說起研究生,蘇晴恐怕是學校里為數不多拿到保送名額后還打算自己去考研的。
在她看來,保送的院校雖然不會差,但是未必是自己最喜歡的,也未必是專業性最強的。
不過老師們還是希望她再好好考慮考慮。
手上釣著魚,眼睛卻時不時的瞟向人群那邊,那個被一群女黃鼠狼包圍的大公雞。
對,就是大公雞,一隻不近人情的大公雞。
也不知道是老天可憐她,還是她真的運氣很好,別人釣半天無果的魚,偏偏咬上了她的鉤。
「呀,上鉤了,上鉤了!」她激動莫名,起身拉鉤。
那條魚力氣很大,拖的魚竿險些從手中飛出。
她全身用力,準備把這條魚拉上來,只是雙腳一用力,頓感不妙。
一股鑽心的疼痛直竄全身,腳下一軟,身子往前傾去。
「噗通」一聲,整個人摔進了湖裡,濺起漫天水花。
這湖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湖水兩米多深,而蘇晴又不會游泳……
她拚命的掙扎,拚命大喊,但已經有湖水嗆入了口、鼻,肺部難受的幾乎炸裂。
人們慌亂了起來,大喊救命。
白墨軒先他們一步跳了下去,快速的遊了過去,攬住她的身體拖上了岸。
「醒醒,醒醒。」蘇晴暈了過去,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
人們急得不行,叫了救護車。
白墨軒掐了蘇晴人中仍舊沒有反應。
緊急中,他雙掌放於蘇晴前胸,開始做心扉復甦,並且口對口給蘇晴進行人工呼吸。彷彿多年前的某一個瞬間。
醒過來,醒過來,不要死,不要死……
在所有人焦急的等待中,蘇晴終於緩過一口氣來,眼睛微眯之際,她看到白墨軒的臉頰與她緊緊相貼,唇邊傳來的異樣感覺還猶自存在。
她被吻了?而且吻她的是……白墨軒?
蘇晴的大腦一陣缺氧,險些再次暈厥。
初吻,這可是她的初吻啊!
她激動的差點沒再背過氣去。
見她醒了,白墨軒的情緒放鬆了下來,但隨即他斷然大喝:
「你不會游泳那麼靠近湖邊幹嘛,這麼大個人了,卻讓魚給拉下湖,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沒命了?」
蘇晴被他吼的一愣,平日里只知道他很冷漠,沒想到凶起人來這麼厲害。
她不禁有些委屈,眼圈微紅。
「我本來可以拉它上來的,可是我的腳……」
白墨軒看向她的腳,想起了什麼,氣消了大半。
在眾人無比驚訝的目光中,他解開了她的鞋帶……
這是第二次被她脫鞋子了,還當著這麼多人。
看著滿臉關切之意的白墨軒,感覺像在做夢。
這個夢還那麼的羞澀與溫馨。
亦如電影中某些浪漫溫情的畫面。
白墨軒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鞋子脫下——腳果然腫了。
前段時間剛剛好轉,現在又腫的厲害,而且還有一大塊淤青,不知道是扭著了還是怎樣。
白墨軒對眾人道:「你們繼續,我帶她去醫務室。」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抱過的原因,白墨軒竟然沒覺得尷尬,將蘇晴再次抱起,向著學校走去。
身體懸空,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厲害。
蘇晴腦子有些亂……
如果說上次腳疼的太厲害,沒時間感受白墨軒的懷抱,那麼現在她可是感受的清清楚楚。
有力的大手,寬闊的胸膛,男人獨有的氣息……
她的臉燙的不行,像著了火,而不聽使喚的小心臟,此刻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
她感覺自己又要暈了。
白墨軒帶著蘇晴走了,留下一地驚訝、失落、嫉妒的怨婦。
看著男神給蘇晴人工呼吸,給蘇晴脫鞋看腳傷,更加當著他們的面將蘇晴抱起……
她們不是傻子,白墨軒眼中的擔憂之色她們看的見,那不是對一個普通學生該有的。
王坤看著遠去的兩人,搖了搖頭,也許只有他才知道些原因吧。
植物園離著學校很近,二人很快就到了醫務室。
這一路上行人不少,但是幸好是晚上,離得遠些便看不清樣子。
依舊是上次那個胡大夫,對她二人印象還是挺深的。
看到蘇晴的腳傷時,老大夫臉色微怒:
「我沒有提醒過你不要亂動嗎?你是想一輩子當瘸子嗎?」
蘇晴不知道該怎麼說,低下了頭。
白墨軒道:「這事不怪她……」他本想說如果不是因為他,蘇晴的腳斷然不會砸傷,今天也就不至於如此了。
但是聽在老大夫耳里就不是這個味兒。
他看向白墨軒,開始數落,「就知道是你小子乾的,多好的一個姑娘啊,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你知道現在社會上男女比例失調的多麼嚴重嗎?很多男人這輩子可能都討不到媳婦,你倒好,兩次讓她受傷。這種對象要不要幹嘛?」
最後這句話顯然是說給蘇晴聽的。
蘇晴不禁想笑,這老大夫是認準他倆是情侶了。
不過想想也對,一次可能還可以理解成同學,那兩次任誰都會想成是情侶。
白墨軒也知道跟這位不佔女孩便宜都覺得「世風日下」的老人說不清楚,索性也懶得解釋什麼,愛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
胡大夫繼續道:「趾骨再次錯位,還擠出了淤血,需要重新接回。」他看向二人,道:「不需要我給你們說步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