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寄語
小魚聽到趙燁那句『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這句話后,
眼神一下子變得十分清冷,
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願回首的往事一般,
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小魚轉頭望向趙燁,
見趙燁正帥氣的背著手,
望著老羅離去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時,
眼神才慢慢的變得柔和起來,
只見小魚眼珠子咕嚕一轉,
奶聲奶氣的說道:「二公子,送我的畫像上,能不能也寫上你的寄語。」
寄語?
趙燁一愣,
難道這小乞丐將本公子霸氣的宣言理解為寄語不成?
本想解釋什麼,
但看小乞丐那充滿期待的眼神,
趙燁撇了撇嘴,
很隨意的點了點頭,
寄語就寄語吧!
誰讓本公子有才呢!
這要是肚子裡面沒點墨水,
以後都不好意思穿越,
只見趙燁重新從屋內拿出一張紙,
鋪在木板上,
讓小魚端坐在椅子上,
正準備下筆時,忽然停了下來,
指著小魚那髒兮兮的臉說道:「你不洗把臉嗎?把自己弄的乾淨漂亮一些,我的畫都是寫實的,可抽象不了!」
聽到這話,小魚愣住了,
雖然不理解什麼是寫實?
什麼是抽象的?
可哪個女孩子不喜歡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呢?
但小魚的經歷實在過於特殊,
只見小魚堅定的搖了搖頭后說道:「不洗了,就這個樣子,畫吧!」
看小魚那堅定的眼神,似乎小魚想記錄下來的就是自己現在的樣子一般。
趙燁本想再勸說兩句,
但看到小魚那堅定的眼神,
搖了搖頭,
沒再說話,
而是拿起炭筆畫了起來,
小魚雖然嘴上那樣說,
可看到趙燁動筆,
還是情不自禁的輕輕的捋了捋額前的長發,
將整個臉給露了出來,
趙燁盯著小魚那完美的臉龐,
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就說嘛!
哪會有女孩不愛美的?
不一會,
小魚就被趙燁給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悄悄的低下了頭。
「搞什麼呢?
我這是創作,
你有點自信好嗎?
抬起頭來。」
趙燁正色的提醒道。
小魚瞥了一眼趙燁,
我是女孩子好嗎?
你那樣盯著人家,
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誰像你臉皮那麼厚?
被人那樣譏諷都臉不紅心不跳的!
說完還白了趙燁一眼。
但也明白趙燁的話很有道理,
就不敢再亂動了,
生怕趙燁把自己給畫成個醜八怪,
這次時間稍微有點長,
畢竟二公子很用心,
趙燁的畫技實在是沒有一點藝術性可言,
全圖就突出一個『真』字,
不一會,一個可憐兮兮的小乞丐就出現在了紙上,
趙燁畫完后,
還自信的點了點頭,
似乎對自己的繪畫水平頗為滿意。
隨後才將畫遞給小魚后說道:「你看看像不像?」
看到畫像的一瞬間,
小魚呆住了,
沒有伸手去接,
不是小魚無禮,
而是因為當小魚看到那幅畫像的一瞬間就已經哆嗦起了嘴,
淚眼朦朧的,
差點落下淚來,
主要是太像了,
像的小魚都有點想哭,
黑色的線條下,
一個蓬頭垢面小乞丐的形象栩栩如生,
哪有一點『一漁』的美感?
有的只有無盡的慘淡和故作堅強的眼神,
看著那幅畫像,
一漁淚眼朦朧,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
她有一天會落得個如此下場?
爺爺,您在哪裡?
你看到了嗎,
你的小魚兒如今正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小魚用黑漆漆的小手,
輕輕的撫摸著畫像上小乞丐,
似乎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過了一會後,才輕輕的問道:「說好的寄語呢?」
趙燁望著淚眼朦朧的小魚,
嘆了一口氣,
重新拿起自製的炭筆,
想了一會後,
才在畫像上的一旁寫道:「願你日子清靜,抬頭遇見的都是彩虹,
願你以夢為馬,低頭遇見的皆是柔情。」
小魚看到這句話,
終於不爭氣的流下了淚水,
這真是畫太真,
語太感啊!
小魚怎麼也不會想到,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真的圖?
怎麼會有這麼令人感動的話語?
江樂山在一旁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仔細的比對了一下畫像和小魚本人後,
對二少爺的敬佩又添了幾分,
只見江樂山悄無聲息的走到趙燁跟前,
溫柔的說道:「二少爺,您看,能不能給我也畫一張?」
趙燁被江樂山的悄無聲息嚇了一跳,
瞥了江樂山一眼后,
沒有說話,
當我這拍照留念呢?
你一張我一張的?
不要錢啊?
江樂山見趙燁不語,
那還會不知道二少爺在想些什麼?
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可憐兮兮的說道:「我老江年紀大了,
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戰死沙場了,
在臨死之前,
也想給自己留個念想。」
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示意自己囊中羞澀。
趙燁瞥了江樂山一眼,
高,實在是高,
苦肉計都給我整上了,
但二少爺豈會是那麼容易中計的人?
只聽二少爺淡淡的說道:「老江啊!要真有那麼一天,你放心,本少爺燒給你!」
江樂山面色一窘。
聽著兩人的言語,
小魚確破涕為笑,
差點笑出聲來,
這個「色狼」可真會損人。
江樂山呸呸呸的吐了兩口后說道:「不勞煩公子了,我還是自己照鏡子吧!」
趙燁這才點了點頭,
轉頭望向東方,
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估摸著二叔那邊應該也議論的差不多了吧!」
江樂山點了點頭,
眼神同樣望向了東方,
因為兩人都知道,
那裡一定正在決定著什麼事?
慶王的書房,
只見慶王坐在主座上,
用食指輕輕的敲擊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張畫像,
似乎正在沉思。
二爺趙泌坐一旁的椅子上,
閉著眼睛,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二爺的身後,
老羅雙手抱胸正站在那裡,
大總管趙祿,正屁股朝天的跪在地上,
世子趙燦確在屋內來回的走動著,
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王后,
終於忍不住走到慶王跟前,
盯著桌子上的那副畫像惡狠狠的說道:「父王,讓我出手吧!
我要親手擰斷他的脖子,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慶王不為所動,
而是看向了跪在那裡趙祿大總管,輕輕的問道:「他如今在哪?」
趙祿大總管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后,頭都沒敢抬的說道:「前些時日,世子妃想要騎馬,
可又覺得王府的馬匹太過高大,
周二管家就親自去往涼州給世子妃選馬,至今未歸,
不過算算日子,也就這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