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Ⅱ

正文Ⅱ

()正文Ⅱ

作者有話要說:前情提要——

長久的沉睡之後,睡美人——修醒了。

體內的另一種血統,覺醒了。

這場覺醒引來了鋪天蓋地的飛行器和眾多受盡欺凌的蟲族基因攜帶者,他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修可以帶自己離開這塊大陸。

棲是獅鷲這件事被阿風發現了,兩個人在城堡的最頂層探討著私生子等問題(……)。

最後阿風還知道了蟲族的一些可愛的小秘密(……)。

……好短,雖然是過渡,但也是廢柴作者的心血==

鋪墊都做完了,於是下章的名字就叫大躍進,劇情跑得太快你們不許揍我==

我消停了。密集的人群開始像潮水一樣褪走,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悲戚和無望,卻沒有人違抗修的命令。哭出了血淚的金髮女性站直身體,同那位懷抱嬰兒的母親站在一起,她們金色和棕色的頭髮在風裡糾纏成美麗的匹練,沉重而哀戚的目光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月光毫無阻擋地灑下來,將空氣渲染成了清冷的銀色。

修的瞳孔里映出她們的臉,像冰冷的鏡面一樣反射出所有的情緒。他像是戴著一張嚴絲合縫的面具,完美地封起了所有的感情,之前僅有的那麼一點波動就像一陣煙霧,在飛行器漸漸駛離的背景里消散得無影無蹤。

一時間,我這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那早已死去的孩子彷彿還在母親的臂彎里熟睡,臉蛋微紅,漆黑的睫毛上還沾著一點水光。這個睡得香甜的小東西,好像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睛,對這個世界露出天真的笑容,小小的手一伸一抓,抓住所有讓他感到好奇的事物。

只是誰都知道,他再也不會睜眼。

一個種族,哪怕他們的存在再罪惡、再黑暗,也一樣能夠誕生出光明。

沒有人能有資格去審判一個嬰兒,更沒有人能有資格剝奪他生存的權利,因為他沒做錯過任何事。像這樣還沒出生就已經被剝奪走生存權利的孩子,這塊大陸上不知還有多少,而像這樣悲痛欲絕的不肯放下孩子失去生機的身體的母親,也不知她們之中能夠有幾人會得到站出來的機會,向世人為自己死去的孩子討一個公道。

畢竟不是所有人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都能像我這麼好,在那種情況下還保得住自己的兒子。

果然,一想起這事我就暴躁,忍不住抬頭看向修沒有表情的臉。雖然自認不是什麼聖母的傢伙,可眼看著他面對這些事情還是這麼無動於衷,就覺得看不過眼,心裡生出一絲絲對這些混血種族的愧疚。開始糾結要不要乾脆衝過去跟他說你不用管我,趕緊帶著這些蟲族基因攜帶者離開亞特蘭蒂斯,別讓更多無辜的人死在這裡。

可要真這麼跟他說了,那我該怎麼辦?跟著一起走?

「——阿風?」棲湊上前來,拿肩膀輕輕地撞了撞我,「別發獃,她們要走了。」

我如夢初醒地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她們要走了?」

見修明確了不會離開的態度,那兩個女人也就沒有再堅持什麼,相互扶持著登上了留守在不遠處的最後一架飛行器。

在離開之前,她們朝修恭謹地彎下腰,行了一個不帶一絲怨恨的躬身禮。

在她們身旁立著一名高大的男人,頂著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朝這個方向投來一瞥,讓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看不清他的長相,只依稀地感覺到他唇邊的笑意在擴大。僅僅幾秒鐘的視線接觸,他就收回了目光,轉身瀟洒地跳進了飛行器里。

直到飛行器消失在視野里,我也沒回過神來,完全把已經轉向這邊的修跟身旁的棲忘在了腦後。

那個男人剛剛在飛行器上站了那麼久,我居然一直沒注意,想來也應該沒多少存在感。可偏偏和他目光一接觸就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對方身上湧來,讓人想忽略他的存在都不行,這是鬧哪樣?

腦子裡的疑問不知不覺就從嘴邊溜了出來,棲聽見以後側過頭來看我一眼,又將目光移向飛行器離開的方向,輕聲道:「怎麼了?」

「那人——」我動了動手指,想把那個奇怪的人指給他看,中途卻發現了另外一件事,「那股氣息——不對,我好像在哪見過這個人。」那樣熟悉的氣息,強烈的存在感,本該見過一次就不會再忘記,可是我卻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我勒個去,難道肚子里多塊肉不止會體力變差,連記性也會跟著一起退化?

記不起細節,只好退而求其次,開始回憶對方的長相,最後卻苦逼地發現自己連這人的臉長什麼樣都想不起來。

這時,修瞬移過來了。

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讓我沒法多想,私生子三個字在腦海的某個角落裡浮上來,又迅速沉下去。對著修沒有表情的臉,雖然知道自己根本沒做壞事但也還是不由自主地心了個虛,一開口音量都小了兩度:「真巧,賞月啊。」

修靜靜地看著我,不說話。

……擦,誰能告訴一下我這說的都是什麼東西?瞎子都看得出來我們倆在這兒坐了這麼久,目的絕對不單純。

我跑出來是為了避開姥爺,好從棲嘴裡打聽某些事實真相。棲陪著出來則是為了滿足我的求知慾,以及在必要的時候衝上去跟修同歸於盡……

…………

好,年輕人說話做事就是比較衝動,我們得理解——喂喂,可棲你放在劍柄上的手為毛會越握越緊?血管都要爆出來了喂!

隨著棲眼中的戰意升騰,修的眼神也變得冰冷。

我看著這兩隻想要自相殘殺的稀有品種(……),在旁邊急得團團轉——姥爺也好,馮斯特也好,長老團也好,隨便誰都好,快來阻止他們!

我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喂!你們獅鷲都死得就剩兩隻了——好,我這裡還有第三隻——為毛一見面就充滿了要生死相搏的肅殺感?少年,你可要想清楚了,回頭是岸!游得太遠可就回不來了啊啊啊!

嗞——

棲的手指上冒出暴烈的火星,我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將他握在劍柄上的手給緊緊握住。棲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漆黑的眼立刻恢復清明,下意識地看向我,眼底藏著不易察覺的恐慌和驚懼。

……他還是個孩子。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我的心不明所以地跟著一抽一疼,忍不住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他再厲害,也不過還是個孩子。在面對比他強幾十倍幾百倍的修時,即使抱著再大的決心,也還是會流露出內心的恐懼。對他而言,修是不可戰勝的,我想象不出當他說出必要時會跟修同歸於盡這種話時,到底要花多大力氣去克服自己的恐懼。

因為正像在船上的那一次,修只是釋放出一小部分氣場,我也生不出絲毫反抗的念頭。

眼下這氣氛我不大敢開口說話,只好用眼神表達「你沒事」這樣的關心。棲搖了搖頭,微微扯動嘴角,朝我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在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之前,修的聲音已經先一步響起。他的目光冰冷地籠罩在我身前的少年身上,不帶感情地問:「是誰派你來的?」

棲霍地轉過頭去,倔強地跟他對抗:「什麼意思?」

修的視線在他手裡的闊劍上淡漠地掃過,在劍身洗不盡的血跡上停駐了兩秒,低沉道:「那麼換一種問法,你從什麼地方來?」

棲抿了抿髮白的唇,整個人陷入沉默。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聽到他原本清朗的嗓音變得乾澀無比,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我……從來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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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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